华徵听见越发近的动静,知晓可能身后不远处来人了,她弯着腰,低着头,径直跟着何弦乐上了船。
进了船舱,才发觉身后已经满是汗渍。
有些粘粘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
“谁?”
华徵迅速起身,从袖口甩出匕首,握在手心。
榔头上的影子飘忽不定,光亮闪过便能瞧见道尖的另一头的人用竹叶抵着,丝毫靠近不得。
“小东西,几日不见这握刀的动作倒是快了不少。”
辗宸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着,看向华徵的时候多了几分戏谑。
“你还有脸回来,前几日在林府,你滚去哪里了?”
辗宸不言语,只身躺在船舱的软塌上,细腻纤长的手指划过一旁昏睡的何弦乐的脸上,近似诱惑的呢喃着:“你瞧瞧,你把我的小乐儿都吓坏了,瞧瞧这脸色苍白的,如同透明一般。”
瞧着辗宸这几日古怪的言行,华徵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样,好不自在。
把他那软绵绵的身子拎起来甩到一旁,随后如同母鸡护崽一般,挡在何弦乐的身前:“好你个辗宸,你又做回你的老本行了是吧,你怎么不去勾搭勾搭别人,非要搁着我身边的人胡来,你疯了吧你。”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眼前的人明眸善睐,唇不染而朱,发如墨,行如风,他辗宸自是喜欢的,可那人确已经是别人的心肝了。
怪道不是他的,他也只能毁了。
袖子里抖出一把扇子来,风骚似的扇了扇,又觉得冷,便只在眼前晃了几下,收回去了。
“别说,你这话说的我浑身汗毛都站起来了,咆哮着要跟你干一架呢,呵呵。”
华徵干笑着。
辗宸也生了闷气,一副心里的情话,旁边的那人却跟木头一样。
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华徵,理都没理就没了人影。
“何弦乐!”华徵低声说了句,拍拍一旁昏睡过去的何弦乐的脸,晃荡了几下她的肩膀,才见她悠悠转醒。
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的朦胧,摸不清头脑似的。
好在人还在。
起身,走出船舱,吩咐外面的船夫快些赶去如意楼。
徐东升那狗官已经好几日没来找她的麻烦了,自从帮助丹朱假死之后,那老龟已经安分好几日了,这回怕是耐不住性子了。
不过想来能在徐东升的府中见到季雪莲,有听说她攀附上了官员,想来就是徐东升那老色鬼了!
暗道一声不妙!
且进去唤何弦乐出来。
“你且快些,不然就来不及了。”辗宸出来找她,耽搁了一会儿,可为何辗宸会知道她已经出来的消息,怕是……有人已经得知了。
何弦乐紧张的问道:“什么来不及了,你说的明白些。”
如意楼,许家,林家。
林家不来,就是为了躲避这场祸事,许家宴请益州名门贵族本就是为了囚禁起来,而如意楼的何言叫何弦乐回如意楼,也是为了躲避。
辗宸看她没事,便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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