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啊了一声,点头道:“那肯定是啦,这个王峰很不是人,特别能祸害人,我们场子里的姐没谁愿意接他的客,但偏偏还得罪不起他······这位王少爷想玩药趴,这倒也没什么,关键的是这个人的行为有点变态,喜欢虐待”
陈长生的描述还是有点轻描淡写了,这个王峰已经不是人到了极点,玩的时候基本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了,到最后伺候他的姐差不多都没了半条命,几乎往后几天都不能在接客了,所以只要他一来能躲就躲,躲不了也是硬着头皮的,哄着他别搞的太多火了,运气好了兴许能躲过一劫,运气不好就像今天这样,客人得接,罪也得受着。
安邦压着气问道:“每次来都任由他这么闹下去?”
“那还能怎么办?到底,不还是因为得罪不起他的身份么,安先生,像王峰这一类的客人还不少,以后你们在酒吧呆的时间长了,眼界就能有开阔了,到时候什么样的牛鬼蛇神你们就都会见识到了······”
进驻酒吧第一天,安邦就觉得自己和这里是格格不入的,他不惯酒吧里有丨毒丨品这种东西的存在,也不惯那些靠身体换取金钱的女人,更没办法像陈长生那样,端着酒低三下四的和一个王八犊子眉开眼笑的赔罪。
生活圈子的不同造就了理念和待问题的方式也不同,可能陈长生他们觉得,今天的事只是普通的一幕罢了,但安邦和王莽他们骨子里热血军人的情怀是没办法接受的。
晚,回到家里之后,他们几个都很沉默,就像之前王莽的那样,是不是感觉这种生活方式很不适合我们!
徐锐,酒吧这种钱拿着都觉得烫手,花着也不安心,我到宁可自己当个杀人越货的悍匪,也实在没办法在这种地方呆下去。
“过度,我们只是前期过度一下······”安邦给自己找了个安慰的理由,也义正言辞的道:“我们刚来香港,打不开局面,既然没办法接受那就尝试着适应,等局面打开了之后我们也许就不会在委屈自己了”
直到天亮,躺在床的安邦都没能入睡,他的脑袋里一直都在回忆着酒吧里的那一幕。
王峰按着姐的脑袋,陈长生低眉顺眼的赔着罪。
自己真的能像刚刚所的那样,就只是过度,也许适应了就会觉得正常了么?
接下来几天,安邦他们都在适应着酒吧的生活节奏,晚六点左右过去,凌晨两三点钟回来,在酒吧的时候他们就游荡在场子里,陈长生跟在后面为他们讲解一些问题,几天之后,一些细节在他们努力的汲取下,差不多都已经了熟于胸了。
而这期间,在安邦他们第一天来就摆出大阵仗给他们的段老鬼则是很神奇的消失了,自从那一面之后他们两方再也没有碰到过,仿佛对于安邦的到来,他并不是特别在意,这种反常的现象没让安邦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太欢实的,都是在暗中伺机窥探,等待机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咬一口。
一个星期后,陈长生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可交代的了,安邦他们也差不多熟悉酒吧的经营和运转了,这天晚为了感谢他的教导,安邦特意在包房里请他喝了一顿酒。
“叮”安邦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道:“谢谢了生哥,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们几个可能要走不少弯路呢,太感谢了”
徐锐从身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了他面前,陈长生低头了一眼后就伸手接了过去,也没客气什么:“你们是和彪哥合作,那同样也是我的老板,我也是在为社团做事,这算是本职工作吧,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挺奇怪的”
安邦笑道:“是不是,这段期间,段老鬼没有出现的问题?”
陈长生点头道:“就是奇怪在这了,按理来他不该这么安静的啊,阿邦,我告诉你段老鬼一直都在惦记着酒吧那五成的股份,只是彪哥一点卖的意思都没有就掐在自己的手里了,无论段老鬼给出什么价钱彪哥都不会松手的,我猜他搞不好是在盯着你手里那一半的股份,肯定会想办法弄过去的”
安邦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股份在我手里,我要是不松手他就只能硬抢了,你放心,关于这个我心里有数,会防着他的,股份他想抢走之前得想办法让我放下手里的刀子才行”
陈长生又慎重的提醒道:“千万别被他的表面给迷住了,他这个人奸猾着呢······”
老人家经常教导人民子弟兵,战略藐视敌人,战术重视敌人,这一条安邦就用在了段老鬼的身,段天赐一连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他表面没有当回事,但背地里却一直都在盯着对方,从来都没有掉以轻心过。
就等着他在暗中咬自己一口的时候,好伺机应对,反手再给他来一刀。
隔天,陈长生离开酒吧,安邦他们开始靠自己来经营了,他也把在家闲了几个月的嫣然给调了过来,让她负责酒吧收入的管理操作,这种事肯定都得是用自己人才放得下心。
但没想到的是,鄢然进入酒吧工作之后,也是安邦第一次和段老鬼碰撞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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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能有十天的扎兰酒吧,也是从这个时候进入了到纷争不断的阶段。
鄢然来到酒吧的第一天感觉既新奇又有点鹿乱撞的不好意思,她穿着八十年代国内比较流行的的确良半袖衬衫和宽角的裤子和凉鞋,这个装扮在国内有点前卫可在香港就是土老帽了,特别是和酒吧里的那些姐一比,那就是完全没有可比性了。
鄢然一路红着脸跟着安邦来到楼,低着脑袋揪着衣角,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但她又很不高兴的瞪了安邦一眼,声在他身后道:“难怪你每天都回来这么晚呢你”
安邦没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到:“嗯,刚来酒吧事情比较多,很多都不熟悉”
鄢然咬着嘴唇哄着脸道:“那些女人怎么穿的那么少,大腿都露着,而且,还,领子,还,还那么低······你,你是不是很愿意她们”
“额?”安邦无语的回过头,正好见鄢然摆弄着衣角,红着脸咬着嘴唇的样子,两人四目相对,女人顿时一脸娇羞的手足无措了。
安邦挺懵的道:“不是,你那个都是什么道理啊?我在酒吧是真有工作要忙,跟这些女人没关系的”
鄢然倔强的问道:“那你喜不喜欢她们?”
安邦头疼的晃了晃脑袋:“哎呀,谁有时间她们啊”
“我问你喜不喜欢”鄢然紧追不舍。
坦白的讲,第一次在酒吧见这些领子拉的很低,一片白花花的大白腿时不光是安邦,就连王莽和徐锐他们都懵逼了,那个年代国内还是禁止露肉的,所以见这些姐,他们几个爷们也都鹿乱撞了,眼睛确实有过短暂的停留和激动,但这帮人都是战场下来的,自控能力非常强,初期的好奇过后,最近这些天就已经恢复自然了。
安邦咬着牙道:“真不感兴趣,真的”
“其实,在家里我也可以那么穿的······”鄢然跟蚊子似的嘀咕了一句,可惜安邦已经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了。
安邦敲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里面坐着个二十多岁带着黑框眼镜的女子,这是酒吧的会计,负责记账什么的。
“谢庸,忙呢么?”安邦推开房门,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