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中期以前,香港的酒吧和夜总会确实是以这个为主收入的,因为那个时期关于丨毒丨品的打击力度还不是特别大,不像到了九七之后香港回归,内地就开始约束了,然后酒吧和夜总会才开始慢慢转型的。
安邦叹了口气,道:“以前你们和段老鬼,都是怎么合作的吧,一个生意两家做,道应该挺多吧,更何况是这两家还不太对付”
“在这之前,彪哥和段天赐就有协议,丨毒丨品这一项归段天赐,姐和包房的收入归我们······”
安邦诧异的问道:“那这不是有点不对等么?”
陈长生摇头道:“也不一定,因为你要是碰到丨警丨察临检,或者其他麻烦事,丨毒丨品这一项损失会不,所以综合算下来的话,我们和段老鬼之间的收入,还是差不多的,毕竟我们的收入会安全稳当得多”
安邦和陈长生一直聊到晚十一点多,多数的时候都是对方在他们在听,很少插嘴,王莽后来他们当初在部队里政治课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用心过,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去了,但为了自己的营生,他们几个老爷们极尽全力的搜刮着陈长生肚子里的东西,因为疯彪的人不可能会一直在扎兰帮衬着他们,几天后陈长生就会离去,到时候靠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取经去了三个时,脑袋都听大了,安邦他们才算是有点初步的了解,也对酒吧的经营有了一点浅显的概念了,总的来就是一切以利益为主,来酒吧消的人都是帝,你得供着他们才行,无论是玩姐还是玩药的那都是大主顾,把他们牢牢的抓在手里才是王道。
香港最不缺的就是酒吧夜总会,几乎每个区里都有好几家,甚至一条街道都有几个,你要是抓不住客源的话,酒吧六十顾客意味的就是关门大吉。
夜里十二点,正是酒吧人的时候,听是听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深入了解了,走入群众内部才能更好的聆听人民的呼声,于是安邦,王莽还有徐锐和冯智宁在陈长生的带领下,从办公室里出来去了楼下大厅。
大厅里,和兴和的马仔已经全都撤出去了,段老鬼也不知去向,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下是一具具扭动的躯体,还有推杯换盏的声音,起来生意确实不错。
几个人趴在大厅方二楼的栏杆,静静的着下面的人群,内地在这个年代最多也就是有人在广场拿着录音机插磁带,跳迪斯科和霹雳舞,像这种类似于群魔乱舞形式的场子还没有,特别是舞池里一些太妹穿的花枝招展还露着肩膀和肚皮,他们几个着倒也挺新鲜。
几个人还趴在栏杆闲聊的时候,身后有人一路跑的过来了,见到陈生就到:“生哥,包房里有点麻烦”
“什么事?”陈生无所谓的问了一句,随后反应过来了,指着安邦和王莽道:“你记住,以后有事和他们汇报,我过几天就不在酒吧了”
“啊?哦,好叻”侍应生嗯了一声和安邦他们打了招呼后道:“包房里,有一伙客人打了人······”
安邦非常迷糊的问道:“这个酒吧不是疯彪和段天赐的场子么,怎么还有人来闹事?”
“不一定是闹事,也可能是纠纷,这种事几乎每天都会有,有客人和客人的,有客人和姐的,也许不还有哪个社团和社团的,这种地方要是没有冲突那还真就不正常了”陈长生解释了一句后,又着重的提醒道:“并不会因为,咱们酒吧是两个社团一起经营的场子就会没人来闹事,社团有些人还是不敢管的,比如那些富家公子哥,香港不是只有社团的,还有很多身份敏感的人,我们都是不敢得罪的,哎,这里乱得很,习惯就好了”
一间包房里响起了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们几个刚走过去,就见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从包房中退了出来,然后一下子就撞到了后面的墙。
“砰”撞到墙的人跌到地,挣扎了一会后又站了起来,就听见包房里有人道:“滚进来”
这是个穿着短裙和紧身衣服的女人,浓妆艳抹不清多大岁数,身材娇,她站起来后安邦就见她那一张妖魅的脸露出了惊恐还有惧怕的神情,明显对那间包房非常的恐惧,但她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再次走了进去。
“啪”包房里,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
安邦他们站在门口,见里面沙发坐着三个年轻人,他们面前并排站着四个穿着都差不多的女人。
陈长生低声道:“是客人不满意我们的姐了······”
沙发,坐在中间的年轻人穿的花里胡哨,染着半边脑袋的黄毛,他冲着嘴角还留着血的姐勾了勾手指道:“扑街女,过来啊”
姐犹豫着没敢动,居然“噗通”一声跪下了,然后左右开弓“啪,啪”的抽着自己的嘴巴子。
“我让你过来啊,你听到没有?”黄毛突然从沙发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那女人的头发就给按在了桌子,手指戳着她的脸蛋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问你,能不能听得懂人话?”
“王少爷,王少爷,我不敢了,我听话啊”女的被按在桌子一张脸都被挤的变形了,牙床子的血哗哗往外流。
安邦皱了皱眉,王莽见状就要迈步往里进,陈长生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问道:“你要干嘛?”
“管啊,打人不管?这女的是咱们酒吧里的吧?”王莽捏着拳头道。
“你怎么管?”
王莽顿住了,他管的方式无非就是一个,拉开对方,对方要是不干那就拿拳头话。
陈长生的猜到这帮大圈仔处理事情的方式了,于是就道:“这个人,恰好就属于我们不便得罪的哪一种,他叫王峰,爷爷是本港的太平绅士,你要是得罪了他,以后社团的这碗饭就不太好吃了”
王莽惊讶的道:“就这么着,不管了?”
陈长生没回话,而是立马换成一张笑脸,殷切的走了过去,搓着手耷拉着肩膀道:“王少爷,哈哈······你可是好久不见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扎兰呢”
王峰斜了着眼睛,冷笑道:“尖沙咀又不是只有你们这一间酒吧,我高兴去哪就去哪喽,来你们是给你们面子,但你们这的姐也太不给我面子啦,我带朋友来消遣,碰到个不听话的姐,那我就替你们管管喽”
“是,是,王少爷的对,这帮扑街女就是欠管教,得罪了王少爷是该收拾收拾了,不过您是贵客和她们一般见识未免降了身份,对不?”王峰连连点头,从桌子拿起一瓶XO倒在杯子里,道:“王少爷,消消气啦,场子里又不是就这一个姑娘,我给你赔个酒,然后再给你换个听话的姑娘,您再继续消遣啦?”
“唰”门口站着的安邦铁青着脸,掉头就走了。
安邦回到楼办公室,王莽他们进来后,徐锐叹了口气道:“是不是感觉,这种生活方式很不适合我们?”
安邦嗯了一声没坑气,等了大概十几分钟,陈长生推门进来了,他才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陈长生拿出烟点后抽了几口,打了两个酒嗝,平淡的道:“还不是因为姐不听话,客人不愿意了”
“怎么个不听话?她们就是吃这行饭的,肯定不会干和自己过不去的事,是不是那个客人有什么问题?”安邦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