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我又一次把事情想得简单了,按照我之前设想,可能是用刀把罗花的胳膊划开,取出蛊虫的虫茧之后,再划开我的胳膊,把蛊虫放在里面,这件事情就解决了,可是答案却远比这个复杂。
我明白这罗家的地牢里为什么都是女人了,对于女人来讲,这种蛊虫控制住了她们的情!幸运的女人,会在虫茧发育之前,被她们心爱的男人解毒,不幸的女人,就会慢慢地等待着虫茧在自己的体内滋生,熬尽她们的最后一点希翼。
可是,眼前的罗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我虽然来救她了,却不能彻底的救她。
不管怎样,我不能骗罗花,如果撒谎跟她说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办法,我说不出口。
想到这里,我坐在了她的身边,“罗花,有意见事情,我要跟你说!”
“一男哥,你说!”
“你身上的蛊虫是虫茧,还没有发育,是可以解毒的!”
“真的?”她那被折磨的已经凹陷下去的眼睛再次恢复了灵气。
“是,可是,方法只有一个!”我吞吐起来。
“就是,就是——”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罗花,“那个,要是做那件事情,就可以——”
她的脸“噌”地一下红了,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也是,这样的事情让一个女孩子该怎么回答,总不能直接问我,“你能不能跟我那个吧!”
“那个,罗花,我身上有血玉——所以——”我再次吞吐起来。
“所以,你是不想帮我解毒呗!”
“不是,不是!”我慌乱地摆着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伤害你!”
罗花看了一样,咬了一下嘴唇,“如果我不怕伤害呢!”
我愣住了,我没有想到这个矜持保守的小姑娘能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她看我不做声了,又对我说道,“一男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件事情我不勉强你!”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很可爱!可是,我一直拿你当妹妹!”
“当妹妹?”她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娶我,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来上门救我!”
“这个,这个,我怎么该跟你说呢,要是进到牢里面的是你哥,我也会去——”
她使劲儿地盯着我看了一眼,“一男哥,你走吧!”
“我走?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让我再回牢里去吧!”
“那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那地方带出来的,我要带你走!”
“我不知道你和门主有什么约定,不过,我们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吗?”
是啊,罗花的这番话提醒了我,罗云让我和罗花安全离开的条件就是让蛊虫转移到我的身上,如果蛊虫不转移,我和罗花都无法离开。
现在的问题是,只要我想带着罗花离开,就必须以男女交合的方式将她的蛊虫转移到我的身上。
而且我还不能跟罗花说出全部实情,只能跟她说前半句,就是通过圆房的手段来给她解蛊,不能说后半句,我不能告诉她,交合之后,蛊虫会转移到我的身上,因为我告诉她有这种后果的话,她一定会放弃治疗。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是往左往右都不对。
我拿起了孙爷爷的那包烟,一个人在罗家院子里漫无目的地来回逛,不一会的功夫,屋子的周围就不满了烟头。
忽然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回了回头,看见了一张极度消瘦的脸,就像骷髅一样!
我很诧异,居然能在上门看见他,看见这个刚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人。
“可以给我一支烟吗?”他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递给了他一直,他猛吸了一口,继而咳嗽了几声,叹了一口气说道,“上次抽烟,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你也不知道你睡了多久呗!”我也吸了一口烟,开始跟他对话。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打开始活着,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这么说?”
“有一种人活着,本来就是行尸走肉一般,即使你的位置再高,你也会身不由己,就像棋盘中的象棋一样,即使你是‘士’上面还有‘帅’和‘将’,总之,我们就是被控制的那些人!”
我没有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上门也有上门的无奈!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你好了,可以重活一次了!”
“哼,是啊,她是我的结发妻子,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总想好好的做一回她的丈夫,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在告诉我一件事情,只有跟她在一起了,我才能变回真正的男人,可是,可是,我哥他——”他攥紧了拳头,使劲儿地砸在了青砖墙上,“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本来就十分瘦弱的身体,被墙壁的反弹力度镇了一下,他的身体也跟着微微晃动了起来。
我明白了,原来罗雨根本就没有跟他的媳妇圆上房,而是罗云在发现老板娘醒来之后直接把她杀死了。
一个人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杀害自己的妻子,还得打碎牙往肚里面咽,郁闷程度可想而知。
“你不要这样,这不怪你!”我拦着他,不想让他这么摧残自己。
虽然对他没有半点好感,但我却同情起他来,一个人因为上辈子造的孽,让他这辈子受了苦,好不容易治了病,却在亲哥哥的种种罪恶行径面前无能为力!
他看了我一眼,“你就是给我治病的人吧!”
“嗯!”我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我听老管家说了,我哥把治病的人再次‘请’了过来,不过这个‘请’,呵呵,我太了解他了!”
“嗯,你是挺了解他!”
“也许,我还是做个寻花问柳的公子比较好,因为有这样一个哥哥!”
“嗯,也对!有些人生出来就是为了掌控一切的,这种人不会让他去撼动你的权威!”
“你是不是受到了他的威胁!”罗雨问我。
“嗯,你说对了,门主就是个老狐狸,我就是长了八个脑袋也算计不过他!”
他瞄了一眼屋子,“因为那个女孩?”
“对!我想救她出去,可是她被种植了蛊虫!”
他笑了一下,笑得有些无奈,“我知道就是这样!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猛吸了一口烟,“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想,才会郁闷!”
“其实这事情很简单!”
“嗯?”我认为无论如何都思考不明白的事情,他居然说很简单。
“那我问你第一个问题,到底是她的生命重要,还是你坚持做人的底线重要?”
“当然是生命,我tmd那个狗屁底线,在她的生命面前算得了什么!呵呵,要是一刀捅了门主就能把她救了,我宁可去杀人!”
说话这话之后,我发现自己有点失言了,毕竟面前是门主的弟弟,我这话说得太狠了点。
不过他好像并不在意,“好,那我问你,救她有没有触碰你的底线!”
“没有,我的底线并没有那么高,不过——我就是怕自己不尊重她!”
“那她在不在乎?她会拒绝你吗?”
“不会,如果真的那样,她定不会拒绝,不瞒你说!她想嫁给我!”
“所以我说这个问题很简单,生命很重要,救她没有触碰你的底线,她也心甘情愿,那你还犹豫什么?”
“你不了解,我有特殊体质。会伤害到她!”
“那她会不会死!”
“应该不会吧,会受一些皮肉之苦!”
“那死和皮肉之苦哪个更严重!”
“当然是死了!”
“所以,答案很清楚,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她一辈子的愿望,如果她要是死了,你这唯一一次满足她愿望的机会都没有了。”罗雨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