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什么意思?
罗花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这是被抬走的第三个人!”
“为什么?这都是什么人?”我问罗花。
“我不知道!”罗花摇了摇头,“哇”地一声扑倒了我的怀里,接着又笑了起来,“一男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了怕烫她,我下意识地推开了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没事了,我来了!”
她再次把扑进了我的怀里,“一男哥,我再也不跟你分开了!”
“别,你别这样,我会烫到你!”这次没有推动她。
她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我不怕!”
“你不是没有痛觉吗?你怎么会知道!”
“那天洗澡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哥说你天赋异禀,不是你的原因,又是谁的原因!”
“所以,罗花,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能娶你,不光是你,我不能碰任何女人!”
罗花咬了咬嘴唇对我说道,“我不怕,就是死了我也不在乎!一男哥,我就知道你能来救我,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我在这里一点都不害怕!”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弄得我心里十分不好受,经过这么一天多的折磨,她似乎又清瘦了许多,本来就瘦瘦的瓜子脸,脸颊已经彻底地凹陷了下去,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经失去了以前的神韵。
“别,你别这样!”
“你看见那个女孩了吗?”她指着旁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姑娘,这个姑娘看起来比罗花还要憔悴!
“怎么了?”
“她一直在等她的情人,只是一年过去了,她的情人也没有来接她,在这地域里面,她是我说过话的唯一一个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所以,一男哥——”罗花看了我一眼,泪水中饱含了深情,“我知道你肯定会来!”
罗花不说我还没有注意,这个地牢里关的竟然都是女孩和女人,因为在这种阴潮的环境中生活,她们已经早已分辨不出年纪。
我忽然明白了,这里面关得全是人质,她们就像罗花一样,是威胁对罗家有用的男人们的人质,不同的是,有的人质起到了作用,有的人质依旧在这里等死。
“你们两个别再这里卿卿我我的了,到底走不走!”看牢人的一声大吼,把我从眼前的情形中拉了回来,我赶紧背着罗花离开了这里。
那个五大三粗的侍从把我和罗花带到了之前我和孙爷爷闯完阵那会儿留宿的房间,罗花的身体很虚弱,我把她放在了床上!
“赶紧去通知你们的门主,答应我的事儿他该兑现了吧!”
罗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拽着我的衣角,“一男哥,兑——兑现什么?”
我摸着她手,“你别管!没事,都没事了!等办完了事情,我就带你出去!”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事情?”罗花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当然不能跟罗花说我和罗云的约定,如果我说自己带走罗花的条件是把蛊虫引导我的身上,以她的善良,她就是死也不会同意我这样做。
那个侍从并没有引我去见门主,而是叫来了一个老婆子,这老婆子就跟古代的媒婆差不多,面色枯黄,脸上还堆着很多褶子,脑袋上面带着一个黑色的毛织帽,牙床上还缺了两颗门牙。
老婆子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吓了我一大跳,冲着她喊了一句,“你说什么?”
她可能以为我没听清,又在我耳边重复了一遍!
“这,这是唯一的办法?”
“嘿嘿!”她点头笑了笑,漏风的声音很是瘆得慌!
“不行!我得去找你们门主!”
“找也没用,就这一个法子!”老婆子继续“嘿嘿”的笑着,一副心灾乐祸的样子。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问这个老婆子。
她想了想,“方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只不过换一个人就行了!”
我的心里凉了半截,换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罗花探起了身子,她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我和这个老婆子正在讨论和她有关的事情,撑起身子问了一句,“一男哥,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好好歇着!”我搪塞了了一句。
老婆子见我眼下做不了决定,留下了句话,说是想好了告诉她,便颠着小脚离开了!
床头留下了一盒烟,还是我和孙爷爷走的时候他落下的,烟盒里面夹杂着一支打火机,如果他在就好了,剩下我一个人,好像什么事情都变得棘手了!
我点燃了一支烟,学着孙爷爷的样子吸了起来,呛得咳嗽了几声,“抽这玩意就这么好受!”我很是不理解。
尼古丁地味道慢慢地渗入了肺部,伴随着呼吸的频率,我的大脑渐进地迷糊起来,我忽然明白了他为什么爱吸烟,也许这种麻木神经的方式,是最好的逃避方法!
老婆子说得解蛊的方式,是——圆房!
按照她的说法,会在圆房之前,打通女孩的经脉,然后通过圆房的方式,配以药引,蛊虫会进而转移到男人的身上。
这也太不靠谱了,一个胳膊上种植的蛊虫,怎么还跟房事扯上关系了,而且还是唯一的途径。
难道说,这个原理跟古时候女人的守宫砂一样?以前跟小薇在一起的时候,跟她看过一些古装电视剧,里面经常提到“守宫砂”的字样,小薇还一脸神秘地跟我解释过这件事情,说是古代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就会变成红色,吃满几斤朱砂后,把壁虎捣烂,用这种汁水在处女的胳膊上,颜色不会消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后,“守宫砂”才会消失。
我当时还觉得这种解释很扯,还开玩笑的对小薇说,她要是有“守宫砂”,也会被我处理了,她还假装生气地捶了我一拳。
现在看来,也许女人身上所有的经脉都会跟那件事情有关系,我忽然想起了第二次看到楠木棺材里面的女尸以后,因为被钱老七侵犯,她的腿间渗出了血液,后来钱老七也受到了惩罚。
也许,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即使她已经消失了生命,她心里的那扇门就像一个屏障一样,只能为心仪的人敞开,守宫,守宫,也是在守着自己的子宫,守着自己的爱!
怎么办?怎么办?手里的烟已经燃烧殆尽,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真正的无助,并不是你不知道该怎么办?而是怎么办都不行!
我不可能跟罗花圆房,我当然也不可能把罗花交给其他的男人,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罗花愿意嫁给我,因为血玉的关系,我也无法跟她圆房。
在给罗花解蛊的这件事情上,我显然已经陷入了怎么办都不行的困境。
“一男哥,你,你怎么了?”可能是没见过我抽烟,又看到了我无助的样子,她很担心。
“你,你——”我试图开口,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头!
“罗花,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上,种蛊了!就在你胳膊上!”我问罗花。
“嗯,我知道!”她说了一句,语气很平静!
“你不害怕?”
“这有什么,大不了就跟我哥一样,每年到上门领一次药呗!”
这么严重的事情,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地从罗花嘴里说了出来。
她笑了,“我觉得这件事情挺好的,起码证明了一男哥对我是真心的!”
我彻底无语,女人的思维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证明一份感情,连姓名搭上了都觉得无所谓?
看着她躺在床上,一脸天真浪漫的样子,我挫着手,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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