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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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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画文懵懵地抬头,不明白他的语气为何突然变得像两人相识多年。

黛东君此时也发觉画文的不对劲,眉心微蹙,俯身细细地看了过来:你难道都忘了吗?

画文同样不解地问:我忘了什么?

黛东君锁紧了眉头,直接跨过石桌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虚虚地摸了一下。

画文只觉得脑袋有一股热热的气流窜出,好像有什么东西钻出了脑袋,毛绒绒的,但在下一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他连忙去摸自己的脑袋,蓬松的头发上没有别的东西,仿佛刚才是一切都是错觉。

黛东君略显遗憾地摇了摇头,笑容回到了嘴角:没什么,灵智未开的时候就跟凡人稚童一样,随着年岁增长记忆消退,你恐怕当是一场梦,都忘了,记不起了也正常,不记得了更好,我就不用担心了

不记得了什么?画文不由得拉住了黛东君要收回去的手,他抓住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灵感,可是消失得太快了,黛老板,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在我小时候?

没,未曾,黛东君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转头看向后花园的锦鲤池,这里的池水是连着东阁山的吗?

画文不知道对方为何不再说了,只能勉强压住心里的好奇,点了点头:是,从东阁山上引下来的山泉水,一年四季都很清凉。

黛东君带着回忆的眼神看了一圈庭院:嗯难怪这里四季清幽,池子里的锦鲤也养得灵气十足,真是个风水福地啊,只可惜

他观赏了两眼胖得浑圆的锦鲤,又不禁回头看了画文一眼:这么好的锦鲤别喂太多鱼食,小心撑坏了。

画文知道自己失手打翻鱼食的样子被瞧见了,讪讪地应道,知道了。

见他闷闷不乐又禁不住好奇想追问的样子,黛东君抬手指了指一墙之外一处露出雕栏檐牙的屋子:去那祠堂看看,你就会明白了。

画文顺着看过去:那里的祠堂,娘从来不让我进去您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画文知道些内情,此时准会把黛东君当作个神棍了。

后者还真是没让他失望,高深莫测地摇了下头:天机不可泄露。

还真是个神棍!

说着,黛东君又随意地望了一眼东边的墙角,略显幽怨地轻声道:东墙曾经的狗洞也被堵了,虞府里是不是再没有养过看门犬?

画文微微一愣:没有家里从不养狗,我娘怕狗,可能原来有吧

这个家伙怎么比自己这个主人家还熟悉这里?!

老夫人也在府上?黛东君忽然一问,语气不知不觉染上了不可察觉的警惕。

画文摇头:娘去外庄看望姨母了,不过一会儿就该回来了,黛老板,您要不就在此用饭吧,娘她还会带些特产回来做夏热解暑的特食,您若不嫌弃来尝尝?

黛东君喝茶时的眉毛挑了一下,一口饮尽站起身来:想起来今日洋行还有些事未处理,就不叨扰了,代我向老夫人问好,来日再向虞老板请罪。

诶?画文不明白怎么一提到老夫人这家伙就像耗子听到了猫一样要跑,也跟着站了起来,匆匆跟上黛东君的步伐。

黛老板!见他要踏出门了,画文忍不住叫住了他,跑过去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您要小心我二哥!

似乎是没想到画文会这么吃里扒外,黛东君怔了一下,随即礼貌地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钻进了停在虞府门口的庞蒂克汽车,趁着天色还早离开了虞府。

庞蒂克汽车行驶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车内的情景却是喧闹人间所不可能见到的。

只见后座的黛东君和前排的司机都露出了一双野兽的耳朵,带着丝丝兽化的鬃毛浮现在脸颊两侧,显得半人半妖,诡异又野性。

老板,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您的童养媳?司机似乎是黄鼠狼妖,泛黄的毛发下是一双狡猾机灵的眼睛。

灰色鬃毛的黛东君亮起了青色的竖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开好你的车,少管闲事。

是车内上层妖气的威压让放肆的黄鼠狼妖缩起了背脊,快要炸毛般瑟瑟发抖,小的不该乱说话!小人知错了!

知道就好,你刑期未满,在我手下办事就老实点,我可没有东阁仙君这么仁慈。狼化的黛东君看不出一丝方才彬彬有礼的绅士气质,浑身上下只有铁血无情的清冷气息,仿佛是站在山岭悬崖边对月嚎叫的孤狼,青色的狼瞳锐利如锋。

他告诫完黄鼠狼,侧头看向车窗不断向后的人来车往,淡漠的眼神中压抑住了难以察觉的暗色:

况且,他也不是什么童养媳,只不过个被凡人利用束缚的小妖,我晋升的储备粮罢了。

第71章 狐狸

画文才送走黛东君的庞蒂克没一会儿, 虞亚杰的福特车也缓缓驶了过来,匆匆赶回来的虞亚杰就瞧见三弟正在门口无聊地踢石子, 仿佛刚送走了客人, 丫鬟劝他也不回去, 巴巴地瞅着外头的动静。

小少爷, 该进去了,您的禁足还没有解呢。

画文不太放心地目送着黛东君的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在等我二哥呢, 别被他数落是我没招待好客人, 把人家气走了二哥!

正说着,画文抬头就看见他,赶紧撇清关系:不是我的错!黛老板说洋行有事先走一步了。

虞亚杰不由得失笑:我又没说你什么, 自己倒是先心虚了?

哪有!画文差点没跺脚, 本能地有些畏惧这个二哥, 我这不是怕自己没招呼好客人吗!

虞亚杰倒很是自然地走了过来, 随意地揉了一把弟弟发丝柔软的脑袋,搭上画文的肩膀和他一起进门:就算你再无理取闹, 所有人都会迁就你的,进去了, 大哥还给你禁着足呢。

我不是小孩子了 !画文做着无力的反抗,虽然他虚岁十八, 今年十二月就成年了, 但作为家里的老幺, 在这些事上最没话语权。

在临踏进门里的那一刻, 画文似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虞亚杰停在门口的车,普普通通的黑色福特老爷车,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从车里传出来,压抑沉闷。

画文一时分不清是什么,直到虞亚杰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背上他才闻到了这个味道是一种奇异的香水味,并不难闻,只是嗅进鼻腔总让人觉得呼吸不畅,就像是在掩盖着什么一样。

唔二哥,你画文皱了皱鼻子,你是不是要给我找二嫂了?

画文肩膀上的手微微一僵,虞亚杰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这么问,是觉得家里太无趣太冷清了?

画文忍着这不同寻常的味道,试探着说:你和大哥总不成婚,娘他们都着急了,天天跟我念叨呢。

虞亚杰似乎没发现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异,淡淡地笑道:我们啊如今这世道,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结婚是要安定下来才能谈的事,你也不想哪天嫂子就成了寡嫂吧。

画文嗔道:怎么能这么说!不吉利!

虞亚杰摇头笑了:跟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晓得晓得了,我们虞家今后说不定就指望你了。

画文不禁咳嗽了两声:咳嗯我还早呢,咳咳

虞亚杰对他的咳嗽紧张了起来:怎么咳起来了?不舒服?

画文捂着口鼻摆脑袋:就是有点香水味,二哥,你真不是去见女人了?

虞亚杰脸色微变,立即远离了他身边,匆匆说了句我去换身衣服就离开了。

终于得到了新鲜空气的画文深呼吸了几次,才平复胸口的不适,敏感的嗅觉分析着残留的气味。

这香水真奇怪,甜腻又带着丝微腥,就像混合了血腥味一样。

凝望着虞亚杰离去的背影,画文微眯了下眼睛藏起了揣测,转身若无其事地晃了两圈,然后往府后门溜去,那里有他经常偷溜出去玩的秘密小路。

小路尽头是虞府的一处荒僻的角门,如今为了防止他逃出去玩儿已经锁死了,画文透过满是爬山虎的门缝看出去,虞亚杰的那辆福特车正好被司机开到了这里停下。

那个精肉虬结的司机更像个保镖,靠在车门口抽大烟,烟雾缭绕,漆黑的车内看不清任何事物,仅在那司机抬手时,画文发现了端倪。

一抹发黑的血迹正沾那司机的袖口,凶神恶煞的司机即使在抽烟也警惕地盯着四周,如同野兽般的眼神让他无法靠近。

这更证明着,虞亚杰之前匆忙出去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血迹是谁的?是虞亚杰还是别人的?

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血腥气重到需要用浓烈的香水掩盖?

直到虞亚杰快回来了,画文也没能找到机会去一探究竟,只能在暗自存下了个心眼,随时警惕着这个对他看起来温和无害的二哥。

傍晚老夫人回府,大哥也回来了,一家四人团聚实属不易,虞府除了新年基本上都凑不齐人,这真是难得的日子,然而老夫人却是红着眼睛茶饭不思。

虞老爷病逝后两位顶梁柱的兄长常年在外经商,体弱多病的幺子成了老夫人心里唯一的倚靠,眼见着这次大儿子要带心肝儿出去奔波受累,老夫人一万个不愿意,最后只得妥协每月多回来看望母亲。

劝走了哭哭啼啼的老母亲去休息,三兄弟在灯下促膝长谈。

大哥也不想你看见外面的血雨腥风,虞伯杰长叹一声,但你毕竟是男儿,总要学会独立,大哥丑话说在前头,别以为我们虞家家大业大,其实也只有我们三兄弟能支撑住,想这般世道能生存就必须不择手段。

虞亚杰也缓缓点了点头:你小的时候我们都希望你能平安长大就好,现在就算你在家里当个小吉祥物,我们一直把你养到分家,分你百亩地和几间店铺也能安乐半辈子,可现在的局面,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想你出去。

画文听得他们的口气,似乎是遇到了困境急需解决,但为何忽然向自己这个游手好闲的三弟说这些?

他在其中能有什么作用?

大哥,二哥,画文用不安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家里的生意是出了什么事吗?

虞伯杰和二弟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拍了拍画文的手背:只是一些小事,你二哥要去东北一趟,我缺少可信之人,你也不必担心,有为兄在没有大碍,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现在你最需要的是历练。

画文的历练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就是去虞家旗下的一家典当铺子当老板,收售名贵的老物件。

其实铺子里都有掌柜和伙计,他基本上就是去做甩手少爷,什么也不用做就看着钱和宝贝进账。

这简直是另一种全方位的管教,根本没有多少私人空间,到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虞府,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得去一个地方

虞家祠堂。

这是他进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附身的地方,不知为何后来被老夫人给封禁了,而黛东君给他的提示也在这里,那么他非去不可了。

入夜,守夜人正打着哈欠昏昏欲睡,一个黑黝黝的身影从东厢钻了出去,东厢这边离老夫人的住处极近,备受疼爱的幺子自然是被她牢牢地看在身边,可惜现在已经是换了一个人了。

或许从一开始虞文杰就不是她的孩子了。

好不容易避开夜里在廊下守夜的下人,画文穿过重重回廊才依稀看见了月光下一处阴森的屋顶。

茅草在瓦砾间冒出了头,两个檐角雕刻着风化严重的狐狸头,隐约可以看出曾经的黑白釉和金线,可见这里曾经的华贵富丽,香火旺盛,虞家的先辈每日都会来祭拜。

而此时荒凉得不成样,这样的反常必有妖,这里曾经是发生了什么事?是那位当年在祠堂死去的尤姨娘导致的吗?

正在画文蹑手蹑脚地准备走近祠堂外的门槛时,那扇满是灰尘的门忽然发出了吱呀的一声,一只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在月光下惨白得不像人。

画文立即转身藏进了外门后,屏息听着祠堂诡异的动静。

从祠堂摸出来的贼人似乎是个男人,脚步略重,锁上了门走出来不过两步又倒回去了,对着紧闭的房门低声祈祷。

狐仙保佑若这次事成,求您放了我母亲,让她去轮回吧

这个声音画文一点也不陌生,即使是非常轻微的气音,他也听出来了

是虞亚杰。

而他念念有词中的狐仙,又是狐狸

其实在虞家这些年生活的记忆里,狐狸的纹饰和用品总是层出不穷,当初附身时也是在了一尊白狐泥塑上,旁边还有一尊黑狐泥塑,可见狐元素在虞府无处不在。

他是问过老夫人这狐狸纹饰代表什么,可她对此讳莫如深,只字不提,下人们口风也严,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一个大家族基本上都有家徽族纹,这是源自原始的信仰崇拜,将一种动物作为长亲祖先一般供奉,】系统解释道,【或许狐狸是虞家曾经的守护神、护家仙,现在对此又格外忌讳,说明这狐仙不再保佑虞家了,甚至要反噬。】

真是太玄了画文有些头疼,他很少进入这样妖魔鬼怪层出不穷的世界,此时虞亚杰在祠堂,他也没法进去了,只能在被发现之前偷偷溜回了房间。

今夜的梦里依旧出现了那只恶狼,但画文已经不怕他了。

站在一片幽深的林子间,画文没有再逃跑,而是回过身直直地看向这只青色眼睛的大灰狼,伸出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一下,大灰狼先生,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话,今天我们先谈一谈好吗?

大灰狼蓄势待发的动作顿了顿,半狼半人地蹲在地上,歪了歪毛绒绒的大耳朵,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好像之前一见到他就扑上来的恶狼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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