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66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00:00 / 00:00

+

-

语速: 慢速 默认 快速
- 6 +
自动播放×

御姐音

大叔音

型男音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感谢你的配合,画文顺势坐在了地上,表现出善意,我只是想问问,你知道楚州虞家的狐狸,或者狐仙吗?

大灰狼的身体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张狼化的脸在朦胧的月光下比较明晰,听了画文的问题,他忽然裂开了嘴角,露出了雪白锋利的尖牙。

这渗人的笑容陡然放大,大灰狼一下子扑了过来将他压倒在地,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断了他的咽喉,画文都闭上眼睛准备被他咬出梦了,这时对方突然停了下来。

近在咫尺的狼吻并没有血腥味,湿漉漉的鼻头触到了他的颈侧,一个似人非人的声音喑哑响起:那狐狸已经被虞家人利用束缚多年,早已魔化,你现在之所以还活着,只不过一枚钉子,还有些作用罢了

什么画文瞳孔微缩,还没有问出更多,脖颈就是一阵刺痛,再一睁开眼,天都亮了。

喘着气坐了起来,画文抚摸着脖颈处新出现的红痣,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恶狼咬重了,这枚红痣隐隐带着一丝血迹,刺痛不已。

然而他的脑海里除了恶狼说的那句话什么都想不起来,身体的异常全被忽略了。

什么叫魔化,什么叫钉子?!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后背全是冷汗,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遍体生寒。

听到了他起身的动静,下人都进来服侍,管家马叔还说:小少爷这几日身体渐好,老夫人也可以放心了。

夏天的确对哮喘病人要好一些,画文只能忍下胸闷对管家点了下头,让他告诉老夫人宽心,不用太过担心自己。

今日就要离家,老夫人亲自做了八宝莲子粥命人送过来,自己却不忍心看儿子远行,在屋里闭门不出,吃斋念佛。

临行前画文去看了一眼那祠堂,白天的祠堂安静地立在虞府深处,似乎只是一个死物。

谁知道里面有什么凶险,而虞亚杰又在里面做了什么,他本能地逃避着深入探查,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也表明时候未到。

不过现在也好,虞亚杰出差去了东北,此时不在楚州,他也不用担心虞府会发生什么事,待以后时机成熟,再来一探究竟。

画文迎着晨光被管家马叔亲自送出府门,众人虽然经常因为这小少爷的顽劣而头疼万分,但现在要送他出去历练了,所有人都觉得府里少了个活宝清冷得不行,反而依依不舍了起来。

马叔眼圈都红了:小少爷要照顾好自己,老夫的儿子也在大少爷手下做事,他定会代我侍奉您,听候您的差遣。

我知道了,您也别伤心,我每月都会回来的,画文感受了一把被家长含泪送去幼儿园的体验,无奈地笑了,帮我照顾好我娘,别让她太伤心,那诸位,我走啦。

小丫鬟们平时都管教严格从不会僭越主人,此时都忍不住跑到府门口望着他眼泪汪汪的,不过这些目光不像杨柳依依,更像是慈母三春晖。

大哥虞伯杰已经提前一步离开了,一大早就派管事和司机专门驾车而来,收拾好了一切,便要前往楚州最繁华的城中心,庆市。

午后的庆市,依旧是车水马龙,人山人海,汽车和黄包车在有轨电车间穿行,时髦女郎和洋装绅士中混杂着长袍马褂,叫卖声和汽笛声连绵不断,根本看不出是在动乱年代中的城市。

画文悄悄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虽然虞文杰是去上过大学,但那学校是设在离家近的楚州近郊,老夫人也不会让他到处乱跑,所以庆市他来得不多,每一次都能看到不同的新鲜。

忍着乡巴佬进城般的感觉,画文一路上默不作声,身边坐着的是虞伯杰的管事,随着车子的行进很恰当地给他介绍着哪里是庆市最好的西餐厅,哪里是最豪华的舞厅,甚至是酒馆赌坊。

看来对方是把虞文杰的喜好拿捏得很准,当他是个来体验生活的娇少爷,力求把这他服侍得巴巴适适的。

但画文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虞家小少爷了,而且他眼里的世界也与常人不太一样。

这天儿有些闷啊画文抬头看了眼租界附近的天空,黑云压城,那边黑沉沉的。

什么?管事顺着看过去,租界那边正好艳阳高照,哪里暗沉?

画文抿了抿嘴,淡定地收回了视线: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让司机不用再逛了,回去把屋子收拾妥当就往铺子那边看看吧。

管事没料到虞文杰对那些玩乐丝毫不感兴趣,心想是不是自己没服侍好让小少爷不高兴了,连忙请罪:少爷赎罪,若是您觉得没意思,我还可以给您介绍其他的

不用了,画文微微抬手,揉了揉眉心,我累了,回去吧。

这口气和架势和虞伯杰基本不差,管事连忙点头,暗自记下了,小少爷不愧是老板的亲弟弟,就算看上去再怎么不学无术玩世不恭,也绝非池中之物。

而且小少爷的确身体不太好,老板是叮嘱过的,所以管事立即吩咐司机回程,前往庆市虞伯杰的住处,虞公馆。

窗外的画面没晃两下,汽车停在了虞公馆前,司机下来开车门,被管事用眼神噤了声。

只见画文单手支着额头,斜斜地倚靠着座椅脑袋低垂,恬静的睡颜还带着稚子的纯真。

小少爷睡着了。

无论之前摆出什么样的架势,小少爷还是个没成年的少年,一天的行程虽然都在车上,但对于体弱多病的他来说也有些吃不消。

马管事,这怎么办?司机用口型无奈地问道,他们都不敢随意叫醒画文,他睡得太沉了。

虞伯杰的这位管事其实就是虞府管家马叔的儿子,对于虞家都是世代忠良,尽职尽责,此时瞧着这瓷娃娃似的小少爷小嘴微张,睡得正香,更不忍心叫醒他了。

要不动作轻点把他抱起来?

马管事年轻力壮,跃跃欲试地伸出了手,都已经扶着画文的肩膀,抄起膝弯想把他抱起来了,一辆黑色庞蒂克从他们的福特车边飞驰而过。

咚!庞蒂克驶过时压到了一块不太平的石板,发出了声响,画文忽地就睁开了眼,懵懵地随着庞蒂克的影子抬起了头。

这气息是黛东君。

画文此时越发能感觉到自己的感观敏锐得不正常,甚至在睡梦中都能感知到对方非同寻常的气息。

那辆车是黛老板的吗?画文没管扶着自己的马管事,目送着庞蒂克消失在视线中。

靠得极近的马管事不禁有些窘迫,画文抬头时几乎要碰到他的胸膛了,身上养尊处优的气味慵懒而甜腻,就像才吃了麦芽糖一般恍得他浑身一震,扶着画文的双手竟然舍不得离开。

那那辆车?他用余光看了一眼,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不瞬地俯视着画文的侧脸,这片区能开庞蒂克的不多,那车牌号码,应该是黛老板错不了,少爷认识?

画文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嗯,见过一面。

马管事眼色微黯,这些都是他们上流人的交际,小少爷如此的地位,即使被保护得太好不谙世事,那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己只是个管事,即使世代侍奉忠心耿耿,在身份上也不可僭越。

想到此处,他恭敬地收回了手,低下了头:公馆内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和汤浴,少爷好好休息一日再去店铺吧。

画文下车自在了许多,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散漫一笑:有劳了,我真是累了。

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画文尽力装作没有什么的样子,其实已经快精疲力竭了。

这种身体真是他做这么多任务中最讨厌的体质,身娇体弱易推到,折腾不了几下就要散架了。

若是以前那还有系统帮他强化,现在系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他自己了。

今天只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看吧。

望向窗外天色明亮,才下午六点,为什么会觉得这一天天的过得如此漫长?

画文叼着汤匙喝着精致的燕窝粥,看着华丽而冷清的虞公馆,悄悄叹了口气。

算起来他离开气运之子多久了?才两三天吧,怎么就觉得如隔三秋了呢?

马管事在桌旁伺候他吃饭,虞伯杰一回庆市就去应酬忙碌了,他没有家室陪房,连个情人也没有,家里就只有画文一人面对空荡荡的饭厅,那瘦小的背影窝在椅子里别提多可怜了。

马管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着一定要给老板说说,不能把小少爷这么可怜地丢在一边不管。

吃完晚饭不过八点,画文就已经缩进了柔软的金丝被里呼呼大睡了,马管事稍微松了口气,小少爷至少能吃能睡,应该没有大碍。

岂止,他还想搞事呢!

不过是在梦里。

画文闭上眼不过片刻,大灰狼如期而至,还没开始行动呢,画文直接反客为主来了一次恶人扑狼!

别动!画文大喝一声,大灰狼还没来得及躲开,就被他扑住了。

大灰狼也根本没有反抗,顺着力道躺了下去,怔怔地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画文。

每次都是你捉我,这次换我了!画文揪着大灰狼的颈毛,霸道地把对方压倒在地,发现了这双青色的眼睛第一次露出错愕,更是玩心大发。

画文趁着大灰狼还在愣神,虎牙悄悄探出嘴角,堪称邪魅一笑:当然,也得换我来咬你!

画文不知道的是,当他俯身要咬大灰狼的那一刻,雪白的鬃毛浮现在他的眼角和头顶,一双白绒绒的毛耳朵顶在了头上,一大团白色的毛绒尾巴在身后晃荡,一双杏眼纯黑明亮,顽劣狡黠。

啊呜

大灰狼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任画文张开乳牙往他脖子上咬,随手摸了一把怀里毛呼呼的脑袋:怎么样,我好吃吗?

埋在大灰狼厚实的颈毛中的画文猛地抬起了头,呸呸呸地往一边狂吐。

不好吃,一嘴毛。画文讪讪地收回了舌头撇了撇嘴,暗自把对方的味道记下了,是一种原始森林的气息,充斥着强烈的生命力和力量。

话说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咬我,你到底是谁?

画文面上一脸天真地询问着,心里腹诽道黛老板您可别装了,老早就盯上我了,心术不正,图谋不轨啊

大灰狼眯起了眼睛:小东西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在明天的梦里?两个心知肚明的家伙互相打机关。

在现实中,大灰狼露出神秘的笑容,你可以猜猜,我是谁。

画文看他运筹帷幄的模样,都忍不住想直接戳穿他了,大灰狼却意味不明地捏住了他的后颈,把他按入怀里在耳边轻声道:小心我可以是任何人。

第72章 碰面

这位小兄弟, 能帮我看看这幅字画能当多少?

画文刚进典当铺没多久就被人从身后叫住了,他一身穿着打扮,即使坐在店里基本上也无人敢打扰, 唯有个眼神不好的老伯进来, 满是沧桑的手颤颤巍巍地拿着字画要他看。

哪里来的脏老头!起开些!马管事立马将那老伯抵开了,铺子里的伙计见状也过来阻拦, 一身脏污的农人怎么能碰小少爷呢。

没事, 画文叫住了马管事, 正好我也闲得慌,老伯, 拿给我看看吧。

他抬手示意伙计们自己去忙, 对老伯和善地点了下头, 接过字画展开一瞧。

很不幸,虽然画文不太懂字画, 也能发现这不是好东西, 画技浮夸拙劣, 应该是件仿品,不过

小兄弟,这能当多少?我让村里的秀才认了上面的字,他说是唐伯虎的画!老伯用力睁大发白的眼睛,用期许的目光看着他。

老伯, 您为什么要当这幅画?画文问。

老伯局促地搓了搓手,长叹了一口气:嗐,这画我年轻的时候借钱求的, 当时就觉得好看!卖家也说是个宝贝,我一直藏着舍不得,可今年地里没啥收成不当点银元,我一家人怎么活啊

嗯画文知道掌柜和伙计都悄悄瞅着自己,他只能摇头道:老伯,说实话,您这画不怎么值钱,最多值三百铜板。

老伯似乎是震住了,还想挣扎着要点价,被一旁马管事不容置疑的眼神给盯了回去:我们小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你这种眼光,能淘着宝贝才奇了,如果没有好东西就别再糊弄人了,走吧走吧。

画文深深地看了一眼画,又把目光投向了这位粗布短褐的老伯,隐隐有些熟悉,语气更加温和了一些。

抱歉,您拿着回去吧,虽然不值钱,但喜欢了这么久,对于您来说就是个好东西了,画文背着旁人冲他挤了挤眼睛,这可比钱有价值多了,好好收着吧。

老伯似乎视力真的不行,一时间没看见画文的眼神暗示,垂头丧气地走了。

马管事,画文吩咐道,若那老伯还去了别家的当铺,帮我叫住他。

马管事有些讶然:是,小少爷但那幅画绝非良品。

画文摇头,看向老伯离开的虚空:不是画,而是人,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小时候应该见过他。

模糊的儿时记忆因为这位当画老伯的出现逐渐清晰了起来,虞文杰幼时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所以老夫人才对他宠爱到了一种境地,随时担心他会被偷走。

送走了老伯,源源不断的顾客带着东西进来,每个人都用着期待而痛苦的目光看向当铺高高的柜台,希望能换得更多。

动乱的年代里,最保值保命的只有金银钱财,所以不少人都来典当鉴定自己家里的传家宝、老物件,被伙计和掌柜以三寸不烂之舌骗得脑壳晕,然后稀里糊涂地收了笔钱就走了,还觉得自己挺值。

没过多久店铺就会以五倍甚至十倍的价格卖给收购者,大多数都是外国佬,顶着收藏家的名头卷走了不少文物。

画文爱莫能助,作为实习老板,他能做的只有按部就班地学着鉴定和经营。

一天下来画文眼睛都要看花了,心里不得不感叹虞家当铺是庆市乃至于楚州分布最广,名声最大的当铺,收售典当的品质大多都是上乘精品。

唯独清点库房时,画文赫然发现了几件制作精美的赝品,让掌柜不动声色地把价格炒了起来,第二天转手就给了外国佬开的拍卖行。

play
next
cl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