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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听书 - 工具人被男主盯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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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系统听得很清楚,画文不是不想见气运之子,他是在极度的克制与渴望中挣扎。

【顺其自然,不为所困,】系统的机械音一字一顿地说,【这是灵魂教官的守则,看来您记得很清楚。】

一系统一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心事重重。

系统,你说都十八年过去了,那大灰狼还在东阁山迷路吗?画文本想开个玩笑绕开话题,没想到虞家后山真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狼嚎。

嗷呜

此时已经是夜半,无端响起的狼嚎真有些渗人,虽然虞家一直富裕,家里甚至通了电灯,但这个时代的电灯也不是特别明亮,昏黄的灯光在那声狼嚎下忽明忽暗,画文忽然觉得背后有点发冷。

还未等他听清楚这声狼嚎具体从哪个方向传来,一个人忽地推开了房门,是一脸凄怆惶恐的老夫人,虞文杰和他大哥的母亲。

阿文!老夫人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画文连忙起身扶住了大夫人,诧异地被她紧紧握住了双手,来来回回地查看自己的情况。

娘,怎么了?画文不知所措,任老夫人翻来覆去地把他检查了个遍,像是他身上有什么看不见的伤口一样。

见小儿子的确没有什么事,老夫人这才松了口气,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抱着画文啜泣道:乖幺别怕狼老妖!娘守在这里,谁也不会把你抢走!

我我没事的,娘,画文只能扶着老妇人的肩膀,看她略显呆滞的眼神,虽然有些神志不清,但不难看出她曾经的秀丽容颜,没有人会来抢我,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他安慰了好一阵才让老夫人平静了下来,可她还是不肯松开画文的手,只是一个劲地说不要被狼老妖骗走了,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个小少爷虞文杰到底是真的被所谓的狼老妖伤害过,还是老夫人年纪大了神志不清了,觉得体弱多病的小儿子要离开自己?

娘,您一直在说狼老妖到底是什么?画文见她安静了下来,似乎可以听清问题了,才轻声问道,我遇见过狼老妖?

老夫人猛地一惊,分外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睁大了一双浑浊的眼睛说道:乖幺没长大,不要随便说狼老妖的名字,他会来抓你回山里的!

老夫人真是越说越神奇了,画文也觉得应该是老人家年迈得了癔症,正想劝慰着把她送回房间,就听见她喃喃道:狼老妖曾经曾经来过咱们老宅子,他有一双冒青光的长眼睛!刚吃了人一嘴血,就偷溜到了你房里要咬你脖子!娘把他打跑了,可是他没死,他还会来咬乖幺的脖子

说着,她还伸手捂着画文的脖颈,眼睛发红,怒不可遏,发怔的双瞳满是混乱与哀伤。

画文一时语塞,没法再劝说她了,只能让丫鬟把她送回了房间。

目送着老夫人一步三回头的离去,画文只能叹气,回到房间就看见伺候老夫人的丫鬟给他点亮了盏马灯,把廊下照亮,守夜的下人见怪不怪,管家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来请安。

老夫人念您念得紧,常常夜不能寐,黑衣马褂的老管家躬身作揖,小少爷,大少爷也吩咐了学堂告假,让您好好陪着老夫人。

我知道了,马叔,画文趁此机会还想问几句,那个狼老妖的事

老管家马叔头埋得更低了:老夫人癔症夏夜频发,大少爷已经安排了大夫时刻候着,您不用担心。

这意思是他不能过问了?

明明是关于他的事,他还不能提一个字,越是这样越让他觉得奇怪。

带着一肚子疑惑,画文回房休息了,廊下的灯点得更亮了,晃得他根本睡不着,但那些灯是老夫人让点的,又没有人敢灭了,所以这一夜他睡得迷迷糊糊,直到夜半了才朦胧入梦。

进了梦里他也无法安稳,老夫人魔怔的话一直徘徊在耳边,他忽然发现自己身在昏黑的山林里,被一只青眼睛的狼头人身的妖怪追着跑,一声声诡异的狼嚎伴随着猛兽的呼吸声,恐惧战胜了本能,吓得他仓皇逃窜。

然而还没能跑出去,一阵巨大的力道从背后扑了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而满嘴鲜血的狼妖凑到了他的耳边,张开了巨口,似乎要把他的耳朵咬掉了。

画文只来得及回头看了一眼,这双青色的眼睛狭长,带着嗜血的深沉欲望,锋利的牙齿抵住了他的耳垂,看他畏惧的眼神,满意地翘起了嘴角,狠狠地一用力

疼!画文捂着耳朵猛地惊醒了过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茫然地看向窗外,阳光大放。

他从来没有隐私保护的房门再一次被人直接推开,整装待发的虞伯杰站在了他面前,背后是光芒四射的夏日清晨,而他因为噩梦,才睡了不过两个时辰。

大哥我今天没犯事儿啊!画文不由自主地一怂,下人鱼贯而入,伺候他梳洗,而虞伯杰就在旁边掐着点,气定神闲地盯着战战兢兢的三弟,以防他像往常一样趁着下人忙碌就溜出去玩了。

今天你哪里都别想去,虞伯杰说着也叹了口气,这几天外头也不安定,你就好好陪着母亲,我尽量多回宅子来,应该过不了多久你二哥也会回来,不想被他逮到你丢人现眼,就给我老实点,知道吗?

哦,知道了。画文乖乖应下,他明白记忆里虞文杰有多顽劣,所以家里人对于他都是既爱又恨,他也常常恃宠而骄,唯独二哥虞亚杰在他心目中是个很奇怪的角色。

他既想亲近那个风流不羁的二哥,又总是对二哥心有愧疚似的,一旦虞亚杰回虞府,他准比笼子里的兔子还乖。

虞伯杰一走,下人们也把他收拾妥当了,这几天空闲都是拿给他养身体的,每日苦着脸喝药吃药膳,陪着老夫人唠家常,争取做一个乖小孩,早日解脱这样的软禁生活。

又是入夜,画文打着哈欠要睡了,路过玻璃镜的时候不由得脚下一顿。

他几乎不照镜子,男人又不需要时刻整理仪容,但这随眼一瞟,他猛地发现昨晚做梦梦见被狼妖咬的耳朵,此时有一个明显的小红痣出现在耳垂处,鲜艳如血,直逼人眼。

在此之前,他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里有红痣。

然而今天一整天在虞府大宅里逛,都没有人发现这枚异常的红痣。

略有猜测的画文定了定神,像往常一样入睡,辗转反侧到了夜半,果然,深山老林的噩梦又来了。

这一次他依旧在逃命,青眼睛的狼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压倒了,嗜血的眼神似乎更加浓烈,湿漉漉的触感在后颈处扫过,他似乎在舔舐那里,随时准备下口。

画文无法反抗,忍着没有吭声,下一瞬这尖锐的痛感从后颈传来,疼得他急忙睁开了眼,天刚蒙蒙亮。

他捂着刺痛的后颈跑下床,来到了玻璃镜前掀开被冷汗浸湿的衣服一看,果然

一枚鲜红欲滴的红痣正在后颈绽放。

这是一个诅咒?还是标记?

梦里的青眼狼妖,难道就是气运之子的化身,那只十八年前在东阁山迷路的大灰狼?

他不是一心向善不伤害凡人的吗?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入自己的梦,用要把他吃了的目光看着他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大灰狼变成了要被祛除的祸乱妖魔?

画文不由得心神不宁,摩挲着后颈的红痣,在镜子前坐到了天明。

正巧这一天,二哥虞亚杰回来了。

画文正在无聊地喂池子里的锦鲤,一听二哥的声音传来,手下一慌把鱼食全倒进去了,抬眼就瞧见两个人从不远处走了进来,谈笑风生。

黛老板客气了,我家可没什么金屋藏娇,就一个不争气的老三被母亲藏着,见笑了。虞亚杰笑得彬彬有礼,深黑的眼睛里笑意浮于表面,如同戴着个面具,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身旁一起信步走来的男人穿着时下最流行的亚麻三件套,三伏天也不见出汗,狭长的丹凤眼很是温和谦逊,提着手杖就像是留洋归来的绅士。

那在下更想见识见识了,望虞老板见谅。说着,两人走了进来,正好看见了失手洒完了鱼食的画文。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瞬间画文瞧见了来客的一双熟悉的眼睛,闪过一丝青色的眼芒,一如在梦中将他紧盯的恶狼之瞳。

第70章 童养媳

清凉的夏风吹过庭院, 驱散了一丝暑气,画文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被这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给当场定住了。

而除了这位陌生的来客外, 还有一个虞亚杰也让他倍感压力。

和老成的虞伯杰完全不同, 虞亚杰一身西服新潮得像个歌舞厅的花花公子, 然而举手投足又不显得太过轻浮, 谈笑间游刃有余。

两个人的目光都像是千年的老妖精, 几乎可以把人一眼看透一般,嘴边还都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温和有礼, 实则吃人不吐骨头。

文杰?虞亚杰率先打破这沉寂,怎么傻了,才半年不见, 就记不得二哥了?

画文忙拍了拍手把鱼食拍干净,来到了两人面前抬手行礼:先生好,我是虞文杰二哥, 我怎么敢忘了你, 只是你穿得太新鲜了,不小心看愣了, 别又拿我开涮。

虞亚杰亲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笑眯眯地关怀道:听大哥说你在家被母亲惯得都找不着北了, 我要是再不回来,是不是就快被你小子忘到山外边去了?

画文有些窘迫,没有吱声, 悄悄抬眼打量着那位客人。

来人似乎姓黛, 很少见的文雅的姓氏,他的发色和眸色都带着极淡的黛青色, 五官深邃仿若混血儿。

听之前两人交谈的语气,应该是和虞家的两兄弟在生意上都有交情,气定神闲的架势即使在楚州地头蛇虞家面前也丝毫不露锋芒,不卑恭也不傲然,沉稳到不知深浅。

不过此时他正乐得瞧虞亚杰调侃自己的弟弟,没有出声打断,也未露出对画文有什么别的企图的眼神,就像是第一次见他。

明明很正常,然而画文却觉得不对劲。

自己在梦里见了这双眼睛不下两次,他们不可能毫无关系。

虞亚杰提点完画文,就对他介绍道:这位是东和洋行的黛老板,咱们家的贵客。

黛老板好。画文再次作揖,这位黛老板看不出年纪,但应该也不过三十,年轻有为。

哪里称得上老板,一个掮客罢了,他笑着摆了摆手,回礼道,在下黛东君,也就是替洋人的银行办事而已。

两人相互作揖时手几乎快靠在一起了,这样的距离画文越来越能感觉到这黛东君身上的不同之处,用灵魂教官的直觉,这家伙妥妥的就是气运之子!

那个十八年前还在东阁山上迷路,现在已经能衣冠禽兽地站在面前谈笑风生的大灰狼!

就在画文满脑子揣测不停的时候,黛东君也没有闲着,眼前这个十七八的少年人精致得像个玉面娃娃,唇红齿白,乌发细软,唯有眉眼有曾经的痕迹,是一双柔亮纯净的杏眼,仿若不知人间烟火。

此时正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自己,似乎不记得自己了一般,和印象中的纨绔子弟也不太像,他不知道这个虞家小少爷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给他的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早就在虞大老板那儿听说过三少爷的美名了,百闻不如一见。黛东君摩挲了一下手杖头上的银色狼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庭院,最后又把眼神回到了画文身上,依旧是捉摸不透的深邃。

虞亚杰也跟着笑道:大哥说了什么,让我也乐一乐?

画文撇嘴叫了一声:二哥!

黛东君指了指画文还没来及收回去的嘴角:就是这样,一声哥哥,就算再捣蛋捅破天,也舍不得动手收拾。

虞亚杰哈哈大笑,画文难堪得不知道往哪里躲,在这十七八年的记忆中,虞文杰就是这样在溺爱中长大的孩子,画文的性格也会随之产生微妙的改变,这些撒娇打诨都是本能反应,简直是被拎出来公开处刑。

这黛东君够厉害,一来就让人记恨上了!

黛老板真没说错,没见着这么会撒娇的男儿,都是被母亲宠出来的,虞亚杰笑道,要不是个弟弟,若是个女儿,虞家的三小姐,早不知被多少求亲的踏破门槛了!

黛东君附和着笑了,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画文的耳垂上面的红痣艳丽如血:这样的三小姐在下恐怕也会心动啊,还是藏着好,若是真送出去了,家里怕不是少了多少欢笑。

虞亚杰两人倒是笑得欢畅,他们都比画文大了快十岁,看他就相当于在看小孩儿,逗弄起来稀松平常,倒是把画文苦惨了,他现在除了找条地缝钻进去,什么气运之子都不想管了!

现在知道害臊了,早不知没皮没脸干嘛去了?虞亚杰刚调侃完三弟,管家匆匆前来禀告场子有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二哥,怎么了?画文一直都不太清楚虞亚杰在做什么营生,每年年终在家里都出手阔绰,不比继承大半家业的长子虞伯杰差,想必是暴利又高危的生意,让他才这么多年也不向家里透露丝毫。

只见虞亚杰听了禀报后脸色微变,事发突然,他只好先去处理,向黛东君连连告罪,让画文陪着贵客,自己去去就回。

眼见着虞亚杰一走,偌大的虞家后院就剩下他们两人,下人们都谨守职责伺候完就退下了。

虞家是商人世家,经常和客人谈事都是牵涉巨大的利益和机密,需要私密空间,调|教好的下人都秉持着这个规矩,能不打扰绝不会进后院一步。

倒是给他们俩营造了绝佳的二人世界虽然画文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他。

一丝丝尴尬在两人之间徘徊,画文带着黛东君到了凉亭休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主要是刚才被这人给抖出了糗事,像小孩儿一样被戏耍了,有一些不爽。

三少爷这是生气了?黛东君喝了口大红袍,饶有兴致地用余光观察画文的反应。

画文还是会点招待客人的茶道,给黛东君一边斟茶一边无所谓地摇头:怎么会,黛老板说笑了,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撒泼。

一般这么说了,那就是生气了。

黛东君见惯不怪,抚弄着茶杯上的白狐花纹,不知看向了何方,轻轻地叹了口气:看来你过得很好,不缺疼你的人,早知这样,我就不来了,就是不知道那些人是真疼你,还是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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