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虎竖着进了皇宫,等下朝时分却是横着被抬回来的。
看着他浑身血糊糊的凄惨模样,王银钏惊骇不已,心疼的连忙给他找了大夫,痛哭着问随行而来的苏龙。
王银钏:大姐夫,我夫君究竟是犯了什么罪,竟被打的这么严重?
今日朝堂之事苏龙看的一清二楚,也对陛下的一腔怒火有多了解,无非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要为宝钏出气而已。
毕竟当初刺客一事乃是魏虎出的主意,无论如何,也是险些损了宝钏声誉,陛下既心悦宝钏,那定然是要护着她,为此教训一个魏豹便不算什么了。
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却是不能说出来的,陛下明摆着没在宝钏跟前暴露身份,他虽不知是作何用意,可却不敢违逆。这会儿对着王银钏的质问,只得轻咳一声,低声道。
“朝堂之事,银钏你不甚了解,总之是魏虎有错在先,非但大不敬,还被同僚弹劾……”
看着她愤愤不平却不敢声张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又道。
“今日许是看在岳父的面子上,陛下才轻轻放下,让他好好养伤吧,待到好了再当差还不晚。”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王银钏拉下了脸冷哼一声。大姐夫说的好听,魏虎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浑身上下跟个血葫芦似的,那像是轻轻放下的样子吗?
可尽管如此,她也只敢偷偷的抱怨两句,毕竟此乃当今陛下亲自下旨惩治,她是疯了才会大逆不道的口出恶言,她又没长两个脑袋。
可是看着被包扎好伤口却仍旧昏迷不醒的丈夫,她到底还是心疼不已,只能坐在他的床边默默垂泪。
许久后,魏虎终于苏醒了过来,他趴在床上,面色惨白一片,稍微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终于回到了家,一时间忍不住松了口气。
王银钏:魏虎,你怎么样了?
王银钏端来了热腾腾的药放在了一旁,连忙走了过来关怀的问道。
王银钏:伤口还疼吗?你说你,怎么会如此见罪了陛下……
魏虎“……”
魏虎委屈,但是魏虎不知道怎么说。
他本想老老实实的咽下这口气,毕竟他可惹不起那位,没被打死他就应该多烧根香了。可耳边听着妻子喋喋不休的责怪声,他又觉得憋屈不已,实在是没忍住小声开口道。
“还不是因为三姨妹……”
王银钏眉头紧蹙,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王银钏:这事跟王宝钏有什么关系?
魏虎顿了顿,感觉到后背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疼,又觉得这事没什么好瞒着的,料想妻子也不是蠢笨之人,便吭哧吭哧的说道。
“那日的陈公子就是陛下!他明摆着是看上三姨妹了!你说为什么针对我?还不是上次我们出的馊主意,他能不介意吗……”
王银钏:什么?!
王银钏:怎么会是……
王银钏瞬间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来。本还在十分的忐忑与恐慌,可当偏见魏虎背上渗血的伤处时,一股热气上涌,又转而愤愤不平道。
王银钏:那日的事爹已经罚过我们了,也已经受到教训了,王宝钏凭什么还要让陛下这般对待你?她还拿不拿我当姐姐?
她在原地站了站,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那团火,转身就走。
王银钏:不行,我要去问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魏虎猛然间大惊失色。
“娘子!别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