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着陆琪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看着我,直到奄奄一息。
而今我面前的两条鳄鱼一前一后,大有夹击的态势。我心头顿时一阵拔凉,“完了,这回铁定要被分尸了!”
这些鳄鱼没有舌头,除了撕扯,就是生吞活剥。想想都让人后背生寒。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柔软的树藤从树干之上缓缓垂下。
我蓦地抬头,正好看见陆琪正一只手拉着树藤。另外一只手冲着我拼命挥动,示意让我顺着树藤上树。
眼下,天降神兵,我早慌不择路,双手抱着树藤就要上树。
然而紧跟在后面穷追不舍的鳄鱼不甘心自己的猎物就这样眼睁睁从眼皮下溜走。其中一头鳄鱼发出一阵阵不寒而栗的“咕咚”声。
突地,那鳄鱼的身子竟然借助腹部关节和肌肉的韧性直挺挺竖了起来。
“丫的,滚远点!”我大吼大叫。一面抬起脚踢腾鳄鱼的眼睛。
然而我的恐吓似乎并未起到分毫作用。那条鳄鱼“哇”一下张开血盆大嘴,一张嘴直冲我的屁股咬来。
另外一条鳄鱼则目不转睛盯着我,蹲守在一旁,随时等待我从树藤上掉下来。
和两条鳄鱼斗,我明显处在下风。而今这两条鳄鱼和之前的短吻鳄相比皮甲更加坚硬如铁,恐怕就算火铳也没办法一枪在皮甲上凿出一个大洞。
我心突突乱跳。身子尽量上缩,避免臀部碰到鳄鱼的前吻。
然而盘踞在地面上的鳄鱼死不甘心。见我躲开,它再度扬起脑袋,随时准备将我从树藤上拽下来。
坐在树丫上的陆琪这时候正使劲拉扯着树藤。可毕竟是一个女人,我的体重让她眼下异常难受。这娘们的额头上直冒热汗不说。嘴唇更是紧抿,道道干裂的裂痕似乎下一秒就能渗出血来。
我焦灼万分抬头,心说,这个陆琪到底敢不敢加快点进度?
特别是斜眼侧头,观察到另外一个一直蛰伏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鳄鱼这时突地爬到了树藤下,我不禁吓得后背汗毛倒竖。
这两条鳄鱼让我一刹那不得不相信:其实动物也有智慧。
那个趴在树藤下,脊背隆起的鳄鱼显然是在充当另外一头鳄鱼的跳板。
果不其然,我瞪眼看去,之前那条鳄鱼这时已经退后了四五米,摆开一副随时准备冲刺的架势。
“快!”我的叫嚷得到的是陆琪无奈的回复,“你小子怎么这么重?”
眼看光指望陆琪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行了。我只得腾出另一条胳膊顺着树藤艰难向上爬去。
我一面爬,一面目不转睛死盯那条正在不停扭动着身躯的黄褐色的猛兽。
“咕咚!”
在猛兽如一声令下的声音之后,那头鳄鱼飞速近前。
这时候再指望陆琪恐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我“啊”一声使出自己的洪荒之力。
求生的本能让我一刹那窜了三米高。
就在我后脚跟抬起的一刹那,那头鳄鱼正好从我的脚底板附近擦过。
我用树藤简易绑成的草鞋这时刷一下被鳄鱼给衔住。整个人好歹躲过了一劫。
然而等我一抹热汗,长舒一口气之时,我不禁一脸尴尬。
“这是什么?”我一脸无辜的望着陆琪。
这时的陆琪也不知怎的,一双眼凶光四射,恨不得立刻将我从树枝上推下去。
我心说这丫头怎么一会儿如沐春光,一会儿凶神恶煞。
下意识低下头,我这才弄清究竟为何。
当下我顺着树藤窜上来之时,陆琪也在这时猛一用力。我整个人这才腾空跃起。
眼看我整个人落在树干上的姿势,我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妈呀!”眼前的情形惹得我不禁发自内心一声大叫。
我落下的地方正好是一节树干,而我的裤裆正对准那根光秃秃的树干。
按这样的发展趋势,恐怕命是保住了,但后半辈子都别想着和老姐结合了。
心头的恐惧而今让我忘乎所以,手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等我再度落下时,我赫然发现我裤裆下一阵蓬松。
而今等我的目光落到我的裤裆附近,我再度“妈呀”一声惨叫。
陆琪此刻一只手牢牢揪起我的耳朵,这娘们下起手来都是招招命中要害的死手。
“想占我的便宜?”陆琪一双眼死盯着我。
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说,我下半身突地竟然有了反应。
我这才发现自己正好坐在陆琪的身上。而我身体的重量正好让陆琪除了四肢外,身子不得动弹。
我心说,这时候要是换做袁天浩,恐怕早就干出了qinshou不如的事情。
我虽然一样是男人,然而心头的理智让我再度忍耐住内心的烈焰。
“我没那意思!你听我说!”陆琪认定我不过是chiluoluo的狡辩。
我说,“要是你不相信那我也没辙。”与此同时,立直身板。陆琪显然还未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虽说她神勇无比,但毕竟是女人。自然在这种事情上格外在乎。
可她刚打算开口,就在这时,树干突地一阵震颤。
陆琪一下子没抓牢,竟然身子一倾,在我的脸上来了一个意外之吻。
“这可不怪我了!”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似的笑着说。
可当下低下头寻找震颤的源头时,我心下顿时咯登:这树怕是不安全了。
两条鳄鱼而今见自己的猎物爬到了五米高的大树上。鳄鱼再怎么能上能下毕竟没有翅膀。只能站在树下干瞪眼。
可这两条鳄鱼经过一番合计,似乎想出了一条妙计。
两条鳄鱼此刻绕着树桩兜了半圈,进而抬起自己的脑袋冲着树桩根部撞去。
鳄鱼身子的重量加上原本就具备的冲击力此刻让这棵看似足以经霜斗雪的大树摇摇欲坠。
我这时也不跟陆琪饶舌,我说,“刚才你也亲了我一口,这件事情就算扯平了。”
不等陆琪接腔,我继续说,“咱们得想办法去那边!”
看这两头鳄鱼的架势恐怕今天不把这棵树跟连根拔起,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