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菲尔虽然蠢了点,但还是隐约察觉到黎冬的论点中暗藏陷阱,然而她现在只在乎能不能赢。
至于会对美丽联邦官府的公信力造成多大损失,那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联邦官府只是大银行家的传声筒、话事人,说的难听一点就是他们养的看门狗。
作为银行家的千金大小姐,她的一句话可以让官府的任何级别的议员直接卷铺盖滚蛋。
因为上到议员下到基层官员,竞选资金和工资的大头基本都是大银行家提供的。
“(联邦语)我质疑……”
还不等拉菲尔说完,裁判卡米尔大声说道:“(联邦语)正方质疑有效,反方质疑无效,请反方重新论证观点。”
这一下拉菲尔蒙了,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裁判,这家伙往年不是都会偏向我们吗?
家族的长辈还说这个裁判会帮忙,结果根本没有派上用场。
这家伙该不会是收了诸夏人的贿赂吧?
卡米尔若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肯定会骂一句法克!
这个蠢女人居然连自己落入诸夏人思维逻辑陷阱都不自知。
身为裁判若是倾向性太明显,会被裁判协会降级,甚至如果造成恶劣影响还会被判刑拉入黑名单,坐完牢下半辈子就只能改行了。
当然银行世家给的钱够多,也足够他下半辈子花费了。
但问题在于这个蠢女人继续说下去很可能会引起联邦官府的注意。
联邦的官员的确不敢对大银行家的千金小姐怎么样,但绝对会把怒气撒在他这个小小的裁判身上。
可惜拉菲尔并没有领会到这些,继续道:“(联邦语)牛仔文化是我美丽联邦的优秀传统,以何种方式死亡同样也是自由的体现……”
听着拉菲尔说了一堆什么‘生的自由、死的随机’、‘或许他们失去了生命,但他们获得了自由’、‘枪击每一天,幸福每一天’等等愈发滑稽的论调。
黎冬听得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当轮到黎冬发言时,他懒洋洋的问道:“既然如此贵国根本称不上自由民主啊,贵国民众想要更多更强的武器,贵国为何要限制?”
“贵国民众想要量大管饱的麻叶子,贵国为何要公布律法禁止?都应该彻底合法化不是吗?你们甚至连除罪化都做不到。”
美队的江会之猛地一拍额头:‘完啦,大小姐又要被绕进去了。’
再继续下去拉菲尔小姐坐不坐敞篷车不知道,他肯定是被汤普森家主请去更换打字机的。
好在拉菲尔很快意识到自己顶不住了,毕竟对方无论是知识储备还是口才都远胜于她,再辩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于是又跟昨天一样对手重新换成了那个江会之,随着人员的变动,对方难缠的程度也是立竿见影。
两人从社会全方面的角度开始展开辩论。
在一番唇枪舌剑后,反方江会之忽然话锋一转:“(联邦语)我且问正方一些问题,还请阁下如实回答。”
“……说来听听。”
黎冬知道对方可能要挖坑了,但提问是反方的正当权利,没有逃避的办法。
江会之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问道:“(联邦语)请问诸夏民盟目前有几个报社?”
这家伙问民盟有几个报社干嘛?
黎冬隐隐察觉到不对劲,但还是如实说道:“目前只有一个,民盟新社。”
如同他用实际数据打对方脸一样,否认真实的人到头来只会显得自己愚蠢可笑。
“(联邦语)很好!”
江会之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容,他接着问道:“那你可知美丽联邦有几个报社?”
话说这问题跟论题有关系吗?黎冬看向了裁判,但没有任何回应……
算了,且看看这小子葫芦里买啥药?
“……那就多了,除了联邦之声、印第安扫荡报、UT等主要报社,其他乱七八糟的报社还有十几家。”
黎冬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
这时江会之图穷匕见,尖锐的说道:“(联邦语)既然如此民盟何德何能说自己民主自由呢?发声的渠道如此之少,”
“你们的报社甚至还没有凯神盟的多,而我西式之民主自由,不仅可以自由的游行示威抗议,媒体还能随意的报道任何新闻,无论正面负面,”
“甚至可以自由的指责联邦大统领,遗憾的是以上这几点民盟都做不到,你们不敢批评指责你们的民盟盟主,甚至连游行示威抗议都不行……”
“……”
黎冬微微沉默了,说实话他之前若是没有去一趟燕京和教員有过交流,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看到一直以来都侃侃而谈的黎冬此刻居然沉默了,反方的美队大喜过望,观众席上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胜负已定了。
坐在贵宾席位上物色新弟子的书院翰林院教习屋大维字恭之,年近半百的他捋了捋山羊胡子。
他笑着说道:“呵呵,会之不愧是老夫我的亲传弟子,深得我的真传,”
“自从我创出这套标准答案,无论在网络上还是线下数十年来无人能敌,不知爆杀了多少诸夏爱国者。”
一想到那些农民出身不过是刚读了几年书的爱国者被他的言论气的面红耳赤、抓耳挠腮的模样,屋恭之不禁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赛场上江会之见黎冬闭目不语,以为胜券在握的他劝道:“(联邦语)阁下若是反驳不了还是认输吧,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在回想和整理答案的黎冬被对方突然打断思绪,略带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打扰我思考是犯规行为,请你把嘴闭上。”
昨天美队的人答不上来的时候,黎冬可都是实打实的等着对方。
现在他的时间才过了不到半分钟,对面居然就开始劝降了,这江会之属实是小人嘴脸。
有这种货色在外国横行无忌,以东岳人的面孔向白人卑躬屈膝,可想而知外国人会以怎样的眼光看待诸夏。
而且这么明显的违规行为,裁判居然没有制止,是年纪太大耳朵聋了吗?那可真是身残志坚,背后的原因令人烧心。
在注意到黎冬的严厉目光后,裁判卡米尔这才后知后觉的喊道:“(联邦语)反方现在不是你发言的时间,犯规警告一次。”
又过了一分钟,黎冬终于整理完了思绪,只见他往靠椅上一靠,一副懒散的摆烂模样,问道:“你说得那些真的有用吗?”
“???”
见对方如此随性的姿态,江会之又惊又怒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耍无赖吧?”
黎冬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美丽联邦拥有如此多的报社,天天报道那么多的新闻,可现实问题解决了没有?”
“阶级压迫解决了吗?社会矛盾解决了吗?种族冲突解决了吗?街头流浪汉何时才能拥有安身立命的地方,一战老兵的补偿何时能到位,弗洛伊德为何会被私刑处死……”
“既然如此多尖锐的问题都没得到解决,你要那么多报社有啥用啊?倒不如说报社越多声音越杂,更没办法团结底层民众统一力量,反而还不利于民主自由。”
江会之气的拍案而起,喝问道:“(联邦语)你这是偷换概念!”
“彼此彼此,将报社的多少、能否游行之类的视作民主自由的指标,阁下也是玩得一手好概念呢。”
黎冬冷冷一笑,如今的西方人将民主自由装饰的富丽堂皇,然而民众实际的问题却没有得到任何解决。
而公知之流便如同买椟还珠一般,将真正为民的理念束之高阁,反而将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所谓皿煮滋油奉为经典。
黎冬继续说道:“游行抗议亦是同样的道理,我诸夏不是没有游行抗议,五四爱国先贤、一二九学士罢课、工人大罢工……数不清的英雄先烈为此抛头颅洒热血,”
“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的是当需要民众上街游行抗议的时候,说明社会矛盾已经激烈到相当严重的程度,可以说是哪怕刀斧加身也难以遏止……”
还未等黎冬说完,江会之急忙跳出来,喝止道:“(联邦语)我质疑,你的论点言过其实!”
“质疑是需要证据的,你告诉我哪里言过其实了?我举得例子史书上记着,先贤们洒在纪念碑上的鲜血时至今日依旧鲜红,难不成数以百计学士工人的流血牺牲还称不上矛盾激烈?”
“难道统治者逮捕带头学士工人不算矛盾激烈?那我倒要问问你,在你眼里社会矛盾激烈的标准究竟是什么?我可记着CNN在报道香江时,那群曱甴自己不小心摔了擦破点皮你们都要大书特书说香江捕头【血腥镇压】呢!”
黎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气,这帮二鬼子实在是过于双标,自己定义出来的标准愣是能用出两套模板,歪屁股歪的是明目张胆理直气壮!
裁判卡米尔虽然想偏向反方,但黎冬摆在荧屏上的历史影像是铁一样的事实。
厚重的老照片里映照着一张张朴素的面孔,他们的目光是那样的坚毅勇敢,即使是黑白色的底片也无法掩盖他们胸前鲜艳的红色。
江会之根本拿不出证据反驳。
“反方质疑无效,正方请继续。”
于是黎冬继续说道:“根据各国的历史经验来看,能达到大规模游行抗议的阶段,那距离诉诸武力的流血阶段也就没剩几年了,”
“可是令我好奇的是为何偏偏美丽联邦能做到无视民众的大规模游行抗议?而且有趣的是参与的民众似乎也是乐在其中,每天也不去工作,只是跟着队伍到处游行抗议,”
“简直就像我国老年人每天饭后出门散步一样轻松惬意,哦,不好意思,我这话说的不够严谨了,就在刚才我搜到了一则新闻,”
“你们美丽联邦的名校,哥大学院的学生在抗议示威的时候被联邦警员武力镇压了,虽说用的是橡胶子弹,啧啧,但终究是开枪了,学士中已经出现伤亡,”
“说好的自由的游行示威呢?我国香江的捕头们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用枪呢,所以我要问一问反方,既然游行抗议是反对压迫的一种手段,”
“阁下将其标榜为民主自由的体现,美丽联邦为何要出动警员暴力镇压?联邦的行为是否是对民主自由的践踏?”
“如果不是,那么联邦的人民天天游行抗议,是不是正好说明了联邦民众的民主自由并没有得到保障,他们长期饱受着被残酷剥削的痛苦,”
“只能通过游行示威这种行为艺术来自我安慰?”
以前没啥感觉,还真以为美丽联邦天天游行很民主。
现在回过味来了,这玩意完全就是一个矛盾的逻辑:
你他妈要是真民主没有受到压迫,那你天天游行干嘛?
你天天游行不就是在说你每天都在遭受压迫吗?
这就跟去医馆看病一个道理,有病才天天去医馆找大夫。
身体健康的人天天去医馆只能说明两点,要么你是医师,要么你根本就不是去看病的!
同理参加游行的人意味着他遭受了压迫,每天都有游行示威只能说明美丽联邦是个充满压迫的地方。
然而只要江会之以此为美丽联邦展开辩护,那么他的任何论点最后都只会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美丽联邦的那些游行示威一点用都没有,只是行为艺术罢了。
“既然美丽联邦自诩民主自由的国家,而游行抗议又改变不了现实的压迫问题,那是否意味着西式的游行抗议其实跟民不民主、自不自由并没有关系?”
“(联邦语)……你、我,游、游行是民主自由的体现和象征,跟你说的那些没有关系……”江会之语无伦次的狡辩着。
从自己老师那学来的标准答案被彻底推翻,江会之不知所措,他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反驳,因为老师没有教啊!
听到这话黎冬知道比赛结束了,用最后一段话结束自己的论点:“那我就用贵国的名言结束我的论题。”
“ThatwheneveranyformofGovernmentbecomesdestructiveoftheseends,itistheRightofthePeopletoalterortoabolishit。”
(当任何形式的政府对这些目标具破坏作用时,人民便有权力改变或废除它,以建立一个新的政府)
爆杀!这是场外所有东岳人心中所想的,他们忽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感觉现在就能回网上再跟二鬼子再战三百回合!
至于那些白人则是冷着脸一言不发,他们盯着黎冬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善。
那位名叫大维恭之的教习身体忍不住的颤抖,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荧幕上的黎冬。
屋大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是他!是那个男人的思想!这小子是他的学生?!”
对于那个男人,屋大维是既恨又惧,当年就是因为在思想领域完全无法与之匹敌,在北方找不到听众,所以才润到南方来发展。
这才几年啊?那个男人的思想已经如血色潮水般向南方席卷而来了?
而场上的江会之瞠目结舌,他大脑空白的呆坐在椅子上:‘我是谁?我在那?我要干什么?’
其实教员同志他看的很明白,在他看来西式的那套游行抗议什么的早就变味了。
正常来说游行示威代表的是整个阶级的声音和态度,然而西式游行代表的居然仅仅只是一小撮群体。
而这个小小的群体之中包含着甚至不止一个阶级的人,比如性少数群体,他们当中有穷人、有富商、有明星、有寡头甚至还有政客……
成分之复杂已经失去了阶级特性,就好像一杯酒里面掺杂了血液、尿液、粪水、果浆、毒液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本的酒只占了不到一成……
这种东西就算能被称之为酒,那也没有人敢喝啊。
身处这样团体中真正的底层民众分不清敌我。
只能像活在梦里一般被人牵着鼻子走。
因为唤不醒底层民众,所以游行越到后面越像似某种行为艺术。
既然威胁不到统治阶级的根本利益,那么银行世家不仅不会反对,甚至开始支持民众游行示威。
然后借助这一部分扭曲的民意党同伐异,从而获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教员他才觉得民主自由的理念在西方已经开始流于形式,表面还披着民主自由的外衣,但内里早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反方依旧无法反驳正方的观点。
对于这样的结果黎冬并不意外,他耐心的等待裁判宣布比赛结束。
裁判卡米尔望着反方的阵营,无奈的宣布道:“(联邦语)比、比赛结束,恭喜正方黎冬小组晋级决赛,请双方离场。”
下了场黎冬来到开盘的位置,一看他跟美队的赔率居然高达一点三比二百七。
“啊,发财了。”
饶是以黎冬的定力看到这赔率也险些没有站稳,整整五千四百万美刀,换成华币差不多三点八亿。
他只觉得大脑有些眩晕,重新平复了一下略微激荡的心境。
看到庄家一副看着羡慕嫉妒恨表情,黎冬果断无视了他。
迅速的将手续办完,巨额的资金便从外商银号转进黎冬的商卡里。
“叮咚,您卡上的余额五千四百万美刀……”
如此悦耳的声音让人心情舒畅,黎冬在想今晚一定要再加个菜庆祝一下,对,就加一道~~
回去的路上面对无数贪婪、嫉妒的目光,黎冬很是受用。
而这其中异性的占比相当惊人,甚至有些平民家的女孩子已经有意无意的朝他靠过来。
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黎冬浑身包裹灵炁,手上捏着法诀施了个隐身术。
忽然他身上的终端响起了《东风浩荡进行曲》。
廖云同志传讯问道:“卯兔同志,你让我监控的那张商卡顺利转入大笔资金,数额为五千四百万美刀,确认无误,你那边可还一切顺利?”
“嗯,还算顺利,东山书院居然真舍得让我拿走这么大一笔钱,不过这样一来我办厂子的起步资金有了……”
正常来说东山国际书院就算不会赖账,起码也是尽量拖着,没想到居然给的如此干脆神速。
看来【贾书记】是要借此搞事情呢。
“那好,如果遇到什么困难记得联系我,龙山营的战士们随时待命。”
“明白,不过我目前还能应付。”
黎冬应了一声便挂断了通讯,目前还未到彻底撕破脸的地步。
毕竟书院的高层和翰林院尚未浮出水面,过早收网可能会打草惊蛇。
毕竟他现在的人设是荆州白家的背主家奴,只是运气好赌赢了比赛。
在书院把钱一点点拿回来之前,可不会让其他的牛鬼蛇神捷足先登。
果不其然平日里见面都需要预约,终端通讯天天占线的教谕长这一次竟然主动联系他了。
“黎学子,恭喜你啊,成功晋级决赛,听说在赛场外你赚了不少钱?”
“哈哈,谕长大人说笑了,学生只是运气好,就赚了亿点点。”
“黎学子,上次你说要进翰林院的事情,正好有位老教习联系了本谕长,你看……”
还不等艾教谕长说完,黎冬立刻出言打断道:“哎呀,学生现在有急事要去办,其他事情有空再说吧,改天联系……”
说完黎冬就立刻挂断终端,并将书院的号码拉黑。
黎冬冷冷一笑:“呵,之前对我爱答不理,现在有你求我的时候,明天我的退学申请书一到,我看你坐不坐得住。”
书院教谕处,艾潭心脸色铁青的放下了终端。
他面带不善的瞪着眼前坐着的两名学子,质问道:“为何如此轻易的就这样将钱转出去?”
坐在茶几沙发上戴着眼镜略有些婴儿肥的少女一手翻着账本,一手拿着算盘。
她放下东西抬起头,淡淡地说道:“谕长大人说笑了,自然是愿赌服输,钱若不给他,书院还能耍赖不成?”
“有何不可?他不过是个毫无背景的穷小子!这笔钱给他他也保不住!”
艾潭心声音冰冷的拍着桌子。
少女扶了扶眼镜冷淡的说道:“他是个穷小子没错,但这笔钱却不得不给,因为书院一旦耍赖,那么这几十年来在赌局上输钱的洋大人和二代们就会把书院掀了,”
“为了区区五千四百万美刀而毁掉整个书院,我和会长大人觉得不值仅此而已,至于他能不能守住这笔钱那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与我无关。”
听到这样的解释,艾潭心的脸色阴晴不定了许久,最后他看向眼前坐着悠闲修剪指甲的书记官大人。
“贾书记,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资金的拨付需要学生会内部会议讨论,然后经过执行干部提议、副会长和会长同意以及书记形成书面报告后交予会长签字,”
“你若是临时按下,这笔钱可以在书院留存很长时间,而书院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被动……”
贾书记无奈的摊了摊手,苦笑着说道:“谕长大人这事儿你不能怪本大人啊,资金拨付的会议是在比赛前就召开的,本大人还以为跟往年一样,所以就照常走了流程,”
“谁能想到今年的比赛居然爆冷,而洋大人们疯狂砸钱,将赔率抬得如此之高,更没想到那小子对自己如此自信,一出手就是二十万美刀。”
有钱的都押宝美队去了,押宝在黎冬身上的全都是一些穷学生,他们纯粹是碰运气的心理,随便压了几天的饭钱,最多的那个也才一百美刀。
“之后的董事会会议,你们俩也打算就这么说?”
贾书记有恃无恐的说道:“当然,更何况比赛输的责任又不在我们学生会的身上,说起来这次损失最大的就是我们学生会啊,”
“唉,若不是董事们把书院最赚钱的产业都拿了去,剩下的那些还要我们缴纳高额的税金,为了维持学生会的运转,我们这才不得已将手伸向了灰色地带,”
“怎么?学生会亏自己的钱,董事会还要以此问责我们?”
听到这话艾潭心却是心中不屑,这次赔率之所以这么高就是因为有钱人抬高了倍率。
往年到了预选赛都是各国洋大人的队伍,赔率基本持平,学生会实际利润有限。
而今年这个大冷一爆,那个穷学生所赚的恐怕才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真正赢麻了的是整个学生会!
“好吧,既然学生会已有主意,那本谕长也就不过问了,但是那个学生绝对要想办法留下来,五千四百万美刀可不是小数目,在他把钱连本带利的吐出来之前,绝不能让他跑了!”
艾潭心狠狠地锤了下桌子,五千四百万美刀啊!他旗下所有产业加起来一年的净利润都没有这么多啊。
贾书记事不关己的摊了摊手:“那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回学生会喽。”
学士的去留是教谕处下辖招生办的事情,跟学生会没多大关系。
也不管艾教谕长的意愿,两人起身离开。
出门没多久就听到教谕长办公室传来各种物品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