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半决赛,如今冠军候选都被黎冬他提前淘汰了,进入半决赛还不是洒洒水的事情?
走在书院的路上,到处都有学士在议论辩论赛的事情:
“喂,辩论赛你去看了吗?今年的冠军热门美队爆冷出局啦。”
“看了,还是被我们诸夏的一名平平无奇的学士击败的,今年的比赛实在太离谱了,他杀进十六强的时候我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简直比国足晋级世界杯爆冷踢赢了巴西还要离奇。”
“可不是嘛……”
路边的流言蜚语传进黎冬的耳中,他隐蔽气息快步往食堂方向走去。
同样是今天,红英阁的生意在书院开张了。
刚踏入食堂,一道状若小犬的生物便朝他扑了过来,黎冬弯下腰来顺势将其揽进怀中。
“唔姆姆(爹爹)……”
好吧,其实只是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兔子’,而这小兔子不是向阳又是谁?
黎冬笑着捏了捏向阳可爱的小鼻子,佯怒道:“你这小家伙又到处乱爬,食堂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碰到了可怎么办?”
忽见一道靓丽的身影急冲冲地朝他奔来,急哭的月娥姐看到向阳平安无事的缩在黎冬的怀中,顿时转悲为怒。
她哭叫着:“你这天杀的小坏蛋!都把你锁在屋里了,居然还能跑出来,看到你不见了,我还以为被人抱走了!真是要被你吓死!”
知道向阳犯了大错,黎冬连忙上前安慰赔不是:“姐,消消气,这孩子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有些好动,我晚上回去一定狠狠地打他屁股!让他长长记性!”
一听这话胡月娥一把抢过向阳,嗔怒道:“你这恶人就知道欺负孩子,他还这么小你怎么舍得?你要是敢打他,我跟你没完!”
“……”黎冬。
看着月娥姐满脸溺爱的逗弄着向阳,黎冬果断转移话题:“说起来一楼食堂第一天开业,客流量有些超出预期啊。”
按理说书院的穷学生基本已经没油水可榨了,黎冬是抱着红英阁前期亏损,靠长期经营来回本的策略。
毕竟红英阁的物价再便宜,平均也会比外边高百分之五,就连包子馒头油条之类的也会贵上五毛钱。
而此刻一楼数百张座椅满满当当座无虚席,显然书院的学子们是认可了这样的价格。
“嘻嘻,也是正好赶上书院举办辩论赛,外来的客人暴增,我听说你今天比赛赢了,又赶上今天红英阁的新店开业,咱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的女友同在书院里学习,说起来我还没有跟她正式见过面呢,正好叫过来一次吃个饭,大家认识一下。”
“呃,有这个必要吗?”黎冬看着神情与平时并无二致的月娥姐,不知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有啦,你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了,你看中的姑娘我这当姐姐可是有义务把关的,不然改天有人问我,你弟弟结婚了没啊?新娘子姓甚名谁哪里人氏?结果姐姐我一个都答不上来,那不是很尴尬?”
话说到这份上了,黎冬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那好,我今晚就带她来见你。”
黎冬一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月娥姐的脸色,见她神色如常,也没有负面情绪传来,那种莫名的不安感想来是自己多虑了。
可月娥姐怀中的向阳就不这么想了,他明显感觉到姨娘抱自己的力度加强了,尽管掐的不是很痛,但也是这个年龄的稚童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咿呀呀(姨娘你捏疼我了)!”
黎向阳发出不满的抗议声,然而当他注意到面无表情的姨娘并不大搭理他。
向阳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含着委屈的眼泪不敢动弹也不敢抱怨。
黎冬则是主动去厨房帮忙,为了建立口碑月娥姐这次是把红英阁的主厨带了过来。
至于齐鲁大街的主店则是暂时交给几名副厨撑着。
万事开头难,只要红英阁能在书院食堂站稳脚跟,那么它未来的地位将难以动摇。
到了晚上娱乐街依然昼夜不休,一楼的食堂基本上关门歇业,于是黎冬就在员工包厢举办宴会。
当然受邀的都是黎冬最为亲近信任之人,比如徐蓉、黎红妆、白飞羽和薛清雅。
至于李青莲、岳秀娥等人毕竟刚认识不久,所以没有特意叫来。
而芷雪姐姐因为工作原因实在抽不出时间,再者她身份敏感,哪怕便装过来也难说会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抱着向阳坐在主位上的月娥姐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怀中的小家伙安静的出奇。
只是滴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活脱脱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白飞羽和薛清雅已经入座,小雅安静的看着语文书,跟着小雅一起来的汪俊玲则是一会儿拿着菜单问东问西,一会儿跑到向阳面前逗弄他。
这时一直不敢有所反应的小向阳忽然猛地抬起头来,朝着门口唔姆姆的叫着。
只见一道靓丽的身影推门而入,徐蓉进来的一瞬间,胡月娥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徐蓉的模样气质在同龄人中属于顶尖的那一类。
她略显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弟弟的眼光不错。’
“初次见面,月娥姐,徐蓉有礼了。”
徐蓉作为天地盟的‘监察御史’,黎冬身边的亲近之人她大多都知道。
见人家姑娘如此礼貌,胡月娥心中也是满意,她抱着向阳上前热情的拉着徐蓉的手。
而向阳探出半个身子朝徐蓉的方向挥舞着小手:“姆姆,抱~~”
眼看向阳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胡月娥顿时气笑了:“你个喂不熟的小家伙!真是白疼你了!”
宝宝委屈的想哭,但凡干娘下手轻点他也不至于急于逃离魔爪。
徐蓉从月娥姐的手中接过孩子,她本身是个性子淡少言寡语的人,平日里除了黎冬以外,几乎不与外人交际。
而相对的胡月娥是个健谈之人,哪怕徐蓉回应的很少她也不在意。
“听小冬说你们是同窗,那他在书院里是什么样子的?”
“略有些不同……过去的他比较安静,若是没有人去搭理他,他可以一整天一言不发,只有被人伤害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他宛若烈火般的性情。”
其实像黎冬这样的人,这世上并不在少数,他们是蛰伏在浅渊的卧龙,是潜藏在林间的猛虎,平日里过着平凡而普通的生活。
唯有天下有变之时,才会龙翔于天!虎啸于林!
“唔,那变化倒是蛮大的,不过他跟我相处的时候还是蛮开朗的。”
胡月娥此言倒没有别的意思,而且不知为何从去年开始总觉得小冬的性情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黎冬端着菜盘走进来,都是些各色家常小菜。
看到气氛如此融洽,黎冬也颇为高兴,说道:“今天在这的都是自家人,所以不用客气,需要加菜加饭尽管跟我说。”
这时汪俊玲举着菜单抱怨道:“大哥哥,咱们七个人七道菜是不是寒酸了一点?看成本都不到两百,今天好歹是个庆功宴啊~~”
黎冬歪了歪脑袋,无奈道:“可太过华丽的菜肴我也不会啊。”
倒也不是真的学不会,主要是太花时间和精力,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几本书。
“而且这一顿饭成本两百多,我已经觉得很奢侈了。”黎冬说道。
“是吗?可是我看综艺节目上有位小布尔乔亚的苏女士说过他们一人一餐六百块都算少的,而且还是早餐,其他正餐花的更多……”
还不等汪俊玲说完,一旁的薛清雅不满的拍了一下闺蜜,严厉地说道:“玲玲,咱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有条件过那种生活,”
“就算将来有钱也不能那样浪费,你以后别再看那种垃圾节目了。”
“可是……”
汪俊玲还是第一次见到清雅生气的模样,平日里明明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没有可是。”
被薛清雅瞪了一眼,汪俊玲委屈的趴在桌子上继续看菜单。
黎冬笑着说道:“以现在的生产力可做不到维持十几亿人过上苏女士那样的生活,会稽郡的确是个繁华富饶的郡城,可是像苏女士那样的摩登女郎终究也是少数,”
“咱们西部、西南不少郡府的百姓可都还在吃草呢,所以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那就是把苏女士挂路灯上。”
“然后百年后一群后生骂你小题大做、胡乱杀人?”
咦?居然有人吐槽我?黎冬闻声看去,竟是白飞羽那厮。
“好哇,连你都开始吐槽我了,不过你说得事情是肯定会发生的,他们不仅会骂我,还会谩骂嘲笑整个民盟的老一辈人,”
“他们不会理解我们这么做的原因,也不会明白苏女士那样人存在的危害,毕竟他们总是天真的认为自己是自由的啊。”
黎冬伸出手想要勾搭白飞羽的肩膀,却被祂冷漠地一巴掌拍开。
吃了闭门羹的黎冬摸了摸自己的爪子,拿起筷子在餐桌上杵了杵喊道:“好了,自家饭桌上不聊那些复杂的东西,咱们吃饭!”
见黎冬不想深谈,众人便愉快的开始动筷子吃饭。
只是汪俊玲依旧有些兴趣缺缺,黎冬微笑着说道:“小姑娘长身体可要多吃点,菜肴虽然是普通了些,但这些大米蔬菜可都是从我老家寄来的,对习武修行之人有莫大的好处。”
羲和村的黎山是个好地方,稻米可以做到一年三熟。
所以祖父黎甿每个季度都会寄一些农产品给黎冬,不过数量并不多,基本只够一家人吃。
但黎冬的父母常年不在其身边,所以多出来的部分就被黎冬拿去送人或自己清掉。
汪俊玲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不就是大白米嘛,又不是没吃过,难不成还能增长气血?
可是看到飞羽哥竟然一瞬间吞了一盆约两公斤的米饭,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可是知道飞羽哥从来都是象征性的吃一点点。
以前就算跟着清雅来到汪家,那也是寒食不进,根本不给主家人面子。
于是汪俊玲装了一碗饭开始动筷,一口下去顿时:‘艾玛,真香!’
然而粗心大意的她并没有察觉到,体内的气血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疯狂攀升。
黎冬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屋内所有人的气血和灵炁都在提高。
黎冬顿时觉得碗里的饭菜不香了,因为只有他的属性没有丝毫变化。
‘唉,果然这世上最搞人心态的事情就是大家都有唯独我没有。’
黎冬有些郁闷的想着,他为了增强灵米、灵蔬的效果,还特意用自己的气血催熟,结果到自己这居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饭桌上众人都专注着干饭,胡月娥结束了跟徐蓉的悄悄话。
她忽然抬头看向黎冬问道:“小冬,听小蓉讲你还有两天的比赛,这么早开庆功宴真的好吗?”
“嗯?”
黎冬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他眨了眨眼睛,道:“有啥不好的?美队都被我干翻了,冠军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优势在我啊。”
黎冬此刻宛若站在戏台上给自己插旗子的老将军,但他毫不畏惧,强者敢于直面自己立下的旗帜。
而胡月娥有些担心的说道:“弟弟,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我听说八强赛里的其他国家代表队都不是弱队……”
“不必担心,其他七国的代表队我研究过,水平都不如美队,他们遇到我只会被我嘎嘎乱杀,除非明天美队复活,然后让那个江会之当主辩手,不然都对我构不成威胁。”
说着黎冬将一张商卡丢给了胡月娥:“话说今天跟美队的比赛可是让我赚了不少。”
书院里是允许公开坐庄的,而美队跟他的赔率是惊人的一点一比五十。
于是乎黎冬直接梭哈了,将手头上现有的所有资金:七万华币折合一万美刀。全部投了进去买自己赢。
这一下就成了五十万美刀,黎冬简直都赚麻了,若不是之前的七百多万存款都拿去补偿老百姓损失了,他甚至能把庄家的家底掏空。
“姐,红英阁开分店,你那边资金运转不来,我留下二十万继续梭哈,剩下的交给姐姐你运营餐馆。”
“……”
“千万别拒绝,这算是我的投资参股,红英阁的份额我要一分……”
胡月娥一脸无语的盯着黎冬看,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黎冬疑惑问道:“怎么了?有啥问题吗?”
难不成是我要的太多了?不应该啊,两百多万华币只换红英阁百分之十的份额完全足够了啊,我甚至还吃亏了……
“弟弟,你真的是长大了呢,以前我白送你百分之五的份额你说什么都不肯收,不过两百万换百分之十可不行,百分之四十五,你若是不要,那你的钱我也不会收。”
红英阁目前的注资资金总共也才六百万华币,黎冬这一下就是三分之一,加上他这些年为红英阁做的一切,拿百分之四十五并不过分。
看着一脸不容反驳的月娥姐,黎冬心中暖洋洋的。
但细思之下却觉得头皮发麻,红英阁是月娥姐的全部身家,相当于她自己的嫁妆。
虽说是以投资的形式参股,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抢了姐姐的嫁妆,这算什么行为?
‘算了,万一真要是这样,以后还姐姐一个更大更好的嫁妆。’
黎冬开始期待明天的开盘……啊不对,辩论赛了。
辩论赛第五天,黎冬来到开盘坐庄的地方,拿出二十万美刀还是压自己赢。
哪怕是这种做局出千几乎毕生的局,黎冬依旧没有劝身边的人参与进来。
因为黎冬知道赌钱高风险、高回报,是一件绝对不好的事情。
劝人赌钱跟劝人沾另外两个一样,没有本质上的差别,而且这三者通常是互依互通的。
负责坐庄的学长一看黎冬,顿时冷笑道:“一次好运不代表一直好运,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能赢洋大人吧?小心血本无归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是赚是亏我自己担着,学长你都在这坐庄了,居然还劝我别赌,背后的真相可真是令人烧心啊。”
那学长也懒得理会黎冬的阴阳怪气,沉声道:“那就下注吧。”
黎冬刚准备给自己下注,忽然注意到自己今天的对手队伍的名字:美丽联邦代表队。
“嗯???”
黎冬满头的问号,反复看了几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当他带着疑惑来到场上时,看到对面坐着的熟悉面孔,他头上的问号更多了。
若不是今天黎冬是正方,美队是反方而且主辩手是江会之,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时间法术【时序】。
美队的江会之看到黎冬一副绷不住的表情,心中也是充满了尴尬,但作为白人老爷的狗,他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
而坐在正方位置上的黎冬盯着裁判卡米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老白男则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联邦语)比赛开始,请正方提交论题。”
事已至此想那么多确实无用,黎冬可不在乎今天的对手是谁,反正他精心挑选的论题是个钩咸饵直的绝妙陷阱。
黎冬:“我要辩论的题目是《论东西方之民主自由》。”
看着荧幕上亮起的题目,全场观众哗然,不仅美队的人惊呆了,就连裁判和观众都惊呆了,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送分题。
东方人居然敢在这个论题上跟西方人争论,这无异于自抽耳光。
少数一些将赌注压在黎冬身上的人肠子都悔青了,由于比赛刚开场,庄家还未封盘。
于是更多的人奔向庄家,投入更多的钱押注美队,将赔率抬高到一个恐怖的层次。
比赛场上反方一听是这个论题,副辩手拉菲尔顿时激动了,朝江会之喊道:
“(联邦语)让我来!让我来!诸夏人果然愚蠢,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跟我讨论民主自由!”
看到白人主子梅开二度一副我又行了的模样,江会之气的差点吐血。
然而可笑的是他居然连提意见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由着主子的性子乱来。
黎冬一看对面的主辩手居然换人了,还是那个人菜瘾大的白人大小姐,脸上嘲弄之色更加难以抑制。
他缓缓的阐述自己的观点:“所谓民主就如字面意义上的一样就是让人民当家做主,民众作为国家的主人有参与重大决策的权利,有履行建设和维护国家的义务,”
“而自由是一个人的基本权益,言论、信仰、人身等等各项自由在不违背其他人的基本权益为前提下,应当得到认可和保障……”
黎冬的论点漏洞并不多,就连观众席上的一些白人贵宾中也有不少认同这些观点,至少一时间内挑不出啥毛病。
而这挑不出毛病的论调偏偏就是他故意留下的最大破绽和陷阱,也是反方最能用来攻击的一点、
因为黎冬所说的民主是诸夏的民主,而非西方的民主。
这世上不同文明不同国家对民主的解读都不一样,至于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是因为各国对民主的解读往往都流于表面,很少有直指核心的观点。
美队的拉菲尔无比得意的高声朗道:“(联邦语)反对!皿煮的核心是一人一票的直接皿煮!”
“人民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喜欢的政党,可以自由的享受任何权利,而不必刻意去履行自己不愿意承担的义务,”
“皿煮不绝对便是绝对不民主,滋油不绝对便是绝对不自由!只有绝对的皿煮滋油才是真正的民主自由……”
此话一出顿时赢得场外观众鼓掌喝彩,仿佛说进了他们的心坎里:
‘是啊,若不能自由的开枪、自由的打砸抢烧、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那么昂撒一族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而黎冬听后差点翻白眼,这白人姑娘的水准真是没一点进步,记吃不记打啊。
他开始发言反驳道:“我质疑反方观点,这世上从来就不存在绝对的自由民主,自由和民主若是没有限制,那就意味着失去了定义,”
“你们现在可以你们随意的屠戮外族,随意的打砸抢烧,所有的罪恶都冠以自由之名……为了争夺生存空间,世间生灵往往会选择自相残杀,这其中尤以白人最甚,”
“既然如此问题就来了,当皿煮滋油的白人屠戮同为白人的时候,你是赞同杀人者的自由,还是否定被杀者应享有却被剥夺的自由呢?难道这些也是你们倡导的民主自由?”
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拉菲尔猛地跳起来,驳斥道:“(联邦语)我质疑你的质疑!你、你这是诽谤造谣!自相残杀是劣等有色人种才会做的事情,高贵的白人是不会自相残杀的!”
唉,你看!没说两句又急了。
最可笑的是这金毛女思维逻辑依旧停留在昨天,依旧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的论调。
这知识水平跟地主家的傻儿子实在没啥区别。
不过看得出来对方还没蠢到现场重新定义民主自由,否则她就算现在赢了,以后出行可就没法坐敞篷车了。
一个不小心那就是脑洞大开,哪怕她是堂堂银行世家的千金小姐。
“你们居然不敢承认?酷爱殖民掠夺的你们不是一直将这些宣扬为优秀传统并引以为傲的吗?”
黎冬在墨盒的键盘上敲打了几下,调出一组数据:“看着这上面的美丽联邦枪击数据,请你当着国际直播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我可是特意筛出来的白人与白人间的枪击数据,”
“这还只是美丽联邦调查局公布的十年数据,每年都有至少三百以上的白人死于美式居合,请问这些死于枪杀的白人是否享有自由?”
“若是享有,那么他们为何会被其他白人物理上剥夺自由?这难道不是与你们西方倡导的普世价值背道而驰吗?”
用你们的数据作为依据简直不要太爽,不管是认同还是驳斥打的都是西方人的脸。
而黎冬巴不得他们自我否定美丽联邦的官方讯息,因为公信力这东西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消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