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明白,他们是被我这屋子的名头吓住了,所以才不敢贸然进屋。这些日子我们也接了一些生意,基本上每次上门的客户都是这样,不太敢往我这屋里进。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我这间房子,名头确实是太响了。
我心想,总这么着不是个事儿,还是得赶紧寻摸一处新的房子。
“没事儿,你们尽管放心,我这屋子干净的很,不然我也不能天天住着,是吧?”我装作无所谓的说到。
“那是那是,大师法力高强,这点小事自然是难不住您。”那男人点头哈腰的陪着笑。
大师?我差点笑喷了出来,想不到我一个堂堂大学生,最后却混了这么一个名头,真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悲呢?
但话讲回来,其实说我是大师倒还真是抬举我,因为我们这个组合只有夜壶是真正干活的,我充其量就是一马弁!
还是需要正主保护的那种……
那男人说完之后,跺了跺脚,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当先走进了屋里面。
我给两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就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待着他们俩说事儿。
结果俩人儿接了茶,捧在手里也不喝,却也不说话,很是坐立不安的样子。
“二位总不是来我这喝茶的吧?”我见两人不说话,便先开了腔。
两个人听我这么讲,才慢慢的说明了来意。
原来这是一对夫妇,今年结婚已经三年了。两个人有一个孩子,男孩儿。
这个男孩儿今年也已经三周岁了,两个人是未婚先孕。而今天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要说这个孩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正常的地方。只是有一点,就是隔三差五的会生一场小病,感冒发烧什么的都跟吃饭一样。为了这孩子,俩人儿这两年没有少往医院跑。
一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以为是婴儿不足月,所以身体不好。但是过了这么几年,医生也看了不少,却是一点也没有好转,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
于是有人便给他们出主意,觉得孩子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应该去庙里面拜一拜。
可是他们也去上了几回香,但也还是没有什么用。
这时正好听人说,我和夜壶挺有本事,每次都能把事儿摆平,所以就上门来求一求我们,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夜壶这家伙并不在家,凭我这半吊子都算不上的水平,自然是没有办法给他们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意见了。
不过我这人有一点好,就是我能吹牛逼。一顿瞎咋呼,我就把两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反正甭管什么生意,只要上了门,我就先给他接下来,至于能不能摆的平,那是夜壶要考虑的事情。
我跟两人说好,现在没见到孩子,我也不好下什么定论,有什么事儿等到我们上门看了孩子以后再说。
于是两个人留下了地址和电话,便千恩万谢的走了。
晚些时候,夜壶从外边回来了,于是我就跟他讲了这个事儿。他听完之后想了想,说是也不确定这就是有什么脏东西在作乱。
毕竟生来就体弱的人,也是有着不少的。这种情况就只能靠后天的锻炼,或者中药调理来改善。
不过生意既然已经接了,我们就还是要上门去看一下。大不了,如果不是脏东西,我们就只收个辛苦费好了。
于是,我们俩上街吃了点东西,就按照那两个人留下的地址上了门。
看样子这家人对我们还是抱了挺大希望的,我们刚刚敲门,立刻就有人开了门,好像一直就在等着我们一样。
几个人很是热情的把我俩给请了进去,虽然那热情的脸上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忧郁之色。
一番寒暄之后,夜壶就主动进入了正题,提出要见一见这个孩子。
那家人看见我俩这么尽责,也很是开心。那孩子此刻正在睡觉,所以他们就把我们引到了小孩儿睡觉的房间。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小孩儿正躺在婴儿床上睡的香。也许是我们的动作吵到了他,小家伙下意识的动了动。
我瞅了瞅那孩子,长的还挺可爱的,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这种东西我也说不准,于是装模做样的看了一番,就默默的等在了一旁。
夜壶倒是很敬业,走上前去瞅了老半天,而且还时不时的用手摸一摸那个孩子。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挥挥手示意我们出去说话。
“我看了看,这孩子确实是有问题!”夜壶第一句话就惊到了我们。
“啊!”那女人正在给小孩准备奶粉,听见夜壶这话,惊呼一声,奶瓶直接就掉到了地上。
“这这这……大师……”那男的支支吾吾的问着,“大师,您……您确定吗?”
“我们俩不是江湖骗子!”夜壶点了点头说到,“不确定的事儿,我不会拿出来说,那是砸自个儿的招牌!”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那男人怕我俩生气,连忙解释着什么。
“没事儿,我懂!”夜壶摆了摆手,“为人父母嘛,自然是希望孩子平平安安的。不过既然各位找我们来,那我们也就不能藏着掖着。”
“你这孩子,确实是沾上了一些脏东西,受到了影响所以才会这样!”夜壶再次肯定的说着,“不过我也举得有些奇怪,那家伙看起来不像是那种很凶恶的东西,反而给人一种很委屈的感觉。”
“对了,难道这孩子就只有身体不好这一点情况?”夜壶想了想,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这……这”那女的这了半天,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夜壶见她这样,就知道一定还有什么他们没有讲的,正要发问,那女的却又开始说话了。
“这件事说起来的话,那就更加的奇怪了!”那女的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儿子每年到了特定的那天,就会疯了一样的大哭大闹,而且嘴里大声的喊着我跟你走!”
那女的说到这里,就不太说的下去了,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忍了一忍,便低声的抽泣起来。
“这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就是,我儿子喊这句话的时候,喊得十分清楚。可是……”那男的见老婆不说话,便接着她的话继续说道,“可是我儿子一周岁的时候,根本就还不会说话啊!但是这句话,他却喊得十分的清楚,而且语调也很是凄厉。”
“不过过了这一天以后,他就不再哭喊了。”那女的缓了缓,抬起头接了这么一句。
“你说……每年特定的那一天!”夜壶顿了顿,“是哪一天?”
那两人对望了一眼,都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是我孙子,他姥姥的祭日!”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