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次的任务到这里算是差不多完成了。虽然一波三折,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至于接下来的事情,那就很简单了。虽然那个小鬼占了一个人的躯体,不过却并不打紧,因为他虽有点道行,但还是打不赢夜壶。
所以只要按照之前的办法将那个人用戒尺打一顿,就可以将那个鬼从躯体里打出去。
不过夜壶虽然嘴上骂的凶,却终究没有让那个鬼魂飞魄散。夜壶讲,这种权力只有地府里的那些权贵才真正的享有。我们这种凡夫俗子,还是不要动不动让人家魂飞魄散了,这样既损阴德又惹麻烦。说不准惹上哪个有组织有背景的鬼,就要来找我们寻仇。我们就是求财,没必要去惹那些麻烦。
我见他说的头头是道,连地府都搬出来了,听起来就很有道理的样子,于是便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
事实上,这些事我插不上手,所以也并不关心。
第二天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那些宅子附近的鬼物,早在鸡叫之前便都散去了。否则一旦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也就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不过那个鬼这回却是学乖了,还没等夜壶动戒尺,就乖乖的从那个人的身体里出来了。虽然夜壶是省事儿了,但我心里却十分的不爽,凭啥老子就得挨一顿打?
至于那个小女孩儿,在征求了她家长的意见之后,夜壶特地回了一趟老家,从他爹周少爷那讨了一张符咒,用来盖住她的天生阴阳眼儿。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鬼这种东西,只要你看不见他,不去招惹他,那么他就也不会来招惹你。
退一万步说,即使你能看见他,只要你装作看不见,那么他多半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至于张琰她小姨的房子为什么会闹鬼,夜壶是这么解释的。
从人死之后,到被阴差引入地府之前,魂魄有很长一段时间待在阳间。而医院,通常情况下,都是一个城市死人最多的地方。所以这个地方,最容易被魂魄所占据。
而阴差们为了锁魂方便,就专门在这个地方设立了一个类似于办事处之类的地方,既方便锁魂,又可以限制这些魂魄的活动。若果不是道行高深,或者有高人引路的话,那些困在医院的魂魄是断然出不了这个范围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天晚上,夜壶我们替张琰招魂的时候,会有那么多魂魄来搭我们的肩膀,他们就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从医院逃出去。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一部分把我们当做了锁魂的阴差。
当魂魄聚集到一定程度之后,这个地方的阴气就会大盛。而在医院里,除了那些寿终正寝的人之外,还有许多人是因为各种暴病或者车祸之类的原因横死。
横死之人,往往最为不甘心,最留恋人世间的一切繁华。这种魂魄怨念极深,而且六亲不认,最容易变成厉鬼。这也就是为什么医院,常常会发生各种灵异事件的原因。
而好巧不巧的是,张琰她小姨分的那套房子,恰好就在阴差们设立的那个锁魂办事处的附近!
而更扯的就是,张琰这个小姑娘却有着万中无一的阴阳眼!她年龄尚小,心智不坚,又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被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一吓一钩,便丢了魂儿。
至于她小姨一家人,由于没有阴阳眼,看不见鬼魂,所以也就没有受什么影响了。不过表面上看起来虽是如此,但长此以往的话,迟早要受到一些影响的。最简单的,和鬼魂待久了之后,身体会变得不好,体弱多病。次一点,就算不体弱多病,运气也不会太好。说白了就是升不了官,发不了财。
那家人听夜壶这么讲,连忙问我们有没有破解之法。
夜壶说这想要破解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跟阴差打个商量,把这个锁魂办事处挪个位置,就万事大吉了。但这说起来简单,其实就跟天方夜谭没什么区别。
当然,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就简单多了,只要定期将那些魂魄打散,或者超度,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这可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指望夜壶我俩的话,可能是力不从心。
好吧,其实只有夜壶自己是干活的。
于是夜壶给他们出了个主意,就是由院方出面,请一些真正有道行的高僧之类的,定期过来做几场法事,也就万事大吉了。
那伙人自然对我们感恩戴德,而且给了极为丰厚的报酬。
就这样,我俩入行以后的第一单生意,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如果说上一次的事情,让我俩下定决心改行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生意,就算是我俩正式的入了行。
这一单生意做的漂亮、干净,也为我俩打出了一定的知名度。从这次以后,我俩就再也不用整天满大街晃荡的去找活干了。在那些人的口口相传之下,时不时就会有人上门来寻求我俩的帮助。这样下来,我们的小日子也就不难过了。
这一天,我正躺在床上睡觉,突然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我正睡的香着呢,被人硬生生的给叫醒,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于是我迷迷糊糊的就去开门,心里想着甭管你是谁,老子先骂你一顿再说。
“干嘛啊,干嘛啊,大晌午的,让不让人睡了!”我一开门就开始大声的嚷嚷着。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满脸的歉意,被我这么一通嚷也不生气,还不住的给我弯腰道歉。
俗话讲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见他俩这样,也就不好再发作了。
“没事没事儿,不好意思啊。我正在睡午觉,所以脾气大了点儿,两位别见怪。”我打了个哈哈,就把两人往屋里面让。“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没有的事儿,是我们俩打扰了!”两人听我这么说,还是唯唯诺诺的道着歉。
只是两人对视了一眼,却是谁也不敢往屋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