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日?”夜壶沉吟一声,好像没有太过惊讶,随即问到,“老人家是怎么死的?跟这个孩子又有什么牵连,你从头到尾给我仔细的讲一遍!”
那几人见夜壶如此态度,知道事情肯定是出在这上面,如果不说个明白,恐怕不好解决。
几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女人的身上,她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终于娓娓道来。
“我母亲是三年前去世的,不是寿终正寝,是跳楼自杀……”那女人说到这里,脸上一抹痛苦的神色显现,“在我母亲去世的前一个月,我的父亲先走了。从我父亲走以后,我母亲的精神状态就不对,每天恍恍惚惚的,还有一些抑郁。总是跟我说,父亲要带他走,可是她还不想这么早走,她还没有抱外孙子。”
那女的顿了顿,继续说着,“我想着,母亲可能是因为父亲的离开,太过伤心才导致了精神有些失常。我还和老公商量着,带她出去旅游散散心。可是谁知道……”
那女人说到这里,再也不能控制情绪,双手捂着脸就啜泣起来。
我和夜壶也不好催她,只得坐在一旁慢慢的等着。
“那天晚上,我妈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说不可能啊,因为我和老公当时还不想要孩子,所以一直采取的有措施。”过了好一会儿,那女的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继续说着话。“可是我妈却说她连续做了好几天的梦,都说我怀孕了,而且是个男孩儿,让我去医院查一查,看是不是怀孕了。我以为我妈是想外孙想的魔怔了,所以也就没当回事,随便敷衍两句便过去了。”
“谁知道没过两天,我正在上班的时候,我家邻居突然打电话过来,说我妈跳楼了!”那女人说到这里,已经再度面临崩溃。“等我去到医院的时候,我妈正在抢救。可是没有过多长时间,就被推出了急救室,没能挽救过来。”
“就在我妈葬礼完毕后的一个星期,我一直觉得身体不舒服,去医院一检查,竟然是怀孕了!”那女人继续说着,“而且,就在我妈问我是不是怀孕了的时候,我就已经怀上了!”
话说到这里,差不多就算是讲完了。连我这个半吊子都能猜得到,这件事要是跟她母亲没关系,才是他娘的见鬼了!
“其实我们也能猜得到,这件事大概是跟我岳母有关系的。只是我们都不愿意相信,毕竟她是我儿子的亲姥姥,于情于理她不应该这么做啊!”那男的说到,“可是既然大师你也这么说,那肯定就是这样没错了。只是大师,还请指点我们如何破解啊,总不能让我儿子一直这样吧。”
“这件事,肯定跟你母亲是有关系的。”夜壶点了点头,“但是据我估计,跟你父亲也脱不了关系。你母亲不可能在梦中预知到你怀孕的事情,除非有人托梦告诉她。能够给她托梦,而且是托这件事的,大概也就只有你那刚去世一个月的老父亲了。”
夜壶顿了顿说着,“你母亲应该没有骗你,你父亲可能确实是在拉她一起走。这种事倒是也不稀奇。有很多人,都是在老伴死没多久之后跟着也走了。人们通常都认为这是相濡以沫,伉俪情深的一种表现。殊不知,很多都是死去的老伴不愿意一个人走,所以才硬拉着活着的老伴一起走!”
夜壶这一番论调,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闻所未闻,直接就颠覆了我的三观。不仅仅是我,连带着他们一家三个人也被惊的愣在当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你们觉得不可理解,因为是爱了一辈子的的亲人,不应该这样,对不对?”夜壶看见我们四个不敢相信的样子,来了这么一嘴,“可是死人和活人的想法是不同的,鬼魂会顾忌亲情,但已经不如正常人那么顾忌了。他们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所以拉走了自己最需要的老伴儿,这并不是一件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我很奇怪。”夜壶杵着下巴说到,“如果你母亲是被你父亲拉走的,虽是跳楼横死,但有你父亲引路,应该也早就下到黄泉了,又怎么会三年了还在阳间呢?”
“什么?您是说我母亲还未死!”那女的惊叫一声。
“那倒不是。”夜壶摆了摆手说到,“死肯定是早就死了,只是她的魂魄却还没有进入阴间,要不然不可能每到那一天,这孩子就出现状况!”
夜壶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摸着脑袋做沉思状,没过一会,他突然一拍大腿猛的醒了过来,好像想通了什么事儿一般。“你说这孩子在每年你母亲的祭日时就会出现状况,那你母亲的祭日时哪一天?”
“七月十五!”那女人很肯定的说到。
“那就对了!”夜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七月十五是鬼节,百鬼出行,神仙却放假。到了这一天结束的时候,鬼门关就会严格的把守,放出去的鬼和按照生死簿上该来的鬼都必须回来,而且也只有他们能进鬼门关。”
夜壶顿了顿,继续说到,“你父亲想要把你母亲带走,可是好巧不巧的是,正好赶上了七月十五百鬼出行。而你母亲阳寿未尽,在这一天自然是进不了鬼门关的,只有你父亲自己去了黄泉。而你母亲心念外孙,又觉得自己阳寿未尽很委屈,所以之后也不愿意去阴间。”
“那我儿子是……”
“你母亲生前就得知了这个外孙的存在,所以每到祭日的时候,就会过来看这个孩子。所以每到七月十五这一天,这孩子就会出现异常。而你母亲与你父不同,虽已身死却并不想害这个孩子,只是看看孩子就走了。只是她虽然无意害这个孩子,但是人鬼殊途,这孩子总是接触魂魄,身体自然不会太好。”
“也就是说我母亲并无意害我儿子,而只是想来看看他,是吗?”那女的看着夜壶问到。
“应该是这样,否则这孩子纵有几条命,也早就死的透透的了。”夜壶点了点头说到。
“妈!我可怜的妈啊!”那女的听见夜壶这么说,顿时就哭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