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2节

听书 - 我跟一名道士走了几十年江湖,有些事你们绝对没听说过…
00:00 / 00:00

+

-

语速: 慢速 默认 快速
- 6 +
自动播放×

御姐音

大叔音

型男音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娘这句话让我汗毛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因为,分明吃到那个窝头的时候,我还没有发烧。

次日,我又出现了上次发烧的症状。

这次娘比上次还急,嘴里反复念叨,“病不是才好了,怎么又病了。”,但服用上次那副药已经没了效果。爹又去请那位肖大夫,大夫来替我把了脉,摇头直道奇怪,抽出针管给我屁股上来了两针抗生素,拍了拍爹的肩膀,不发一言地走了。

我爹的模样似是知道些什么,但不说话,大多数时候皱着眉头在门外抽烟。

如是三日,我几乎已经快不行了。娘急得只会掉眼泪。

正在这时,大门口出现了敲门的声音。

我家住的地方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周围举目不见人家,夸张点可以说几乎算是荒山野岭。平日有事找我家的人会去学校找,都不愿意登门拜访,因为到我家一来一回太远麻烦,而恰好学校在萁镇正中央,离谁家都近。

所以我家院子出现敲门声,这是打我记事以来就没发生过的事。

日期:2018-05-0104:22:46

爹娘也很诧异,对视一眼后,娘带着刚哭过的鼻音对外面喊,“是谁?”

大门静悄悄的,渗透出诡异的气氛。病榻上的我想出声提醒小心有诈,但努力之后却没能发出声音。我实在太虚弱了。

娘缓步过去,吱呀一声打开门,旋即惊慌地后退一步,半张着嘴望着门外。

只见门槛旁站着一名道士,青衣蓝带,束发负手,须发皆白。

门打开的时候他正闭着眼,不等我娘开口,张口就说,“贫道乃崂山派下山游历弟子池岚,今日观天象,知贵舍遭遇天降灾祸,自作主张至此插手相助,还望阁下莫怪莫怪。”

说完也不等我娘回答,径自踱步走了进来。

他迈着拖沓的步子,先是在院子里东瞅西瞅了足有几分钟,然后停步在屋门前。我娘这时反应过来,要去拦他,爹朝她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进来,这时他才一拱手,抬脚进了屋。

娘不放心地走到爹跟前,小声地嘀咕,“崂山什么时候出了这等人物,恁大年纪了,还在山下游历。”。爹摇摇头不做声。

这道士进屋后,径直走到我房门前,盯着门看了两眼,又走到书房里摸了摸书柜。我爹看着他,也不阻拦,眼中闪过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时道士开口了,“煞气郁积于西北,疏而不得,放置灵物镇压,日久煞气反噬,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爹听到他这样说,埋下头诚惶诚恐地拱了拱手,道:“仙人慧眼,只是不知此劫何法可解?”

道士道:“不难。现在煞气已经泄漏了大部分,这屋是暂时不能住人了,你们且到亲戚家里暂避几日,待煞气自行散去。最迟五日后,我回来帮你们清理残余,再用风水为这煞气铺路,让它以后不再滞留在你家就好。现在要紧的是你的儿子,他今日若不将这煞气引出体外,不到午夜子时,命定休矣。”

爹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有了底,知道他不会坐视不管,便作揖道:“求仙人救救我儿子。”道士说道:“那是自然。”便进了我屋,坐在我床边。

我料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江湖骗子了,开口闭口之乎者也,我读了这么多书都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故弄玄虚一套一套的,把我爹娘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不过是想骗钱罢了。

于是我拼命挣扎,想把他推开,或者喊出把他赶出去之类的话。

谁知道我努力了半晌,累出一身汗,只堪堪把手向着那老道的方向举起来一点,干裂的嘴唇黏膜处粘合在一起,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变成了急切的“嗯嗯”声。

老道写满了悲天悯人普渡众生的老脸上露出了“我明白”的表情,把我向他伸出的手握住,点着头,同我一起发出“嗯嗯”的声音,然后出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答应你,一定救你,现在先睡吧,睡吧。”。

我一听,气得脑袋都要炸了,顿时清醒许多,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闭上眼不想看他。

他把他的手搭在我脖颈处,我感觉一阵清流顺着脖子流下,又跟着经络贯穿了全身,睁开眼看到身体发出蒙蒙的光,感觉一口堵在心口的浊气呼出,心间一松,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我醒来时正看到老道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受到新社会的教育这么多年,那木盒里的书我一直当作故事书在读,虽然心里总幻想书里乱力怪神是真事,但没想到他居然还真的是个有法力的道士。

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像骗子的道士啊。

爹娘把他送到门口,嘴里一直说着感谢的话。这时那道士看向我爹,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娘见状,进了卧房回避了去。只听那道士说:“不知先生用何物镇了这地煞如此之久,以至煞气爆发得这样猛烈?”

爹沉默几许,正待开口,又闻那老道笑说:“罢了,出家人不打听闲事,是我多嘴了。”

我爹连忙道:“哪里哪里,今日若不是仙人前来搭救,鄙人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说罢也没见要说更多信息出来的样子,那道人便由他送了出门。

次日清晨,爹娘收拾好随身物品,带我出发去镇中学校避了五日。

第五日后,我们回家等了一整天也不见那骗子一样的道人影子,眼见着天色将晚,这住了九年的院子显得有些阴阴森森的。

爹面如沉水,想了想说,“恩人说过待煞气自行散去就好。这五日已过,煞气散得差不多了,恩人想必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路途,我们就在家里住吧。”

见爹都这么说了,我欢呼着向卧房蹦跶去了。

学校虽能住人但终归不如家里自在,况且这么晚了要我们又回头赶回镇上,以我病才好的身体怕是吃不消。最重要的一点是,学校里的书都太乏味,在那边我日夜惦记着木盒里的书。

第二日。爹娘在堂厅正襟危坐,等了那道人一上午,依然不见他人影。

爹落下几本书在学校。如果是别的闲书那自然不急,但这几本书明天就要教学生读,具体还得准备课文,于是计划回学校拿。

他站起来想走,又坐了下去。他望向我,说,“恩人昨日未至,但救命之恩重如山,如果他今日来的话,我一家之主不在家里恭迎,倒就是我失礼数了。邹之,你去帮我把书取来。”

我应下后就出了门。

学校离我家不过十里路余,来回总共花不了多长时间。我午时出门,晚饭前到家就行,这样想着,我放慢了脚步,晒着太阳慢悠悠地往萁镇走去。

我本不爱走动,打生病以来就更是几乎没走过两步,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身上,这样走了约一个多时辰,竟出了一身汗。此时见路边有块大石头,便走过去坐下休息。

这里离萁镇已经很近了,隐约可以听见街边小贩吆喝的声音,我一边吹着凉凉的风,一边想,不知龙三此时在干嘛。

龙三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家里排行老三,上面两个都是哥哥,老爹是个屠夫。

他娘怀他的时候天天烧香拜佛求女儿,他爹倒是喜欢儿子,产婆出来说又是个大胖小子的时候把他爹乐坏了,但逢街坊邻居,就举起三个指头乐呵呵地说,又是个儿子,三个儿子。

play
next
cl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