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熟悉的触感令我浑身一颤,想也不想地就打出一巴掌。
裴寂大约也是有所防备,反应极快地偏头躲了过去,但我却清晰地看见他的脸颊上有了一道惹眼的红印,并且慢慢渗出了血珠。
是我的指甲。
我一下子愣住了。
裴寂似乎也有些意外,他抬手摸了一下,血珠被他抹开,指腹上染了红,他低眉扫了一眼,手指缓缓摩挲了两圈,随即看向我:“出来后第一次见血,没想到还是因为你。”
“我……”
我想说我不是有意的,裴寂却不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抱着我起身走向里间。
“你干什么?”我尖叫起来。
陆知非说:“记得戴套儿啊!”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我结婚了!有丈夫!我结婚了!”我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一样拼命地挣扎,高跟鞋都被甩掉了一只,可是裴寂的禁锢却没有丝毫松懈。
他反脚踢上了门,我只听到一声巨响,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扔到了沙发床上。并不痛,只是震得头晕眼花,一时间手脚无力地躺在那儿,只感觉天旋地转。
我还没回过神,裴寂便沉着脸压了下来,我下意识地双手抵住他的肩膀,失声叫道:“裴寂——”
这一声彻底激怒了他,他的脸色变得越发吓人。他一把打掉我的手,紧接着就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曼曼,你应该听说过,有句老话叫‘事不过三’。而你这已经是第二次直接叫我的名字了。来,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他把头靠近来,看不出感情的眼睛盯着我,低声道:“你叫我什么?”
“……我错了。”我强硬地笑道:“裴先生。”
话音一落,只见裴寂唇线紧绷,表情阴鸷,我的脖子在他手里仿佛只要再稍微用点力就会折断,我不由自主地昂起头,一手揪紧了他的衬衣,他胸膛坚硬,身体也纹丝不动,我呼吸不上来,痛苦地蹙眉。
许多不该想起的往事更是像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来回,残忍地吞噬着我。
我有些怔忪地望着天花板,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裴寂却蓦然松开了手,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我的口鼻,我没办法控制地剧烈干咳,肺像要炸裂似的难受。
“为什么不掐死我?”我扯着嘴角,冷嘲热讽道:“下不了手?慈善家?”
“我对不会动的尸体没有性趣。”裴寂冷漠地说着,接着两手抓住我的旗袍一扯,盘扣眨眼间崩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
他的手指勾住了我的肩带,我按着胸口,努力冷静地说:“我说了,我只陪酒不陪睡。我结婚了,有丈夫,我跟他做所有夫妻之间会做的亲密事。裴先生,你不嫌脏吗?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裴寂起先神色冷寂,很快又温润地笑了:“曼曼,你还真是懂怎么惹我生气。但你怎么不懂,我对你一向都比对别人宽容呢?你做的所有错事,我都能原谅你。”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嫁给自己喜欢的男唔……”
一句话没说完,他已经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才瞪向他,身体就被翻转按住,很快裴寂在后面将旗袍从我的肩头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