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崽嘟囔:“明明你就是故意的,还假装虚弱,木头,你每次替人完成心愿,不会都是这样坑蒙拐骗达成目标的吧?”
言歌冷哼:“你多学着点,免得哪天要被人煮的吃了还在帮人家拔毛。”
鸡崽本是想讥讽言歌,却反被言歌嘲笑,气得鼻子喷气,身上的羽毛更是一抖一抖,末了干脆把头戳进自己的翅膀里,把屁/股撅起对着了言歌。
第二日元帝又是傍晚来的,医女正在帮言歌换药,隔着一道珠帘,元帝坐在榻上,他微微侧头,瞧着珠帘内影影绰绰的女子,见她就算坐也坐的笔直坚挺,换药的时候更是一声都不吭,这种行为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他想起她身上的那些伤疤,忍不住起了好奇之意,询问:“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的伤疤?”
“练武,就得吃这种苦啊。”言歌说:“这些伤疤也算是我的辉煌战绩。”
元帝轻笑:“你一个女子,何至于这么拼。”
言歌默了默,元帝调侃:“怎么,你别说你还想以男子的身份立世!”
“不得不拼。”言歌说:“正因为我是个女子,才得更加要拼的厉害。”
元帝听出了她这话语里的苦涩之意,他好奇问:“你家在何处?你父母亲友可还在?能教出你这样的奇女子,你父母亲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物。”
“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对她没什么记忆。”言歌答:“我父亲不大管我,我一年几乎见不到他一次。”
元帝张了张口,竟不知怎么接话。
倒是言歌继续又说:“不过我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我也没有现在这样的生活。”
“你可以过的更好。”元帝说:“你若是留在皇宫,朕会好好待你。”
那厢的言歌并没有回应。
可元帝觉得,言歌这应该是态度有所松动。
一个女子在外闯荡,犹如水上浮萍,他想,她其实也期待有个人为她搭建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明天是朕的生辰。”也是他成人礼的日子,他是一国之帝,成人礼对他来说也算是意义重大。
他掀开珠帘,走了进去:“今日若是朕输给了你,明日朕送你一份大礼如何,若是你输了,自然,你送朕一份生辰礼。”
言歌眼梢微挑,微微扬起的下巴矜持而又傲娇:“那陛下可要早早准备礼物,今日我睡了一天,已养足了精神。”
元帝含笑望着言歌,他突然想起了他妹妹小时候养的那只猫。
那只猫总是傲娇而慵懒蹲在台阶上眯眼晒太阳,除了妹妹,谁逗它都不搭理,他曾想伸手去摸一摸那猫儿的头,却反被那小畜生咬了一口。
“好,朕已备好了礼物,就等着有机会送你。”
言歌微微仰头,目光盯着元帝放在她头顶的手,一脸迷惑:“陛下,我好几天都没洗头发了,是不是有东西在头发上?”
元帝==!
一不做二不休的元帝干脆揉了揉言歌软软的头发,这手感,竟然出奇的好,他轻声咳了咳这才说:“嗯。”
这下轮到言歌懵逼,她这头发,每天都有宫人帮着擦洗,怎么会有脏东西:“头发是不是挺脏?要不我先洗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