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作响,元帝的声音亦是归于平静。
言歌身边跪了两个宫人,此刻都是心惊胆颤的垂着头,就差没钻进地缝里去。
鸡崽有些兴奋:“那家伙是是在说你呢,你还不如干脆别回边关了,就在皇宫里留着得啦,男人就靠朝夕相处培养感情呢。”
言歌终于受不了它这滔滔不绝自以为是的叨叨,回它:“你一鸟畜,你确定你能懂人类的感情?”
鸡崽愤愤:“我是鸟,不是鸟畜,一你木头墩子,你才不懂人类的感情!”
“我的确不懂啊,难道你懂吗?”
鸡崽气得浑身毛都炸起,它只有一张嘴,和浑身都是嘴的树没法争辩,所以干脆扭头将自己的毛茸茸的屁/股蛋对着言歌,泄愤一般继续嘎嘣嘣的嗑瓜子。
心情不好的元帝,下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了晚上言歌用完膳后才又在言歌的面前露脸。
大概已经把情绪调节好了,他望着言歌的时候面上温和,许是因为不怎么晒太阳,他皮肤白皙,微微含笑的时候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
将白脂玉罐子放在言歌的床边,他含笑说:“瞧瞧,是不是挺配这副棋子。”
白脂玉罐子里装的是元帝在国学院里赢来的那一副棋子。
言歌将玉罐捧在手里打量,赞赏道:“这罐子配那一副棋子再合适不过,看起来就像是一整套。”
元帝哈哈大笑,他就知道取悦言歌这种女人,用那些花哨的首饰还不如用个棋罐子管用。
“朕还有个可以配套的棋盘。”元帝拍了拍手,让宫人将棋盘抬了上来。
言歌的眼睛一亮,一手托着床就要坐起,元帝忙上前为她垫了个靠背,令她半躺着。
“陛下,可有时间?不如我们手谈一局试试这棋盘?”
元帝抚掌而笑:“可。”
这一次对弈,元帝期待很久了。
他与言歌对决从来没有赢过,以前也就罢了,如今得知言歌是个女人,他又怎么能甘心自己输在一个女人的手中。
两个人都是全神贯注的盯着棋盘,一局结束已经是深夜。
言歌这次并没有能赢,她输了元帝一子。
作为胜利者,元帝却没有半点的欣喜之意。
甚至这一刻,他心底还有些愤怒。
他目光定定望着言歌,试图在言歌的脸上寻出那么一丝刻意的痕迹:“了凡大师说你能将输赢控制自若,之前朕不信,可是现在,朕突然觉得他比朕看的通透多了。”
元帝的话说到最后,甚至还带了那么一丝愠怒之意。
他大概以为言歌是因着他的皇帝身份才故意让他一子。
言歌目光不躲不避的对上他:“陛下谬赞,我这几日身体虚弱,才会有今日的输一子,陛下若是明日还得闲,不若再约一局,我的棋艺纵没有了凡大师说的那么出神入化,但赢陛下,还是没有半点的问题。”
这自负又自傲的口气让元帝微微一噎,下一刻他哈哈大笑:“好,朕应了你这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