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夫妇刚生孩子不到三天的女儿,大清早起来和丈夫大吵了一架,就从夫家跑回家来了,回家之后,她越想越伤心,于是抱着刚生下来还没到三天的儿子,从自己的娘家里跑了出来,跳到了村前的池塘里。
刚好从池塘边散步走过的成大官,也听到了女人的叫喊声,他跑了过来,问女人的丈夫怎么回事,得知是年轻的母亲抱着年幼的儿子跳到池塘里去了,成大官立即对着几个被老婆拉着的男人说道:“还愣着干怎么?会游泳的都给我到池塘里去救人去。”
成大官的话,在村里绝对是个权威,听了成大官的话之后,几个女人也不敢拉着自己的丈夫了,全都松开了手,几个男人全都一分也不多呆,跳到池塘里去找人去了。
“老哥哥,你这是要干怎么呀?祖上传下来的话,你没忘记吧?”男人着急了,双眼无助的看着成大官,心里更加着急了,这么多人下池塘里去找看救自己的女儿,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他承担不起的呀!
成大官却不当回事:“祖上的话,都多少年了,又没有怎么科学根据,何必总放在心9,上?当下之急,先把人救上来再说!”
男人很惊愕,因为就在几个月前,村里有几个爱玩水的年轻人想下池塘去游泳,结果人还没有下去,就被从家里赶来的父母拉住了,又刚好被成大官看到,成大官当时就把年轻人狠狠的臭骂了一顿,把几个年轻人骂得狗血喷头,从此打消了想下水去玩的念头。
这才没过去多久,成大官却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怎么不让男人感到惊愕?
池塘边上的所有男女都把眼睛投向了成大官,成大官的心里也有些紧张,只是他隐藏得好,没人看得出他心里的想法。
下水的几个男人,潜到了水底,搜寻了一会,不得不冒出头来,吸几口气,顺便动一下被水并冻得难受的手脚,又插到水里去救人找人去了。
再说郑书豪一跳到水里,就感觉到事情严重:女子跳入这冰冷的水里,倒还能顶得住十几二十分钟,但女子的怀里,还泡着一个未满月的婴儿,那就不是怎么好事了,一个未满月的婴儿,在这冰冷的水里,能活多久?郑书豪不敢想像。所以他一潜入水底,就让身上的璧君众姐妹一起出来找人。
因为想找到水下的成家祖坟,郑书豪已经好几次下到池塘的底部去了,所以他对池塘的水下情况,倒也不陌生,只是他在水下找遍了妇女子跳下水去的地点附近,还是没有找到跳水的女子。
没多久,村里的好多男子加入了救人的行列,但大家谁也没能找到跳水的女子。
这个时候,璧君像悄悄的来到了郑书豪的身边对郑书豪说了:“哥,人找到了,在一个隐蔽的小山洞里。”
“隐蔽的小山洞?”郑书豪听吃了一惊,他下到池塘的水下很多次了,可是从未发现有怎么小山洞。
跟着璧君,郑书豪来到了水下一处不高的小石壁前,看到小石壁下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夹着一专块很小的女人衣服。
把大石头翻开,一个不到一米宽的圆洞出现在郑书豪的眼前了。
真是奇怪,这女子只是跳水而已,怎么会自己跑到石洞里去了呢?
郑书豪无暇去多想,人向石洞里游去时,才知道女子为什么会进入石洞里去了:池塘里的水,在向石洞里流!而且流得很急,难怪跳水的女子会被冲到石洞里来。
可是另一个问题很快又在郑书豪的脑海里出现了:石洞有大石头堵着,跳水女子怎么会被水冲到石洞里来的呢?
极有可能是女子沉到水下时,双脚挣扎的时候踢开了堵住石洞口的大石头,所以人被水冲到了石洞里来了。
此时,璧君的话从水里传到了郑书豪的耳朵中:“哥,我感到这石洞里死气很重,你不会有事吧?”
听了璧君的话,郑书豪停止了向前游动,他没能感觉到石洞里的死气,却忽然从璧君的话里弄懂了一些东西了:这石洞里死气重,那就对了,死气重的山洞,活人是很难发现的,加上这石洞又有一块大石堵住洞口,就更难发现了。
想到这里,郑书豪的心里无声的笑了一下,现在他知道这跳水的女子为什么会被冲到这石洞里来了:死气,最怕的就是生秽,也就是女子生孩子时所特有的那种气息,而生秽,也是最喜欢压制死气的东西……
人向石洞里游去,郑书豪发现石洞在向上延伸。
一分钟不到,郑书豪进入了一个宽大的石洞。
石洞里,有一股水响声,郑书豪寻声而去时,看到了一个石缝,从外面流进来的水,从外面流进来的水,流到了石洞里,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响。
一个女子,正仰躺在石缝的面前,人已经晕过去了,怀里的孩子,却趴在她敞开的胸口,吸吮着吃奶……
没等郑书豪说话,璧君和璧卿两个女鬼,就走了过去,一鬼抱起孩子,一鬼抱起女子,向石洞外游去。
郑书豪也跟着向石洞外游去了。
到了石洞外,郑书豪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闷响,人一回头时,发现向水里流去的水流,又把石头吸了过去,把洞口堵上了。
璧君和璧卿把女子和孩子放到了郑书豪的肩头上,又进入红灯笼里去了。
郑书豪人向上一浮,就扛着女子和孩子一起浮到水面上来了。
旁边一个男子刚好从水里浮出来,一看到郑书豪把女子和孩子找到了,立即就游过来帮着抱孩子,一起向池塘边上游去。
成殿官也是跟着郑书豪从房子里跑出来的,一听到有人落水,立即就给镇上的医院打电话,好在镇医院离棺头村并不远,郑书豪把人从水里救出来时,镇医院的救护车刚好来到了池塘边上。
大家一起合力把女子从水里拉了上来。
孩子倒是一点事也没有,不过女子喝了不少的水,人昏迷过去了,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看到母子平安,大家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都回去换下湿衣服吧!”成大官走了过来,推了一下郑书豪,对下水救人的男人们说。
郑书豪回到家里,把湿衣服换了下来,紧张了半天的施巧曲走过来,用干毛巾替他把头发擦干,然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激动不已的长吻住他的嘴。
成殿官看到跳水的女子平安的被救护车拉走了,池塘边的人也全都散去了,这才向郑书豪的家里走去。
一走进郑书豪家的侧房,刚好看到施巧曲抱着郑书豪长吻的激动场面。
施巧曲看到了成殿官,立即就把郑书豪放开了。
“原来是心有所属,怪不得刚才我拉一下耳朵就有人着急得咬起人来了。”成殿官说着,想笑一下,以示自己不在乎施巧曲对郑书豪之吻,但却没能成功笑出来,便又接着说道:“我走了,你们继续。”
说完话,成殿官还真的转身走出郑书豪家的门口外面去了。
坐到车里,成殿官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要走也应该是施巧曲走,自己是郑书豪的人了,为怎么要走呢?
想到这里时,成殿官又从车上下来,再次走进郑书豪的家里,还快步的走到侧房中,又再一次看到了激动人人心的场面:施巧曲又抱着郑书豪的脖子亲了起来了。
再一次看到成殿官在房间里出现,施巧曲不得不再次把郑书豪放开,头垂得低低的,脸红到了脖子上。
“殿官阿姨,你不是说要走了,怎么又回来了?”头虽然低下去了,但施巧曲的嘴里又嘟哝了一句。
“我不回来不行,我不回来你就乱来了。”这次成殿官说话时笑出来了,施巧曲却不敢出声,郑书豪侧笑了笑,假装洗澡去了。
施巧曲也动了起来,到厨房做吃的。
郑书豪洗完澡出来,施巧曲早餐也做好了,三人坐下来一起吃,成殿官还把椅子拉了过去,紧贴着郑书豪坐着。
施巧曲好像看出了一些眉目来了,低着头吃东西不出声,人坐在郑书豪和成殿官的对面不说话。
吃完东西,施巧曲去洗衣服,这几天换郑书豪下来的衣服不少,有够她忙的了。
成殿官对施巧曲的表现很满意,开车上班去了。
傍晚天还没黑,施巧曲又来到了郑书豪的家,低着头没说话,只管动手帮郑书豪做饭,还陪着郑书豪一起吃饱之后才回家去了。
郑书豪已经决定晚上下到池塘下的那个山洞里去,璧君说那个山洞里死气很重,郑书豪猜想成家的老祖先一定是安葬在那石洞里了,施巧曲一走之后,他也就睡下,养足精神晚上好出动。
一觉醒来,郑书豪发现自己身边的被窝里多出了两个人来了。
左手边上,睡着成殿官,郑书豪的一只手臂,从成殿官的脖子下穿过,大手掌刚好摸到她那光溜溜的脊背。
右手边上,睡着施巧曲,郑书豪的一只手臂,同样也从她的脖子下穿了过去,大手掌同样也能摸到施巧曲那光溜溜的脊背。
白天不是无声的争吵起来了么?现在怎么又和平相处起来了呢?这两个女子,让郑书豪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