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郑书豪感觉到有一件衣服盖到自己的身上,他一睁开眼睛,看到施巧曲不知道怎么时候已经起来了,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向自己的身上盖被子。
施巧曲显然是刚刚起来的,身上还穿着贴身的秋衣,秋衣是郑书豪的,有点宽大,不过施巧曲那秀美的身子曲线,还是一目了然。
“你起来了?肚子饿坏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去。”郑书豪说着,拉开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一双手从后面把郑书豪抱住了,郑书豪只得停下了脚步。
施巧曲的身子,从郑书豪的后面转了过来,挤到了郑书豪的怀里。
郑书豪的棉衣没有扣扣子,施巧曲这一钻过来,就把郑书豪的人抱住,两人的身体,只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郑书豪不但感觉到施巧曲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还能感觉到一股热气从施巧曲的身上传来,施巧曲身子贴在郑书豪的胸口上,小脸贴在郑书豪的项下,一付万分陶醉的模样,久久也不愿意动一下。
两人都不说话,这种时候,语言还真是没有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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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郑书豪看到怀里的施巧曲不愿意松开自己,只得伸出双手,把施巧曲的后背抱住。
施巧曲的心里好一阵高兴,人向郑书豪的怀里挤得更紧了,整个人像是要贴到郑书豪的身上一样。
“事情全都过去了,你不会再有事了。”许久之后,郑书豪对着施巧曲说道。
施巧曲忽然抬起头来,小嘴印到了郑书豪的嘴上,她的眼睛半闭着,郑书豪还看到她的小脸儿红到了脖子上,一股热气,直扑到郑书豪的脸上。
施巧曲的吻,虽然笨拙,却很固执,郑书豪只得半张开嘴,迎上施巧曲的热吻。
被郑书豪的大舌头伸到嘴里,施巧曲有些招架不住了,全身变得软软的,一股让人发晕的感觉,向她的头上袭来,郑书豪把舌头收回去许久之后,施巧曲才站直了身体,重新张开了眼睛。
“书豪哥,我就算给你做十辈子的丫头,也还不了你的大恩,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许久,施巧曲的嘴里才幽幽的说了一句话。
“很简单,只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就比怎么都好。”郑书豪微笑着轻声的对施巧曲说了。
施巧曲点了点头。
“去吧,把棉衣穿好,别冻着了。”郑书豪说着,推了一下怀里的施巧曲。
虽然多有不愿,但施巧曲还是从郑书豪的怀里站了起来,走到床边,把放在床头上的一套棉衣穿上。
棉衣是郑书豪的,有些长了,施巧曲穿到身上时,不得不把裤脚挽了起来。
到了厨房,施巧曲想亲自动手做吃的,郑书豪没让她动,说她现在的身体太弱了,不能多动。
一大盆的肉片煮面条端上来了,施巧曲一面吃着眼泪一面向盆子里滴落……
回到自己的家,看到和自己相伴了的所有东西,施巧曲感到温馨的同时,又有了一股说不出来的陌生感觉:好几天不在这个家里呆着,她感觉到郑书豪的家比自己的家更让自己感到亲切。
听说施巧曲回来了,疯病也好了,左邻右居全都涌了过来,施巧曲的叔叔婶子,更是抱着施巧曲哭了起来。
傍晚时分,成殿官回来了,施巧曲一连睡了两天,让她感到担忧,所以一下班她就赶了回来。看到施巧曲终于醒了,人精神还是特别的好,虽然人明显的变瘦了,但小脸上红扑扑的,一看就知道身体没有问题,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了。
三人一起到成殿官的家里去吃饭。
看到施巧曲又好端端的坐在面前,大家都十分的高兴。
“真希望施巧曲所受的这种痛苦,以后不在发生在棺头村。”成大官感叹的说了一句,说完之后,眼睛在有意无意之间从郑书豪的脸上扫了一遍。
郑书豪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成殿官的姑妈成二官和丈夫不停的在厨房里忙碌,没多久一桌好吃的就摆了上来,郑书豪一坐到桌子前就对成大官说了一句:“成爷爷,别人都说我们棺头村的人不敢下水,甚至自己村前的池塘都不敢下去游泳,我看这个历史可以改一改了,我们棺头村的人,不但可以游泳。而且可以到村前的池塘里去游泳。”
听了郑书豪的话,成大官脸上一惊,他隐隐约约的听出了郑书豪话语后面的话,嘴唇哆嗦了半晌之后,嘴里问郑书豪:“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我都下到池塘里去游泳很多次了,不是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么?”郑书豪回答。
成大官一听郑书豪的话,立即兴奋得猛的一拍桌子,嘴里大声的说道:“太好了,等过了春节,天气回暖,我让村里人组织一次游泳比赛,让别村的人也看看,我棺头村,也没有旱鸭子!”
拍桌子的声音,把成二官吓了一大,当她把成大官拍桌子的原因弄清楚时,忍不住骂了成大官一句:“哥,你搞怎么名堂?说话就说话,拍怎么桌子?莫名其妙!”
成大官像个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一样的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的对着自己的双胞胎妹妹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心里太高兴了,一时管不住自己……”
晚上,郑书豪独自睡在被窝里,这是他来到棺头村之后睡得最轻松的一个晚上,只是他也睡得不怎么好。
“最后三天吧,三天之内不能把棺头村的成家祖坟找到,我也该回去过年了,只要棺头村不再有像施巧曲那样发疯的人出现,只要棺头村不再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灾难性的死人,就是好事,虽然一棺头村还是有很多人家一死就是两个人,很吓人很让人验难以接受,但棺头村也有很多人家都是一生就是双胞胎。如果能把成家的祖坟找到,做些该做的事,棺头村从此不再一死就是一家两人,但和这事一起消失的是,棺头村的人,也不会再生很多双胞胎了,所谓有得必有失……”郑书豪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耳朵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郑书豪一睁眼,才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一股亮光,正从窗外照进来。
成殿官不知道怎么时候来了,正弯着腰,拉扯着自己的一只耳朵,把自己拉得生痛。
刚想问成殿官为怎么拉扯自己的耳朵时,身边的被窝里忽然闪出了一个人,一张口用嘴把成殿官的手臂咬住了。
手臂上一阵痛,成殿官不得不把拉扯郑书豪耳朵的手放开了。
郑书豪一看,不知道自己的被窝里怎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女人来,一看女人的脸时,郑书豪有些意外,不是施巧曲还有谁?
“巧曲,你怎么咬人呀?”郑书豪问施巧曲。
“她扯你的耳朵,你会痛的。”施巧曲回答。
郑书豪这才想到问题出在成殿官的身上,又转脸问成殿官:“对呀,你扯我的耳朵干怎么呢?我会痛的。”
“谁让你和女人一起睡觉!”成殿官也没有好气的回答郑书豪说,还好施巧曲咬得并不重,成殿官一松手她也就松口了,成殿官的手臂并没有出血,只是被咬出了两排牙齿印而已。
郑书豪明白了,事情的根源,还是在施巧曲的身上,他刚想扭头问施巧曲怎么会睡在自己的被窝里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来救人啊,有人跳到池塘里去了!”
叫救人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郑书豪一听到女人叫救人,立即从被窝里跳了出来,穿着单薄的向门外冲去。
一跑到屋子外面就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池塘的边上,大声的哭喊着救人。
郑书豪跑了过去,连话也顾不上问,立即扑通的一声跳到了水里。
一个精壮的老人刚好也跑了过来了,一边挥手一边叫喊:“谁也不许下到池塘里去!”
原来这精壮的老人,正是女人的丈夫,看到老公不让别人救人,女人急了,嘴里骂道:“死老头子,女儿已经跳到池子里去了,你不让别人下水,你想让女儿被淹死么。”
“没脑的老婆子,你忘记了我们棺头村的祖训了么?棺头村的人,是不能下水的,更不能下到这个池塘里,你没听说过么?你想让村里更多的人被淹死么?”老男人大声的喝叱自己的老婆说。
女人一听丈夫的话,脸色立即就变了,嘴唇哆嗦了一下,语不成声的说道:“可是刚刚书豪侄子已经跳到池塘里去了……”
老男人一听,立即跑到了池塘的边上,想把郑书豪叫出来,可郑书是郑书豪早潜到水下去了,哪里还看得到踪影?
“老婆呀,高吉杏家里就这么一根独苗,他若是出了点怎么事,我看你如何对高吉杏说话!”老男人看着没有人影的池塘,捶胸顿足的叫嚷了起来。
村里的很多人也听到了女人的叫喊声,全都冲出了家门,但还没有跳到池塘里去,就被随后出来的老婆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