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们向孤鹰低头,然后全部转身离开,孤鹰站在那里激动地喊道,“喂喂……就留我一个人啊,我怎么搬遗体啊喂?坑你们鹰哥啊?”
“……”
江唯一站在那里没有动,一双眼睛没有泪水,只有红肿。
“一姐你别急啊,我这就去请人过来搬。”孤鹰说道,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该死,都没带什么钱,算了,抓一个壮丁是一个。
想着,孤鹰就要走,江唯一淡淡地道,“孤鹰,你能帮我忙吗?”
孤鹰看向她,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愕然,“一姐你要亲自搬?”
在他的印象里,一姐被项少宠得连拖把都没碰过,还搬遗体?
“来吧。”
江唯一说道,然后蹲下身去。
“哦。”孤鹰连忙走过去,跟着伸手将担架抬前,往一旁走去,这边小山坡的路也并不好走,全是石子。
孤鹰差点摔倒。
江唯一稳稳地抬着担架往车边走去,手下还是人道地给他们留了一辆适合放遗体的车,两人将遗体放进去,白布掀起一个角,孤鹰看到遗体的模样差点呕吐出来。
江唯一将白布的角系在担架上,然后走向驾驶座。
“一姐,我来开车吧。”
孤鹰殷勤地喊道,这个时候一姐需要安慰。
“我怕你技术不好,惊动我姐姐和妈妈。”江唯一面无表情地说道。
“……”
孤鹰抓头,眨巴了两下眼睛只好跟着坐下车。
江唯一开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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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口an安全屋,办公室里。
一个儒雅的身影坐在办公桌前,桌上如山堆积的文件,安城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放到一边。
安城坐在那里,目光盯着文件,文件上的标题赫然是《海口迷城案》。
他的眸子没有焦距,仿佛不在看上面的字一样,眉目之间有着几分疲惫。
他伸手按了按眉心。
“咚咚咚。”
有些急切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听到声音,安城的目光一凛,立刻从办公桌前站起来,“进来。”
一个职员推开门进来,见到他恭敬地道,“boss。”
“是不是从地狱天那里打听到什么了?”安城有些急切地问道。
在海口,他的人一直在观察着项荣锦的一举一动,当项荣锦的人将项御天和江唯一救出来时,他也是第一时间知道。
但除此之外,很多消息他都一无所知。
“对的,已经打听清楚,项御天重伤,江唯一轻伤,死在海口的……是江唯一的母亲和姐姐。”职员禀告道。
“什么?”
安城的眸中掠过一抹怔愕。
“而且江唯一今天回来奔丧。”职员说道。
安城蹙了蹙眉,问道,“项家的人陪着来的?”
“没有,连项御天都没有陪,而且江唯一一到,项家挖掘遗体的手下们都撤走了,现在只剩下江唯一和项御天的一个手下在去往殡仪馆的路上。”
职员如实报告说道。
“只有江唯一和一个手下?”
安城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