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猫气的呼哧呼哧喘,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魏禾的钳制。
直到大猫彻底服气不再挣扎,魏禾才抖抖耳朵松开大猫。再看三花大猫,拖着条伤腿与魏禾拉开距离,一双眼充满了仇视和忌惮,那样子大有一种龙游浅滩、虎落平阳的感觉。魏禾似乎已经听到了大猫的心声:等我腿伤好了,咱们战个痛快!
刚好这时,老太太吃完药过来。
魏禾一看,连忙跑到大猫身边,盯着大猫的伤口状似关心。大猫忌惮,想要离开,却被魏禾用力按住,还假装帮大猫整理了一下腿上的纱布。
“喵~”
做完这些,朝老太太甜甜地叫了一声,似在邀功。
老太太笑,宠溺地看着魏禾说:“你这小家伙还真是聪明,对门那小子运气不错,养了这么个机灵鬼。”
三花大猫看看老太太,又看看魏禾,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随后两天,经过魏禾的悉心照料(折磨),三花大猫的脾气好了不少,比之前温顺了不知多少倍,看到魏禾也不会炸毛瞪眼仇视或者鄙视了。魏禾常常拍着三花大猫的脑壳儿,神色得意。
赵老太太很开心,终于找到一只可以跟她家玛瑙和平共处的猫了。
然而,只有三花大猫和魏禾知道,这不是和平共处,这是魏禾对三花大猫武力征服加智商压制才换来的可喜局面。
这些天,秦钰常往赵奶奶家里跑,一日两餐送猫饭。
老太太撇嘴嘀咕:“啧啧啧,这是把猫当祖宗供起来了!”
秦钰不生气,顺便给玛瑙也带了份猫饭,吃的玛瑙意犹未尽,甚至有心离家出走跟秦钰一起过了。
“小禾没闯祸吧?”秦钰笑容可掬,与平日判若两人。
“放心,小禾比你懂事多了。”老太太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秦钰:“你是个滑头!”
魏禾听的都有些惭愧了,要说滑头,自己不输秦钰啊。这些天别说照顾玛瑙了,没把玛瑙欺负成抑郁症已经难能可贵了,老太太不知原由,还以为魏禾跟玛瑙相处十分融洽。这也是玛瑙想要离家出走的一个原因。
三场大雪过后,天气干巴巴地冷。
魏禾蹲在窗台上望风,忽然看到对面楼的萨摩主人气呼呼地抱着萨摩朝这边走来。魏禾惊,难道萨摩又被三花大猫欺负,主人找上门来了?
然而等了半天,却听到隔壁门响。
魏禾好奇,趁保洁阿姨开门倒垃圾的空档,“嗖”一下钻了出去。保洁阿姨追着魏禾喊:“喵喵,快回来。”
赵老太太听到动静,连忙推着将轮椅到门口,看到魏禾正蹲在对门朝里面张望。
这是想家了吧?赵老太太如是猜测,也没多管,看着魏禾跑回秦钰家里这才招呼保洁阿姨回屋去。
魏禾回去的时候,秦恒和周大石并排站在客厅,大狗爱丽丝蹲在秦恒身前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萨摩主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阿姨,一路抱着萨摩大步流星走过来似乎累的不善,站在那里喘粗气。
秦钰坐在沙上,抱着肩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魏广业不在家,这个时间应该是跟苏阿姨去买菜了。
等气喘匀了,萨摩主人放下萨摩,指着秦恒和爱丽丝进行了一场血泪控诉,唾沫横飞,声情并茂,那场面简直壮观。
魏禾旁听了一会儿,大概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这些日子秦恒忙着跟周月约会,对大狗爱丽丝疏于照看,爱丽丝血气方刚、春心萌动,不知怎么偷偷跑到萨摩家,跟萨摩来了一段不得不说的爱恋。
于是,萨摩怀孕了。
阿姨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那样子好像自家闺女被野小子给糟蹋了似的。
秦恒一脸窘迫地拍了下爱丽丝的大脑壳儿,愤愤然训斥:“你怎么回事?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人家闺女长得白雪公主一样,你个癞蛤蟆竟敢去吃天鹅肉,今天不打死你我真是对不起人家闺女!”
“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不干好事儿呢?自己家的狗都看不住还能干点儿什么?可怜我的宝宝,要怀胎十……两个月,受那么大的苦!”阿姨说着说着,顺带还横了秦钰一眼。
秦钰莫名躺枪,黑着脸不说话。
魏禾伸出舌头,瞪着眼睛朝秦钰做了个鬼脸,表示喜闻乐见。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小公主怀孕期间的饮食用度全部由我承担!”秦恒伸手打了下爱丽丝的大脑袋,爱丽丝哼唧两声,依然低着头。
是时候帮帮爱丽丝了。
魏禾不紧不慢走过去,蹲在爱丽丝面前,伸爪拍了拍爱丽丝的前腿。爱丽丝顿时站直身子,两只前爪对在一起开始作揖,那憨态可掬的样子惹得萨摩主人终于忍俊不禁。
秦恒继续拍打爱丽丝的后脑勺:“卖萌也没用,你十恶不赦!”
“算了算了!认倒霉了!”萨摩主人叹了口气:“饮食用度不用你管,但是咱得说明白,如果将来生的多,你得帮忙养一只。”
“好说好说,我哥最喜欢小动物了。”秦恒回头看了眼秦钰:“您看,我哥跟你住对面楼,以后小公主还能常来串门看宝宝。”
萨摩主人也是无奈,抱怨几句后,抱着萨摩离开了。
魏禾在脑海中假设了好几种场景,幻想萨摩主人走后,秦恒的反应。是会继续数落爱丽丝,央求秦钰收养未来的小萨摩,还是会松一口气表示可算送走了“亲家”?
然而,魏禾怎么也没想到,秦恒竟然抱住爱丽丝狠狠亲了一口,兴奋地说:“小子!你要当爸爸了!”
尼玛!
魏禾扭头爬上猫爬架,与秦恒保持最远距离,以免被传染精神病。
可是,秦恒没有放过她。
“小禾,还得感谢你,让爱丽丝作揖才讨好了丈母娘……没想到,这倔小子竟然这么听你的话。”秦恒踮起脚将魏禾抱下猫爬架,不顾魏禾奋力挣扎,像亲爱丽丝一样狠狠地亲了魏禾一口。
秦钰蹭一下站起来,两个箭步冲到秦恒身后,从后面来了一记锁喉杀,伸手夺走怀里的猫。魏禾看着姿势十分眼熟,跟她欺负玛瑙时用的似乎是同一招儿!
秦恒出悲惨叫声,险些摔了个四仰八叉。
“哥,你干嘛呀?”秦恒摸着痛的脖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秦钰将猫箍在怀里,沉着脸说:“我的猫,谁也不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