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白夜除了极尽享乐之事外,对奥术的好奇也远超一般人。他没有任何的元素亲和力,无法成为奥术师,即便叫王国最好的奥术导师来也没用。
但作为一名穿越而来的现代人,是不可能放弃接触神秘学的任何机会的。他一边看着各种有关奥术的书籍,一边想办法了解这个神秘而古老的学科。因为在任何正统奥术学中,元素亲和力都占据首位,查询无果的他慢慢将视线投入到一些奇怪邪异的书籍上。
也因此才知道刚才那个尸缸的事情。
白夜贪婪好色,嗜杀多变,但一点都不蠢。他在王都时一有空就会去王都图书馆,这些年来居然把整个王都图书馆的书看了个七七八八,在母亲凯瑟琳还活着的时候,他没那么过分。
十岁前的白夜不至于现在那么不堪,更多时候,他非常的孤僻,能和他接触的往往只有母亲凯瑟琳。而当她去世以后,白夜逐渐变成这样,很多人都用突然丧失母亲的溺爱来解释他的这种剧变。
当然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只是白夜对凯瑟琳有一种莫名的感情,爱却同时抱有莫名的恐惧。
仿佛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可以隐瞒过去。
现在白夜自然知道那种恐惧源于哪里,同为穿越者,凯瑟琳身上那种同类的气息会让他产生急剧的不安全感,这很正常。
尤其是在他还小,没有任何能力的情况下,穿越者的身份是绝对不能暴露的最大秘密。而凯瑟琳能看穿一切的眼睛让白夜恐惧无比,同时,她还是自己的血肉意义上的母亲,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感也无法轻易抹除。
当时的白夜自然不知道这些,凯瑟琳去世,解脱感更大于悲伤感。他对这里的人没有任何感情,感觉就像是自己在玩一个单机游戏,自己是玩家,其他人都是npc,那能有什么感情?
解脱之后,他的天性也逐渐解放。
一路哼着小曲,白夜从楼梯上走下,还有一件事他没跟穆勒说,他仔细观察过恐怖城堡,这里没有一切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比如时钟,比如门铃等等。
恐怖伯爵有那种古怪的癖好倒不算什么,可这种过分强调寂静的病态心理倒是很有趣。加上他房间里那个尸缸,当初白夜一度怀疑他是否知道一些有关奥术的神秘知识等。
甚至是和传说中的死灵奥术师有所接触也好啊。
白夜的生活太过乏味,他尝试了一切新鲜的禁忌的事物,现在到了一个无聊的瓶颈期,需要一些刺激来调味。
城堡花园要从一楼大厅后面的小门过去,老管家就站在一楼,听说他要去找小姐连忙掏出钥匙打开了小门。
白夜道谢后径直穿过回廊,这才发现老管家没有跟来,他也没在意,一路向前,反正也就那么一条路可以走。
城堡花园就在后方不远处,一片红红绿绿的花海十分耀眼,和恐怖城堡单一的灰暗色调完全不同,这里的主色调是七彩的,各种颜色的花朵竞相开放,姹紫嫣红,千娇百媚。
白夜对花卉没什么研究,但王都图书馆里有不少这种知识,一眼望去,不少花卉品种稀有,就算是在奥克莱斯城堡也算是稀罕货。
他可不信那个变态恐怖伯爵还有这么好的品味,能在城堡里种植那么多奇珍异草又不被禁止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一名穿着红色低胸礼服裙的少女跪坐在花卉中间,她背对着白夜,洁白光滑的后背,肌肤如雪,淡紫色的长发披肩而下,在地上慢慢散开。
以白夜丰富的“阅人”经验,他能百分之百确定眼前的少女一定是名倾城倾国的小美女。
即便是蓬松的礼服裙也难遮掩她傲人的身材,淡淡的体香混着花香钻入他的鼻尖。
“威廉姆森小姐?”白夜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少女猛地转头,清纯可爱的样貌果然配得上倾城倾国这个词,她脸上有些慌张,微微蹙眉,用手捧住胸口防止走光,淡淡的悦耳声音响起:“您是?”
“穆勒·凯恩斯。”白夜轻笑了下,少女“呀”了一声,脸色绯红,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但是似乎因为跪坐的时间太久了,她的膝盖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白夜扑来。
一阵香风袭面而来,白夜可不会错过这种好机会,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不小心”地按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
两人相对而视,威廉姆森小姐脸颊更红,仿佛熟透了的苹果,都快能滴出血来了。
“我、我......”她一时有些语无伦次,这才发现白夜的咸猪手正搭在自己的圣女峰上,她娇羞地推开他,手上几乎没什么力气。
白夜的笑容渐渐变得有些玩味,没有放开自己的双手,语气却是逐渐冰冷:“我说,威廉姆森家的妹妹,你这拙劣的演技也该收一收了吧?”
“诶?穆勒哥哥,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睁大眼睛,一脸无辜。
“难道还要我揭穿你?”白夜冷笑,“再怎么不谙世事,自己的未婚夫大老远跑来,你怎么也会了解下吧。我和穆勒身材样貌差距那么大,你看到我第一眼都猜不出我的身份就太假了,既然明知道我不是穆勒,你还玩这么一出,是想勾引我让我帮你?嗯,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假冒穆勒,反正对你来说都应该无所谓,你一开始的目标一定就是接近我,对吧。”
“啊,说不准为了一场美丽的邂逅,让这位传说中满脑子精虫的白夜少爷上钩,你已经不知道这么跪坐了多久吧,弄成一副清纯的小女生模样挺难吧?让我猜猜,为什么你宁可牺牲身体也要勾引我?是不想嫁给穆勒?或者单纯就是不想听父亲的话?”
白夜一边推测一边捏了捏她的纤腰,意外的有肉感,论身材和样貌,她还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可惜白夜最讨厌跟自己玩心计的女人。
“如果不是的话,除非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人尽可夫或是单纯到可怕的女人?比起这两者,我更倾向于我分析的那种,你说呢,威廉姆森家的妹妹。”白夜笑了笑。
威廉姆森小姐慢慢收起脸上清纯的笑容,戏谑地看了眼白夜,眼瞳慢慢变得幽绿,声音也有些飘忽起来:“白夜哥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的多了,但你知道吗,有种人,这世界上最少,死的也最快。”
“什么人?”白夜看着她的眼睛,有种恍惚感,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清醒,那种宛如催眠的感觉让他心头一跳。
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
“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