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5000年的时间演变,生息城从之前残破的防御工事,慢慢地建立起来。
到如今,竟然将之前整条的天灾深渊裂缝给彻底包围,也就形成了现在这辉煌巨大的城池。
不过让人不明白的是,“生息城”作为一座海底巨城,却有着连绵不断、高高耸立的城墙,以及一堵接着一堵硕大无朋的城门。
按道理来说,生息城作为海底城市,城池的上方也是海域。所以就算之前需要城墙来防御“天灾”深渊,但到了如今其实是不需要城墙这种东西的,城门自然也是不需要了。
不过经过岁月的流逝,生息城的主宰者,突然发现了城墙与城门的另一大用处,那就是便于管理和形成秩序。
因此在之后的岁月里,几代生息城的掌权者,花了几百年的时间,制定了一条规则:凡非贵族或骑士阶级,不准游曳于生息城上方的海域,必须脚踏地面,否则杀无赦!
这条打破旧习的规则,自然受到了无数海族人的反对。
但当生息城的掌权者通过血与火的手段,将反对此条规则的人或势力抹去之后,生息城的格局为之一变。
自此以后,海族的平民或奴隶只要来到生息城的地界,皆老老实实的踏足于海底地面,从一堵堵巨大的城门进入生息城。
这样一来,对于城中海族的排查以及管理,掌权者皆可一手操控过来。
通过几十米的城门,就进入了生息城的外城。外城所占面积最大,是所有平民与奴隶生活的地方。
不过虽说在外城生活与居住的,大多是海族底层阶级,但繁盛程度丝毫不亚于一些大型的人类城市:各式的海兽车马,在布满各种店铺的宽阔大街上川流不息,空中也不断的有贵族或皇家卫队呼啸而过。
找一条通往内城最近的路,路上的风景也让人不免看花了眼。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摊铺,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小吃仿佛没有重复;再向前走,一座座辉煌的酒店餐厅飘散着诱人的香味;一对对一行行的海族人又从前方的拍卖行中走出,脸上挂着喜悦或失望;忽然耳中又传来“叮当叮当”的打铁声,原来是一些兵器行和铁匠铺被不小心忽略了。
走过最后一座名曰“珊瑚礁”的妓馆,耳边的喧闹突兀的消失,面前出现了一座重兵把守的城门。
生息城内城!
……
内城城门外,主宰驻足良久,发现进出生息城最低阶位也是骑士。而想要真正的自由进出,必须要是子爵甚至是子爵以上的阶级。
摸了摸胸口泛着凉意的玉骨哨,主宰脑海中浮现出司里希丝那妖媚的脸庞。
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
“葬戈”
两个遒劲的大字,龙飞凤舞的镌刻在一块黝黑深邃的石质牌匾上。
牌匾之下是两扇略显破损的金红色屋门,屋门上分别刻画着上古时期海族迎战天灾的历史传说,另外两个铁把手却已经被进出人摩擦的锃光瓦亮,但这也充分说明了该店铺主人的受欢迎程度。
“出去!”
刚要伸手敲门的主宰,却听到屋内传出一道平淡无奇的呵斥,不禁停下敲门的动作。
“什么?你让我出去?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以为这贫民窟把你供着当大师,你就是真的大师了?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的这破店给拆喽!”
看来被呵斥的人很是愤怒,就像是骄傲的孔雀被人剪掉了尾巴,怒骂声直冲房顶。
“看来我说得不是太清楚,让你误解了我的意思。”那平淡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如同大海中被冲击万载的礁石。
“嘿,匹夫,这会跟我求饶了,我……”
“轰!”
然而,“骄傲孔雀”的话未说完,屋内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房门被撞开,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鲨鱼人从内飞出,然后狠狠地摔击在街道上,翻了几个滚儿。
“可怜,看来这又是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傻帽贵族。”
“是啊,是啊……”
街上来往的众人,看着摔在街道上昏迷过去的鲨鱼人,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甚至更有甚者,将其抬到一堆石块上,随意一丢,以免挡道。
恩格斯,八爪鱼人,在外城被称为第一铸造师。大师自然有大师的性格,虽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恩格斯铸造兵器铠甲没有太多的条件,唯一的一点就是他想给你打造就给你打造,不想给你打造,你怎么样都不会给你做。
其实这是外人眼中的恩格斯,真正这么做是有深刻道理的:想要完成一件完美的成品,必须精气神都保持最高峰。
因此心情也不能差了。
“咯吱”
主宰推开已经闭合的房门,轻轻地踏入屋内。
“呼”
一阵冰冷的气息席卷全身,冻得让人窒息,让人怀疑这真的是一家铁匠铺?
抬头环视屋内一圈,却没发现一件兵器或铠甲,空空的室内连最基本的火炉都没有。
正前方,一块巨大的冰床冒着森然的白雾。一名带着水晶眼睛的八爪鱼人,正盘坐在冰床上,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一块漂浮在半空中的石头。
听到开门的声音,八爪鱼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抬起头来,双眼依旧盯着眼前鸡蛋大小的石头,开口说了声:“出去!”
听到八爪鱼人的呵斥,主宰并没有恼怒,也跟着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云母石,来自苍白之巢,具有良好的延展和通透性,适合拿来做法杖的主材料。”
“嗯?”
听到主宰的话语,八爪鱼人抬起头来,垄起了几道的抬头纹。一双鱼眼紧紧地盯着主宰的双眼,然后开口问道:“遮面者,你是谁?”
听到八爪鱼人的问话,主宰面具之下传来一道莫名的声音:“恩格斯大师您好,您可以叫我主宰!”
“主宰?呵呵,我感觉还是遮面者更好一些。”恩格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笑。
“您随意。”
主宰不喜不悲的声线,让人听不出在他面具之下到底是何表情。
“遮面者,你来我这,所为何事?”八爪鱼人恩格斯一边把玩着漂浮在面前的云母石,一边向站立的主宰问到。
“找一个一生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