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年前的上古时期,众神还时常行走在世间,不时的撒下恩泽,使玛雅大陆的各族融洽的生活在一起,没有战争,没有痛苦。
然而,就是因为玛雅各族一直生活在神辉之下,所以更加厌恶混乱与神秘,对于不确定的事物,往往是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极北之地、永夜之森、风暴之海、炽热之山、积尸之地、十万大山。
这些地方更是玛雅各族,明文禁止的禁地。众生皆认为这六大禁地,汇聚着这世间的所有罪恶。
那么即是罪恶之地,在其中生存的生命更是罪恶的凝聚和具现。
可是,这些生命并不认同玛雅各族给予他们的定义,尤其是“海族”。
“海族”认为海洋是一切生命的摇篮,是创造了一切的存在,和玛雅各族众神开创世界的认知完全相悖。
因此摩擦、争斗、战争,每时每刻都上演在玛雅各族和海族之间,直到那800年黑暗时代的到来。
听老人们讲着上古的传说,那时候的夜空有两轮月亮,其中一个是众神的故乡,最后却湮灭在那段黑暗的时代里。
……
“你能再唱一遍吗?”
一个巨大的石洞内,汐水(夜晚海水涨落叫汐)已经退去,留了一地的小贝壳和海草。
一块凸出的巨石上,一健壮的身影盘膝而坐,认真的看着巨石下那道妖异的身型。
“可以呀,这首曲叫鲸歌,这里面包含了我们对于生命的认知,你仔细听哈…”
“鲸歌在响着,这是大海的灵魂在歌唱。鲸歌中,上古的闪电击打着的原始的海洋,生命如荧火在混沌的海水中闪现。
鲸歌中,生命睁着好奇而畏惧的眼睛,用带着鳞片的脚,第一次从大海踏上火山还没熄灭的陆地。
鲸歌中,恐龙帝国在寒冷中灭亡,时光飞逝,沧海桑田,智慧如小草,在冰川过后的初暖中萌生。
鲸歌中,文明幽灵般出现在各个大陆,亚特兰蒂斯在闪光和巨响中沉入洋底……
一次次海战,鲜血染红了大海;数不清的帝国诞生了,又灭亡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蓝鲸用它那古老得无法想象记忆唱着生命之歌,全然没有感觉到它含在嘴中的渺小的罪恶…”(摘自百度)
一首鲸歌飘摇而婉转,壮阔又凄美。让人不自觉的沉浸其中,忘却了一切,不想再去想那些想不起来的事。
“你想起来她是谁了吗?”
那道妖异身型,抬起一条手臂,指着健硕人影身后的一条棺材。
那棺木呈六角棱柱状,由一块晶莹剔透的万载深海寒冰雕琢。这深海寒冰充斥着水系和空间系法则,纵使放在岩浆内也不会融化。
而且在冰棺之上,刻画着无数神秘的铭文,这些铭文散发着柔弱的光芒,笼罩着棺内的人儿。
那人儿不能以赞美来形容,只能说是老天在做错了事,万分愧疚之下,才创造了这份精致。
此时的她静静的躺在冰棺内,双手交叉放在腰腹,脸色稍微有些苍白。
“不知道,我想不起来,我不知道她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而且她为什么对我这么重要……”
听了那道妖异身影的话,盘坐在巨石上的人,脑海中搜索着过往的记忆,但随即用双手捂住了头,只得痛苦的沉吟到。
“哗啦”
那妖异的身影,见到他如此痛苦心慌之下从海水中窜出,来到巨石之上。四条手臂抱住那人,也有些难过的说道:“主宰,你不要想了,时间悠悠,不强求时,自会到来。”
“呼”
“司里希丝,我没事,倒是你…”
主宰不漏痕迹地,轻轻解开环抱自己的手臂,说道:“倒是你,不是说你母后要让你独领一军,现在如何了?”
司里希丝眼中暗暗地闪过一丝失望,矮下身来,抱住自己的滑腻的蛇尾,又揉了揉蛇身背面的鱼耆,叹了口气说道:“没如何呀,感觉母后太小气了,我以为是一只军队,结果就只是一百来人…”
“呵呵,不要伤心,领军这事还是要按部就班的来,相信你做的好,你可是未来海皇的接班人呐。”
主宰听了司里希丝的抱怨,轻轻笑了笑,开口劝慰到。
“嗯,我知道,不过,你真的不来我这么?”
司里希丝双眼充满失望与落寞的看着主宰,炙热的目光让主宰不得不避开她的视线。
看似平静的回答到:“司里希丝,两年了,我带上这面具已经整整两年。两年来这具身体就如同一具空壳,但现在…”
话语间,主宰慢慢低下头来,认真的看着司里希丝的双眸,肯定的说道:“但现在,我的心开始跳动,血液开始澎湃,它(面具)告诉我,还去寻找,寻找一下让我继续守护的意义。”
“唉”
听着主宰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司里希丝心底一阵刺痛。两只右手,慢慢的抚摸着主宰脸上那冰冷的骨质面具。
“是啊,你带上这该死的面具已经两年了,但你的模样我却一直记得清楚,我……”
后面的话司里希丝没有说出来,但两人却都明白,也都明白对方明不明白。
“你什么时候走?”
“想走的时候……”
……
800黑暗纪年结束,5000年后的今天。海族对于现如今的玛雅各族来说,已不是那么陌生与神秘,可是两方的仇视与敌对却保留了下来。
……
风暴之海只是大陆人的称谓,海族并不认同,在海族的语言中,这片大海被称为“生息之海”,意味着生命生生不息,也是生命栖息之地。
生息之海,水下5千米,一块广袤的深海平原上,一座宏伟的巨城拔地而起,名为“生息城”。
“生息城”是海族唯一的一座城池,其他地方皆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着,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原因,还需要说起那黑暗的800年。
上古时期,玛雅各族与海族水火不相容,但是突如其来的“天灾”爆发,打破了这一切的格局。
玛雅各族和海族为了共同的目的—生存,不得不达成了同一战线。
那时的海族还没有城池,海族在抗击天灾的前线,作为防御,搭建了无数的工事和营地。
这些工事和营地对着的是一条巨大的深渊,深海的天灾,也正是从这条深渊开始向外蔓延的。
当天灾结束,世间又归于平静。些工事和营地也没有废弃,而是连接起来,组成了最初状态的城池。
最后,5000年来,又经过无数次的扩张和整修,最终形成了如今的生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