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晚生还请问:何为士?”
高仲笑了笑,朝着老儒揖手问道。
“你娃子怕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怕是老夫将自己答案说了出来,你也会反驳与我,我何必自取其辱,你直说了你的答案便是了。”
老儒此刻已经坐了下来,一旁的王家后生已经给他上了桌椅,而且还是上好的贵宾专座,还在他前方置了茶水,一看便知这老者来历不同寻常。
“那晚生便继续孟浪了。”
高仲再度揖手:“我个人认为士在高知!”
“告知?有趣,说来听听!”
听着这话老儒笑了笑,颇为好奇的看着高仲继续追问道。
“所谓高知便是全知,所谓士子便是全知之人。可惜奈何天下知识如同漫天星海,谁又能称为全知?我们只能追求全知,所以在晚生看来所谓的士子应当就是追求知识的人,在浩瀚的学海之中驾着一叶扁舟,然后用自己所知所学来解决问题的人!”
高仲朝着老儒揖手,躬身说道。
“原来是这个全知,却也全不知。是啊,浩瀚学海,哪个能说自己全知呢?怕是圣人也不行……”
老儒叹了一口气,显然是对高仲这般说法有了一定程度的肯定:“所以你这才这般维护军户甚至是匠户?”
“没错,所谓求知者,便是要做到眼中所见心中所知。知农、知商、知兵、知匠之后方能知国,知国之后方能治国,方能安天下。当我静下来心来之后,我却发现偌大的国家离不得士农工商,缺不了兵户匠人,士只是天下之一部分,却不是天下,只有当所有的阶级组合到一起之后才是……”
高仲点点头,继续说道。
“唉,哈哈哈。”
老儒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又哈哈大笑道:“果然不愧是张与可的徒弟,今日之争不用说了,你叫高仲是吧?你胜了!”
“你胜不在学识,却在天下。小小年级你已经讲天下装入到了眼里,却已经达到了别人企及不了的程度,你和他们争论,无异于成年男子和学语之童吵架,层次查了太多……”
老儒哈哈笑着,然后站了起来,转身便是准备离开。
“高兄高才,我心中只有四书五经,而高兄的之眼界却已经涵盖天下,我们相差太远了!”
在这个时候张凡宇朝着高仲揖手,而今高仲的一席话不亚于给他打开了一扇窗,开辟了一个新世界展现到了他的眼前。
高仲的一席话让在场不少的士子茅塞顿开,原本喊打喊杀的人也在瞬间安静下来,看向高仲的眼神也全是佩服。
虽然高仲在言语中抬高了其余阶层的地位,可那是因为高仲自己已经站到了另外的一个维度。
看似高仲是在抬高其他阶层的作用,不过他却以士在高知这几个字告诉了在场的众人,作为一个读书人应当做的本质是什么,就是求知,求学。
在这样的一个眼光之中观察整个世界,你会发现自己的无知,会发现别人的长处。
在儒家的代表任务中就有这样一个人和高仲所处在的位置是一样的,那就是孔老夫子!
老儒站了起来,然后又坐了下来:“差些忘记了,那张与可可是收了你做了徒弟?”
“晚生只是跟着张老爷读书,并未入门!”
高仲如实回答。
“为何?”
老儒吃了一惊,好奇的问道。
“张老爷说怕我学了本事将来惹祸会牵累他,便不让我入门……”
高仲如实说道。
“这个惹祸精,自己就是一个孙猴子,怎了拔了猴毛要变菩提老祖?”
老儒摸着自己的胡子却是笑了笑,调侃的说道。
“对了,既然他不收你为徒,那你怎学来知识?”
这下子老儒便是更加好奇起来。
“张老爷在屋内读书,我在屋外听着,能懂多少全看自己造化……”
高仲继续回答着。
“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做菩提老祖了!不过,他这法子却是教出了这个怪物,”老儒指了指高仲:“竹屋穿声为师,求知全靠自己思索,这可比常人学学问要难了百倍,难怪这小子敢相出天下为师的想法,这其中也是有缘由的。”
“小子,你这士在高知一出,整个涪州都会记住你!”
老儒说完又大声的朝着高仲大声说道。
“既然你都说了,士农工商于国之重要,我再来问问你,这国家兴亡这士农工商应当如何做?”
等了一会,老儒又朝着高仲问道。
“那这个便是简单了,士求高知、农求高产、兵求马壮、匠求革新!”
高仲揖手回答道。
“那,那商人呢?”
听见高仲将所有阶层都说完了,唯独没有谈论商人,于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商人便是朝着高仲高声呼喊问道。
“对,商人呢?”
另外一个商人也是好奇的问道。既然高仲如此抬高军人和匠人,那么比他们更高一等的商人应当是也会获得不错的评价才是。
“商求富安即可!”
高仲揖手回答。
“哈哈,果然,这商人只能求富安,于国无卵用!“
高仲一席话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全都笑了起来,尤其是士子笑的最为开心。
“难道我们商人眼里只有钱吗?”
一个商人沮丧的看着的高仲,双眼之中充斥着无奈。
商人,是华夏五千多年来一直出于被岂是的存在,他们不能为官,更不能参加科举,虽然有钱,但是地位却比军户要底的多。
“难道人爱财有错吗?”
高仲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