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走后,罗恩又把望远镜对准哈利。
哈利的飞天扫帚晃动得太厉害了,哈利不可能再支撑很长时间。观众们全都站了起来,惊恐地注视着哈利。罗恩的两个哥哥骑着横扫六星朝失控的光轮2000飞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一把扫帚上来。但是光轮似乎有了灵性,每当横扫们接近它一点,它就猛地蹿高一截,哈利的身子在空中摇摇摆摆。于是韦斯莱孪生兄弟只好在下面盘旋着,想等哈利掉下来的时候接住他。
“快点儿,赫敏。”
赫敏正在艰难地穿过人群。威廉热切地注视着她,默默地数着数,他观察着奇洛,奇洛一动也不动,和斯内普一样。他忽然想:“要是赫敏发现的不是斯内普而是奇洛呢?”
没有什么要是,唯一的可能性,同时也是唯一可行的可能性,就是发现斯内普。他们还有可能以为奇洛在救哈利。
威廉担心的,其实是赫敏没有撞倒奇洛,那么哈利就必死无疑了。所以他过来,其实是再保险。
赫敏过来了。威廉从座位上(座位有空缺,临时找到的)站起来。
“啊?威廉,你怎么在这?”赫敏惊愕地问。
“我更惊讶,你怎么在这?”威廉无辜地反问。
赫敏用手遮住嘴,悄声说:“我用海格的望远镜发现的。斯内普在给哈利施恶咒,我用火烧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
威廉笑了,说:“那就快点,性命攸关的事。我也跟着。”
赫敏急匆匆地从过道下去,直接来到最下面一排的斯内普身后。教授们都看着空中,确实很难分辨谁在下恶咒。赫敏蹲下来,用魔杖指着斯内普长袍的下摆,低声念道:“以火元素,风铃之色,急急起燃,勿伤此人!”
好深奥的咒语,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威廉想。
威廉紧张地思索着《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中对于白鲜的描述,猛地向前一跃!
威廉不疯也不傻,他只是为了完成一个目标。
果真,赫敏没有撞到奇洛,威廉决定完成这件事。他采取的方式很简单:撞。
和赫敏一模一样。他的考虑有两点:一,这样伏地魔会注意自己的。二,如果假装问奇洛问题,难保奇洛转过身来的时候伏地魔接着念咒。
奇洛一头倒向前排的座位。于是威廉赶紧道歉:“对不起,教授!”然后就赶紧跑开了。
威廉站在看台最高一层,等待赫敏“完成任务”。然而忽然,他感觉脑子被刺到一样,非常痛苦,但是觉得有一道阴森的目光盯着他。
他忘记了封闭大脑!不过,他这种土办法也不能算是大脑封闭术。伏地魔肯定读取了他的大脑!糟糕!
他警惕地看着奇洛被头巾包裹住的后脑勺。那里藏着一个邪恶的黑巫师,但自己不光不能将这事实公布于众,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因为任何人知道此事,对他都很危险。
破坏了穿越后的秩序,就会失去它。
而且,还有可能让自己有危险。
不仅是这个世界中的危险,还有可能是规则中的危险。
他也是看过一些幻想电影的,如果破坏了规则,唯一的可能就是被抹杀。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威廉猛地清醒过来,努力让格兰芬多球队的战术(哈利对他说的)充满自己的头脑。他听见一声惊叫——这肯定是斯内普发现身上起火了。赫敏快速念了几句收起火焰,然后躬下身一路小跑到顶层。
“成功了。走吧。”
“看!”威廉说,“哈利已经可以控制扫帚了。”
“幸好我发现了斯内普。”赫敏得意地说。
威廉微笑。
而哈利此时骑着扫帚向地面俯冲,他在距地面一英尺的地方跳了下来,倒在地上——观众们发现他痛苦地捂住嘴巴,俯下身——好像是要呕吐似的。他确实吐出了东西——
一个金色的小球。还有一对银色的翅膀。
飞贼!格兰芬多们喜悦地站了起来,高声欢呼——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们也站起来,激动地鼓掌。
只有斯莱特林们泄气地瘫着。球员们不快地下场,发出嘘声,但是一下子被欢呼声和掌声掩盖了。
“比赛结束!格兰芬多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战胜斯莱特林!”霍琦女士宣布。
“他没有抓住飞贼,他差点把它吞了下去。”二十分钟后,马库林·弗斯特还在忿忿不平地吼叫,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哈利、威廉、赫敏和罗恩来到海格的小屋,主人正在为他们沏一杯浓茶。
“你明白吗,哈利?这绝不可能是一场意外!”罗恩正在激动地向哈利解释。
“斯内普虽然有点偏袒斯莱特林,但是他绝对不会给霍格沃茨的学生下咒!不可能是他!”海格一脸毫不相信。
“海格,我、罗恩和赫敏都看到了!斯内普眼睛死盯着哈利,嘴里还念念有词!他不可能在干别的!”
“是的,海格,我用你的望远镜看见的,你不是说未成年巫师是不可能施这种高深的黑魔法吗?是斯内普干的,一切都吻合!”
“更何况,”威廉激烈地说,“我们早就发现斯内普——”
“——斯内普什么?他怎么了?你要说清楚!”海格脾气也上来了。
四个人有点害怕,交换了一下眼色,哈利开口道:“我相信他们说的。万圣节前夕,我、威廉和罗恩发现了一件事——斯内普想要通过那条三只脑袋的大狗,获取它看守的东西。”
“三只脑袋的大狗?你们是说路威?”
“路威?”
“它是我的——它是我从猪头酒吧里一个希腊佬儿手里买的——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
“看守什么?”威廉和哈利急切地问。
“行了,这不关你的事。”海格粗暴地说,“那是一号机密,懂吗?”
“但是斯内普想去偷它——”
“不可能!”海格说,“斯内普是霍格沃茨的教师,他不可能这么做!”
“那他为什么想要害死哈利?”
“够了,赫敏!”海格暴躁地说,“我不知道哈利的飞天扫帚究竟出了什么意外,但是无论如何,斯内普绝不会想害死哈利!都忘记路威,忘记它看守的东西,忘记这一切,这是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啊哈!”威廉说。
“这么说,这件事还关于一个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吧?”哈利说。
“是不是呀,海格?”罗恩说。
“海格,告诉我们嘛!”赫敏说。
海格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