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自己开车来的,于是喻子昭打发了司机,上了他的车,他喝了一点酒,回家时将车开的极快,眼神看着前方,唇抿成一条线,不说话。
车内气氛压抑至极,空气都凝滞,只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便到了家,车子停下时,一路无话的景珩却突然打破沉默:“别动。”
他替她解开安全带,然后从车的前方绕过来替她打开车门,喻子昭脚还未沾地便被他一把拉过打横抱起,突然失重的感觉让她心里蓦地一紧,挣扎了一下,她冷声道:“放我下来。”
景珩只手一用力将她抱得更紧,并不理她,脚下大步朝别墅走去,然后命令到:“开门。”
门扇打开又合上,连灯也不开,景珩抱着喻子昭径直上了楼,卧室的门虚掩着,被他一脚踢开,他终于肯放下她,喻子昭却是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景珩反手按在了墙壁上亲吻,他的唇贴上她的,辗转吸吮,津.液交融。
景珩吻得很有技巧,并没有用力桎梏她,但极为霸道,喻子昭觉得呼吸困难,无论怎样都避不开他的唇,她试着挣扎了几下,于事无补,反而激起了他征服的快感。
一番折腾,衣服也凌乱掉,喻子昭只在礼服的外面穿了一件大衣,被景珩解开腰带后,一把就脱了下来扔在一边。礼服是后v露背的款式,他的手从她的侧腰绕到后面去,温热的掌心隔着布料熨帖在她的后腰上,一点一点抚摸着向上,直到触及那片裸.露的后背,极富挑逗性地摩挲着,爱抚着。
室内开着暖气并不觉得冷,只有酥麻的战栗感,喻子昭脚上还穿着高跟鞋,几乎就要站不稳。
于是景珩换了个姿势,细细密密地吻铺天盖地的落下,一手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到处游走,然后,他摸到了礼服侧面暗藏的拉锁,干脆地向下一拉到底。
拉链摩擦的声响很大,半边身体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终于让喻子昭回过神,她突然开口,声音低哑:“景珩。”
他竟然停下来看她,眸色深深。
喻子昭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然后冷冷地拒绝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连用何种语气何种表情更能打击到人都在心里过了一遍,但她也清楚刚才她有多沉迷,所以最后说了最无关痛痒的一句话:“我要先洗澡。”
两人都有洁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特别是从人多的地方回来,会觉得身上很脏。景珩从来没有不洗澡就做的先例,他不喜欢香水的味道,以及讨厌化妆品沾到脸上,今天却是破了以往的惯例,他的唇染上了她口红的颜色,几许嫣红,妖艳异常,无端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景珩看着她,不答应也不拒绝,片刻后从裤子的口袋里摸出来一条手帕,开始擦她唇上残余的口红印记,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很仔细,直到她的唇瓣露出原本的绯色,他重新吻上她,这一次温柔了许多,舌尖细细描绘着她的唇形,一点一点深入,直至强势地侵占整个口腔,湿润的舌缠上她的,一会推着它远离,一会又勾着它靠近,极尽缱绻缠绵。
他有心勾引,喻子昭根本无法招架,呼吸已经紊乱,用了最大的自制力才将人推开一些,她冷了声音再次强调:“我要先洗澡,放开我!”
不过说话声里全是喘息,听起来实在没有威信可言,景珩轻佻地舔了舔她的唇瓣,眼里一片诡魅之色,“偏不。”
话毕,他的手直接来到她的侧腰,探进她的衣内,顺着拉链开口就要脱下她的礼服。
情况太被动,喻子昭开始反抗,使劲推拒了几下却未撼动景珩分毫,反倒让他将自己的衣服扯的更乱。
景珩不容反抗地捉住她作乱的手,微微低了头贴近她的脸,火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撩拨的意味极浓,他看着她的眼睛,用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声说:“宝贝,你挑衅我时就该知道有这个后果。”
耐心已然耗尽,他直接撕开她的裙摆,扯掉碍事的布料,双手一用力就将她从礼服里剥出来架在了胳膊上,悬空的状态让喻子昭不由自主搂紧了他的脖子、夹紧了他的腰,景珩在她颈侧低低地笑,空出一只手脱掉她脚上的高跟鞋,奖励似得舔吻她耳垂:“乖,抱紧了,带你去洗澡。”
这样的景珩真是要命,在床上他一向温柔自律,今天是头一次露出这般妖冶的模样,喻子昭哪里是对手。
浴室里花洒开得很大,水汽氤氲,喻子昭整个人被景珩从身后抱在怀里,他的手在她柔软的胸部和平坦的小腹上揉捏着,唇舌流连于肩膀和颈侧的肌肤,用尖利的牙齿细细啮咬啃噬,他力道掌控的极为磨人,每一下都令喻子昭忍不住微微颤抖,全身都软掉。
他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的身体,喻子昭只能任他予取予求,调整了一下姿势,景珩扳过她的脸吻住她的唇,从后面进入了她。
很久没做,竟然有些生涩不适,喻子昭眉头微皱,于是景珩放缓速度,慢慢地推捻,慢慢地厮磨,就像是最优秀的狩猎者在调.教自己的猎物一般,一点一点攻陷她,直至全部沦陷。
这种速度太折磨人,喻子昭三两下缴械投降,喉间无法抑制地溢出低低的呻.吟:“嗯……”这种声音对身后的男人简直致命,强烈的占有欲顷刻爆发,景珩加快也加重了动作,然后满意地看着怀里的女人轻吟出声。
强烈的撞击让喻子昭几乎失了魂魄,她跟着他在情.欲的浪潮里载浮载沉,最后爆发的时刻,猛然记起今天不是安全期,她用力推他,嘶哑着声音喊:“你出去——!”但已经来不及,只感到一阵火热在体内炸开,高温的液体仿佛将身体都融化,她一下子软倒在他怀里。
最后喻子昭是被景珩抱着出来的,身体累极,沾着床不一会就有了睡意,男人真的是不能随意挑衅的,尤其是景珩这样的男人,在陷入沉睡的前一秒,这个念头划过喻子昭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