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瑾瑜这里倒是风平浪静的,毕竟他不当官从政,身边也就少了阴谋算计,还只是个逍遥的富家子弟罢了。
接下来的几日,每天都是楼语凝陪同着荣瑾瑜在秦淮游玩。或是泛舟湖上,或是酒楼对诗,或是逛街散步、品尝佳肴,玩的很是愉快。
这日算算这来的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荣瑾瑜便去找了楼语凝道别。
“多日来有语凝相陪游玩,甚是愉悦,还要多谢语凝了。”荣瑾瑜还是开门见山的直白。
“荣玉怎的又这般客气,不是说了么,我们是朋友,既是如此又何必这么谢来谢去的,不免就有些见外了。”对于荣瑾瑜要离开,楼语凝倒是没觉得意外。
听楼语凝如此一说,倒真是显得自己见外了。荣瑾瑜不好意思的一笑,道:“那是,其实我今日是来告别的。算算这时间我也该回去了,耽误了生意,饿着了工人们可是不好了。”
“荣玉有事在身,自当是这生意重要,既然如此,我也不便挽留,恰逢这几日我也该回扬州了。不如过些日子,我们杭州见吧。我可是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去杭州的时候,要好好款待我的,不知你哪日动身?”楼语凝轻松的一句话,便又定下了再见的日子。
“当然了,我怎么会忘呢。我们明日便动身回去,路上还须得五日才能到杭州呢。”荣瑾瑜想了想,来时五日,想必回去时路上没意外的话也当是五日了。
“那我便明日去送你,你可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奥。”当初的随意客套瞬间又升级成了约定,这世间的女人啊,当真是不简单呢。
第二日荣瑾瑜便和萧尹上路,这楼语凝果然来送了一程,又少不了寒暄一阵。
只是这荣瑾瑜上路以后,楼语凝也立刻回了扬州。
一路无事,走了五日回到了杭州。一回这西子阁果然是大不相同了。里外透着股文雅高贵的气息,花颜花柔二人听闻下人禀报老板回来了,自是出来相迎,也免不了做一些事物的汇报。
现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待明日开了张,荣瑾瑜在杭州的小日子,便过了起来。
“如此一来,我们明日便开张吧。”荣瑾瑜很是憧憬以后的日子,想想天天呆在这种风雅场所,应当也是不会的寂寞的了。
想必是时间太快,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繁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这日,荣瑾瑜在墨云轩观赏西湖美景,不由得想起了前尘往事。来这已是三年有余了,如今西子阁在杭州立足也是一月有余,荣瑾瑜不仅的又感叹起岁月如梭。
“少爷,大厅有位荆公子找您。”一个下人急匆匆的禀报道。
“姓荆的?想必是荆越了。”这朋友果然是来了,荣瑾瑜不仅为他消失了这些日子而好奇起来,想必他这一月多经历颇丰呢。
荣瑾瑜想着便也露出了些许笑容,快步前去见他。
“荆越,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荣瑾瑜一见荆越便觉有些亲切,毕竟自己在这里认识的人和朋友还是太少,加之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出于某种原因而女扮男装。
荆越见荣瑾瑜快步进来,起身相迎,道:“呵呵,该怎么说呢,似是不好,又似很好。你呢,我去东升客栈找你,他们说你在这西子阁,我便寻了过来。”
想当初,这荆越就想结识荣瑾瑜,现在自是不能放过这约定好的机会,找上门来了。
“似是不好,又似很好,此话怎讲?”荣瑾瑜不解的问道。
荆越的笑有些苦涩,有些懊悔的,说道:“实不相瞒,这一个月我是寻人去了。好,是因为找到了。不好,是因为又跟丢了。”
“。。。奥,原来是去追心上人去了。那你直接说呗,她是干什么的?怎的还会跟丢了?”囧,你这是有多囧啊。荣瑾瑜瞬间觉得,自己遇见了个跟自己一样有些不靠谱的人了。
“她应该是江湖中人吧,别的我也不清楚了。”荆越说着已经有些沮丧了,想想自己喜欢人家这么久,居然被人一问三不知,顿时觉得有些茫茫然了。
“江湖中人?那不然你说出个样貌,名字什么的,萧尹在江湖中朋友很多,门路甚广,我可以叫他去帮你找找看。”荣瑾瑜微微一笑,这点,他倒是不曾诳语的。
“当真如此的话,那自是感激不尽了。”荆越一听到有找到心上人的希望,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那是当然了,这茫茫人海能相遇便是缘分。你能来找我,便是看的起我,那我们自然是朋友了,这朋友帮朋友可是天经地义啊。”荣瑾瑜真是什么时候都还忘不了,多个朋友多条路呢。
“能跟你当朋友,我自是求之不得了。我们都家在长安,又在外面遇上可当真是有缘有份了。”看这样子,这荆越也确实有点不靠谱,有缘有份的,怎么听怎么像是一男一女的搭讪过程啊。
“呵呵,咱就别客气了,我可不习惯朋友跟我客气。你说说那女子的样貌吧。”说话间荣瑾瑜也有些期待,想要知道这荆越的心上人到底是何模样了。何况自己知他是女扮男装,却从未揭穿过,方才就疑心他喜欢的是个女子,却又不好明着问。现今顺水推舟的问了出来,倒也不显得突兀的很。
“她,明媚动人、灿若春华、山眉水眼、杏脸桃腮。穿一袭白衣,犹如仙子般冰清玉洁。”荆越很是自我陶醉的回忆着自己心上人的样子,脸上露出的笑容,还带些惆怅。
荣瑾瑜呆呆的望着正在花痴中的荆越有点无奈,这是描写样貌吗?这种样貌叫萧尹上哪找去?怎么这些词语到了荆越嘴里,就瞬间变成了国际脸孔、世界通用了?
“荆越,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我们现在可是朋友了。我可是记得当日,我们清源镇一别时,荆越你可是答应过对于我的疑问是会一一解答的。”好不容易等荆越描述完,荣瑾瑜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问了。
“嗯?恩,是有说过,那荣玉作为朋友也会一一告知吗?”荆越倒不惊讶他会如此一问,也不紧不慢的问道。许是因为他也觉得,荣瑾瑜不似他看到的外表一样如此简单。
“呵,我们是朋友,坦诚布公,自当如此。”荣瑾瑜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猜测着荆越的身份猜了许久,做了朋友自是要弄弄清楚的了。这自己查清楚跟朋友自己说清楚,自然还是后者方便些,也表现的真诚些。
这朋友既然决定要交,那便要坦坦荡荡的交,何况这荆越是长安人士,不似富家子弟倒有些官家气势,想必是官宦子弟无疑了,以后说不定也要多多仰仗呢。
“实不相瞒,我不叫荆越,我叫荆若漓,我爹是兵部侍郎荆显,我在家排行第二,我上面有个姐姐,下面有个妹妹。你呢?想必这荣玉也不是真名喽?”荆越见荣瑾瑜笑的坦诚,便也实言相告。
话说到这了,想想也知道这长安城乃京都之地,是何等繁荣,官员大臣是何等之多。站在酒馆二楼,随便扔个惨具、杯具什么的下去,总是能砸到几个官家富豪来着。
荆若漓从容的介绍了自己,便看向了荣瑾瑜,他看似有些贪玩的外表下,此时却是露出些淡定老成来。着实是又让荣瑾瑜感慨了一番管家子弟的心机和修养。
“如你所想,我也确实不叫荣玉,我叫荣瑾瑜,我是荣王府的公子。”荣瑾瑜也是颇为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
“哦?原来你是荣瑾瑜,荣王府的小王爷啊。”荆若漓听到这个名字颇为有些惊讶。
荣瑾瑜见到荆若漓有些惊讶,便很是好奇的,问道:“嗯?怎么?荣王府的小王爷荣瑾瑜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吗?你何故如此惊讶?”
这荣王府到底是牵扯了多少事情啊?还没完没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