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专心清理伤口的柳长生,忽然,觉得脑后多了点什么东西。
一看之下,原来是大长腿温妮在帮自己擦汗。
呦呵!这冰霜美人还知道关心人呢!
此时的柳长生顾不上有不轨行为,他内心其实十分紧张,张画师的生死全系在他手上;柳长生给了大长腿温妮一个感谢的眼神,放下手术镊钳。
然后冲着身后的派克警官说道:“给我两发子弹!”
“why?(为什么?)”派克警官摊了摊手,一脸懵逼地问到!
“姥姥!”
这死鬼佬话真多,柳长生暗自骂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解释着原因!
派克警官和警局里一众人,一直在看着柳长生做手术,对他那个针刺的方法惊得直掉下巴。
虽然,派克和威廉管家聊过之后,知道了柳长生的身份,对自己的莽撞也感到抱歉;但麦克被杀的案件他毕竟有嫌疑,而且柳长生在警局掏枪,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尽管有些过激;但主要责任还是在于柳长生。
此刻!他听到柳长生的解释是要救人用,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转轮手枪的子弹退膛,递给了他两颗。
柳长生接过子弹,二话不说,直接将腰间的唐短刀抽出……
“姥姥!”柳长生骂了一句,他这个动作又引起了派克的误会。
派克警官见他又掏出武器,大惊失色,急忙将枪口对准了柳长生。
柳长生如今杀人的心都有,这尼玛一天内被人拿枪指着好几回了。
他无奈地又出言解释到:“不要紧张派克警官,我要拿它削子弹。”
说罢!柳长生抡起‘唐短刀’对着一颗子弹的弹头和弹壳衔接处,斜着向上削了下去,弹头应声落地!应该说是弹头落地出声,因为刀刃和弹壳并未发出一丝声响。
“哦,天啊!”
“哦,上帝啊!”
“这是什么刀?怎么可能!”众人不可思议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柳长生转身装逼地给了他们一个白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北美乡巴佬!”
“温妮!一会儿我把他体内的弹片取出后,你就将火药倒进伤口,OK!”
“yes,文森特医生!”正在惊讶柳长生手中的短刀如此锋利的温妮,听到他吩咐,急忙肯定地答应,连她自己也没擦觉自己叫的是文森特医生。
柳长生拿着手术镊钳,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张画师的伤口处……
就在大长腿温妮开始怀疑,他愣着干嘛的时候!
柳长生倏然间感觉到丹田之中的经络小人又出现了!
他欣喜若狂,这是透视能力又回来了,柳长生自打和艾琳娜在马车中去参加晚宴时,忽然出现的“白日做梦”状况后,一直隐隐觉得透视能力好像消失了。
此时,柳长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张画师的五脏六腑。在透视能力下,自然身体内的弹片也看得一清二楚!
不在迟疑!柳长生将手术镊钳轻轻伸进弹道伤口的弹片处,他微微张开镊钳,夹住弹片底部慢慢地一点一点向外移动。
柳长生发现,自己的透视能力简直比X光照片还要清晰一万倍!这简直就像把张画师剖开,往外拿弹片一样。
他稳着心神,压下惊喜反复地做了两次,将伤口内残留的任何异物都清理干净后,给了温妮一个行动的眼神。
温妮一直在注视着柳长生的动作,她惊讶地发现,这位少年竟然可以把比米粒还小的烧焦肌肉组织取出来!这简直不可想象!这简直就是医学奇迹啊!
大长腿温妮在张画师的伤口上点燃火药,让火药燃烧产生的高温烧焦伤口封闭血管;止住因取出弹片后大量流血的伤口。
“啊!”一声痛苦的尖叫,吓了柳长生和温妮以及众人一跳!
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躺在手术台上的张画师。
只见他慢慢睁开双眼,显得很疲惫,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的柳长生说:“我刚做了一个噩梦!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疼痛!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声音!难道我已经死了吗?”张画师费力地眨了一下眼皮,一阵困意袭来,又沉沉睡去。
柳长生被张画师的一声大叫吓得不轻,还以为出了什么状况!
“温妮,张画师的心跳怎么样!”
“文森特医生,他的心跳很稳定!”温妮如实回答。
“难道?张画师忽然转醒是因为火药刺激的原因!”柳长生有些迷惑不解!
但,他见张画师一切正常!便将疑问压下心中,仔细检查了一遍伤口后,做最后的伤口缝合手术。
缝针这个活,柳长生干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上一世四年医科大学里,他拿香蕉练习手术缝合技巧,少说也缝了三四万根香蕉。
张画师这个伤口也就五厘米左右,柳长生用了不到一分半钟,就轻松搞定;直看的法医温妮怀疑人生,这缝合技术简直教科书级别。
柳长生缝合完伤口,他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如果将张画师身上的金针拔掉会怎么样?
柳长生思索了片刻!好奇心使他一点一点地动摇,他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如果成功!柳长生将是第一个不使用麻药就能做外科手术的‘神医’!
这个诱惑很大。
柳长生慢慢地先拔去了张画师头顶百会穴附近的五根金针。
观察着张画师的反应……大约过了一分钟,张画师的眼皮眨动了一下,又过了半分钟,张画师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问:“长生少爷,我这是死了吗?”
柳长生欣喜若狂!这‘金针渡厄’医书上记载的针刺方法,确实可以阻断人的痛觉,还可以止血。这简直就是神器啊!
柳长生砸吧了一下嘴,对着转醒的张画师说道:“张画师,有我在你身边你想死都死不了!”柳长生这句话说的很狂妄!但此时他有这个资本狂妄,因为他掌握了一套超自然的救人方法。
“什么?你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到!”张画师看着长生少爷张着嘴对自己说些什么!但他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
“呃,。”柳长生有点尴尬,刚还在装逼,这会儿张画师就打脸说听不到。
他看了一下身边的大长腿温妮,又瞅了瞅身后的一帮旧金山警察。
心中暗暗想着!
“莫非我把这位随从张画师治聋了!”
“文森特医生,您的随从听不到声音,是不是因为扎在耳朵旁边的金针。”温妮小声的询问了一句,此刻这位大长腿美女对柳长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再也没有轻蔑之心。
“姥姥!”柳长生一拍脑门,暗骂自己是得意忘形了。
他快速地拔掉张画师身上的金针。
不料!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张画师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