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墨看着席昉拉着她的手,刚想骂他死色狼,再给他一巴掌。心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顺着席昉的眼光,也看到了朝她而来的怪风。她出于本能紧紧的捂住包包,惊呼道:“这是什么东西!”
怪风的速度越来越快,目测离他们还不到半米的距离。虽然郝一墨有点惊慌,但是却没失了分寸,她慢慢离开大门处不让门卫看到,接着快速小跑到一旁去,怪风紧紧在她身后跟随着,越来越靠近。
然而,郝一墨跑的时候嘴上可没停下来,低声一长串音节,等到她停下来转身面对怪风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吟唱。席昉看到一个透明罩完全笼罩住了郝一墨,怪风撞到透明罩上,被撞散开来成为丝丝缕缕。很快的,它又再次凝聚起来,奋不顾身的再次撞像透明罩,结局还是被撞散开来。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不知疲倦的重复着。
郝一墨在透明罩里有点慌乱,因为不知道怪风的来历,所以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击退它。席昉看到郝一墨的透明罩一阵羡慕,应该是一种防护罩来的,这种能力也太好了吧。但是看郝一墨在透明罩里有点失措的样子,他猜测她可能没有办法攻击它。就这样防守着,可能人没事,但是时间却耗不起。他得赶紧想个方法帮忙。
席昉动身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直觉自己可以碰到怪风,而事实他的双手伸出去也真的抓住了它,之前看它可以散成丝丝缕缕,但是到了他手里却有种类似啫喱的Q弹感觉。他像揉面团一样将还没凝聚完全的怪风揉来揉去成了一团,再甩扭成麻花辫。怪风似乎攻击性不强,还有点死脑筋,它不理会攻击它的席昉,也好像散不开,只是在他手里大力蠕动着想朝着郝一墨的方向去。虽然它的挣脱力气很大,但是席昉的神力比它大的更多,它一时半会都脱身不了。
大方看着两人忙活着演默剧,就知道有情况发生了。自觉帮不上什么忙,第一时间就跑到不远处的一盏路灯下观察着,远离战争现场,但也能知道事情的发展。暖黄的路灯的光亮照耀下还能给他带来些许安全感。
席昉也不知道拿手里的麻花怎么办,苦笑道:“一墨同学,你想好治这玩意的方法没?”
郝一墨一边思考着,一边将她的思路说了出来:“我猜这就是天地规则派生出来的束缚灵,它的目标是要束缚住小明的灵魂不让他离开。它对人没有什么攻击性,但是我们要想方法不让它阻止我们带小明走。你绑它够牢实不,看看它会不会散开来?”
席昉检查了一下,这玩意现在在他手里就像炸好的麻花辫,变得非常坚硬,没有之前散成丝缕的迹象。
“没有散开,结实的很。可能我的力气太大了,让它牢牢的粘合在一起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拿这团东西怎么办好呢?”
席昉灵光一闪,想到了个方法:“既然打不死它,但是我们可以用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它是束缚灵,咱么也用束缚的方式把它绑起来。”
“可是我的法术里没有那种禁锢的功能,不然就可以把它关起来了。哦哦,我有一个好主意了,虽然估计束缚不了它多久。姑且一试吧。”
就在郝一墨吟唱的时候,席昉腾出一只手招呼大方过来,大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们这么快就把事情搞定啦?”
“没呢,捣蛋鬼被我抓在手里了。喏,郝一墨正在想方法把它绑好不再继续骚扰我们。”
大方“哎哟喂”了一声,跳离席昉几步,接着又后退了两三米,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席昉手上一样。
席昉笑了一声:“看你怕的那个怂样,这玩意不会伤人的。安全的很,不然我怎么会叫你过来呢。”
“谁知道你手上的是什么鬼,我不怕就不是个人了。”大方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边厢郝一墨已经吟唱完毕,席昉轻轻松开手,麻花辫束缚灵便被一股力量吸走了,那股力量把它吸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楼面的外墙壁上,郝一墨两手秀气的一挥,束缚灵边上多了数个胶布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贴住了它。胶布呈透明的啫喱状,粘性看上去很强。束缚灵在胶布底下轻轻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挣脱的迹象。
席昉竖起大拇指:“用胶布死死贴住它,好用又生活化的方法,果然高手在民间。”
郝一墨嘴角一扯有点沾沾自喜,她礼尚往来道:“那当然啦。不过,你扭麻花辫的手法也不赖。”
席昉拱手:“哪里哪里,彼此彼此。”
再互相恭维下去就变成虚情假意了,郝一墨想到了正事:“这个胶布束缚不了它多久的,等到天地阴气的逐渐加重,束缚灵的力量会慢慢增强。估计一个钟头内它就能挣脱,到时又纠缠过来就麻烦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去医院了。”
席昉看了看乌云变多的夜空,感受了下身边的空气,阴凉的气息加重了,阴气在变浓。
“可以走了没,我刚已经叫了的士,五分钟之内马上到大门口,去医院也就半个钟的时间。”大方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三人也不啰嗦,快步走去小区门口。
席昉边走边对二人说道:“束缚灵应该也是有一定的规则的,它不能离开自己的地盘太远,我们离开它的地盘远了它应该就感应不到了,所以我觉得也不用太担心。实在要再追来,我们用老方法还是能对付它一阵子。”
郝一墨有点疑惑:“很奇怪的事是,昨天我带小明出去没遇到什么困难,今天怎么就出现了束缚灵。”
“你昨天走的时候还不是很晚,今天都深夜十二点多了,阴气浓郁束缚灵更活跃。恩,应该是这样吧。”
大方插话道:“我看到路边有烧过的纸钱,今天好像是阴历十五吧,十五的阴气是不是最重的?”
两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席昉点头道:“对哦,十五的阴气是一个月里最浓郁的,怪不得束缚灵力量那么大。”
郝一墨却想到了别的地方去,叹了口气道:“今晚看来不平静,医院里恐怕鬼都在聚会呢。”
大方一脸惊恐:“吓死宝宝了,那么多脏东西,我还能去吗?要不我先回家好了,我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
郝一墨笑了笑:“这个倒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加个保护罩的,鬼近不了你身的。”
大方快一步稍靠近郝一墨,方方的大脸五官挤在一起,谄媚道:“郝同学,我的人身安全就全靠你了啊。”
这幅奴婢的恶心嘴脸让席昉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一只手粗鲁地把大方的头从郝一墨连钱拨开:“恶心死了,一边去。”
大方歪着一边嘴巴服弱道:“哎呀呀,好啦,我脸都歪了...”
郝一墨看着他们两个活宝,也不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