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
苏瑶眼底的惊慌还没来得及褪去,下一秒,陆励成倾身压了下来。
这个混蛋!他竟然真的打算强她!
苏瑶既气愤又恼火,拼了命的挣扎,她是要嫁给叶思辰的人了,怎么可能在结婚前夕被别的男人玷污?
陆励成,你这个混蛋,畜生不如的东西,你放开我!
眼看着衣衫被强行褪去,她急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挣扎大喊,用最恶毒难听的词去刺激他,希望能让他停下来。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陆励成好像疯了一样,将眼前碍眼的衣物一片片撕扯下。
猩红的眼中,满是疯狂和欲念。
斯拉——一声,锦帛断裂的声音从空气中划过,一阵凉意瞬间袭向肩头,白皙如玉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陆励成的呼吸顿时一滞,漆黑的眼底泛过骇人的猩红,眼前影光一闪,一瞬间,时光惊换,他好像回到了六年前那个出事的夜晚。
他眼里的苏瑶,没有半点挣扎。
安静而温顺,似只猫一样蜷缩在洁白的床单上,墨如海藻的长发陈铺在侧,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出莹润的清辉。
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盖在脸上,红唇潋滟,像极了黑夜中魅惑人心的妖精。
即便是被掏心挖肺,陆励成也心甘情愿沉沦。
他缓缓脱去自己的衣服,呼吸沉重的压了上去。
柔滑的肌肤似上好的绸缎,光滑细腻,在他掌下流连。
苏瑶……苏瑶……我的苏瑶……
他低叹浅喃,突然觉得这两个字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字,陆励成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用这样柔软的声音,媚好的语调念出一个人的名字。
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
他抵着她,没有犹豫,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便攻城略池,彻底占有。
…………
后半夜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磅礴大雨,噼里啪啦的敲打在窗台上,将他惊醒。
房间里一阵安静,只有沙沙的雨声,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陆励成头疼欲裂,口舌干燥,起身去倒水。
喝完水躺在床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半年前开始,他就养成了深夜守在苏瑶楼下的习惯,后来生了两次病,觉得这样长久下去不去办法,于是干脆买下了隔壁的房子。
他常常枯坐一整夜。
陆励成会坐在阳台,像个见不得光的小偷,竖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通过声音他能准确的判断出,苏瑶这会在刷牙,或者在洗衣服,如果对面太长时间没有动静,灯又亮着的话,他就知道她在看书。
苏瑶睡觉前喜欢看书,这是很早以前的习惯。
想着俩人只有一墙之隔,他的心情会莫名变好,通常睡眠质量不会太差。
刚才醒来的时候,他以为和平常的夜晚没什么区别,可是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又隐隐浮现出一些画面。
他好像把苏瑶抱进了这间屋子,在这张床上强了她。
随即失笑,肯定是做梦了,他怎么会那么不堪?即便是再爱,他也有做人的底线,怎么可能强迫她?
可是梦里的感觉是那样真实,真实的让他忍不住心头发颤,好像真的从旖旎乡里走了一回。
翻了个身,手无意间碰到了一个东西!
陆励成心头大骇,猛地翻身坐起,双眼圆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东西!
那是一个黑色的蕾丝文胸,是苏瑶的。
难道……刚才不是做梦?
是真的?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快速涌进脑海,陆励成的脸顿时一片苍白!
不是做梦,他真的强了苏瑶!
大半夜的,苏瑶不在床上,刚才去厨房倒水也没有看见她,她会去哪?
心头没来由的一阵恐慌,好像有感应一般,他猛地抬头,向窗台看去。
窗台上,一道纤瘦的身影背对着他,软绸的墨色长发直泄而下,在夜风中摇摆,她只披了一件宽大的外套,双足赤裸,在悬空处轻轻晃动。
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陆励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虽然这里是三楼,不算高,但摔下去也会断胳膊断腿,而且也不是没有摔死的可能。
他刚想悄无声息的上前,她似乎有所察觉,猛地回头看来。
脸色苍白似妖,双眼空洞的吓人,苏瑶像是暗夜里的鬼魅一样,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让他心头微凛。
陆励成,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
她缓缓开口,声音嘶哑暗沉,似呢喃,似轻叹。
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咽了下喉咙,小心翼翼的说:你没有欠我什么,是我亏欠了你,苏瑶,窗口风大,容易感冒,你先下来好不好?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呵……她低笑一声,肩头耸动了一下,柔滑的长发滑下,遮住了半张脸,她就隐在那疏密的长发后,用诡谲的眼神看着他,你每次都是这样,先是将我彻底毁了,然后重新以一副救世主的样貌出现,让我对你恨不起来,甚至感激涕零,陆励成,这样的把戏,你打算玩多久?
我没有,苏瑶……他唇舌一阵干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什么解释都是空白的。
事实不容争辩,他强了她,再一次丧心病狂的伤害了她。
苏瑶,我娶你,我愿意对你负责,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我们安稳度日,去看海,去看日出,去坐你最喜欢的摩天轮,我们再生几个孩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任何一个字。
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遥望着远处漆黑的苍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生机,良久之后才轻叹一声,大概是真的把我逼死了,你才甘心吧。
她回眸一笑,唇边漾着解脱:陆励成,如你所愿,我把这条命,赔给周彤。
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的跳了下去。
不——陆励成心神俱荡,猛地扑上前去,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一缕发丝快速从掌心划过。
手心一片冰凉,带着寒气的雨点落在手掌,好似千年寒冰一样,从手指瞬间漫上心脏,抑住了他的呼吸!
几秒种后,咣当——一声闷响,从楼下传来,清晰的落入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