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吴栋和南娇玉被传到了。
南高悬:“好了,吴栋和南娇玉已经带到,你有什么话,快说吧。”
刀泱:“是。大人,吴大和南娇玉勾结已久,他们谋害阡家老爷阡五车,意在瓜分阡家财产,甚至还杀害了阡家少爷!”
刀泱此话一出,堂下惊声一片。南娇玉听到刀泱的话腿都软了,差点叫出声。吴栋身子稍一倾斜,用手抓住南娇玉的手,这才稳住了她的身子。
然后吴栋说:“大人,这简直就是胡说。我在阡家二十几年,对老爷是忠心耿耿,一心一意,对阡家也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更别说谋财害命了。大人,快将这胡说八道之人抓起来!”
南高悬:“好了,都别争了。你不是说有人证物证吗,带上来吧。”
刀泱转过身来,朝南亭亭走去。南亭亭站在人群里低着头,十分紧张。刀泱走过去对她说:“亭亭姑娘,别怕,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南亭亭这才慢慢走上大堂去。
看到上来的是南亭亭,吴栋当时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吴栋在旁侧一个劲地给南亭亭使凶狠眼色,恐吓她。南亭亭见了吓得不敢上前了。
刀泱发现后立即靠近了南亭亭些,挡住了吴栋的视线。南亭亭这才好了一些,而吴栋则气得咬牙切齿。
南高悬:“你叫什么名字啊?”
南亭亭小声回答:“南亭亭……”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南亭亭想起吴栋那模样,心中后怕,支支吾吾不敢说。
刀泱:“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于是,南亭亭这才吞吞吐吐把她去钱五车房间的经过和南娇玉要她传话的事情说出来。听了南亭亭的讲述,大家一下便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开始指责起吴栋来。
“肃静!”南高悬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问南亭亭,“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南亭亭当时心慌得很,忘记了镯子的事。刀泱连忙抓起她的手说:“大人,这个就是证据。”
南高悬:“我没问你话。南亭亭,你说,证据在哪?”
南亭亭:“是……这个镯子是昨天晚上……夫人送给我的,她……”
刀泱看南亭亭又紧张了,便说:“大人,因南亭亭知晓吴栋与南娇玉二人阴谋,所以吴栋决定让南娇玉下毒杀南亭亭灭口。但南娇玉念及旧情,在昨天晚上将南亭亭放了。这个玉镯,便是南娇玉在放走南亭亭的时候送给她的。”
南高悬问:“南娇玉,是这样的吗?”
南娇玉早就吓得浑身发抖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要怎么回答。这时吴栋轻拍了一下南娇玉的手。南娇玉立即想起路上吴栋给她交待的,便颤抖着声音说:“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还是不是?”南高悬问。
“不……不是……”
原来刚才在来衙门的路上,南娇玉料到情况不妙,就把放走南亭亭的事情跟吴栋坦白了。吴栋当时着实是气愤,但也没办法,而一时半会又想不到什么好对策,于是嘱咐南娇玉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否定。
南高悬:“那你说说看,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南娇玉又慌了。吴栋这时说:“大人,这个丫鬟平日里在我们阡家就手脚不干净。近日夫人也曾跟我说这丫鬟经常盯着她的手镯看,恐怕早就起了歹心。昨天晚上她一定是趁夫人睡着了,偷走了手镯,怕被发现便逃走了。没想到今天她还敢回来,希望大人抓住她,为夫人取回玉镯。”
南高悬听罢猛一拍案板,喝道:“好你个大胆丫鬟!竟敢行窃偷盗,还以下犯上,诬赖诋毁,罪加一等!来人呐,给我拖下去!”
南高悬说完,几个衙役便围上来了,准备抓南亭亭。刀泱挡住了那几个衙役的去路,说:“大人,您不可凭吴栋的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啊!”
南高悬:“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押下去!你若再阻碍,我判你扰乱公堂之罪!”
“大人,大人明察啊!”刀泱大喊。堂下众人也跟着在喊。
“押下去!!”南高悬大声喝道,“退堂!”
于是,南亭亭就这样被带走了。而这次的审问,也在衙役的呵斥声与众人愤慨的议论声中匆匆结束了。
牢房里。
刀歌和坤奇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正睡得香。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进来了,吵得很,他们便爬起来看看。一看,被抓来的竟然是南亭亭,两人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等到狱卒都走了,刀歌轻轻地喊:“南亭亭,南亭亭。”
南亭亭听到有人喊她,便四处张望,却望不到是谁。南亭亭和刀歌他们被关的牢房隔得远,刀歌也见不到南亭亭,刀歌就喊:“南亭亭,是我啊,刀歌。昨天晚上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怎么被抓来了?”
南亭亭:“你爹和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但是吴总管却说手镯是我偷来的,所以把我抓起来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南亭亭焦急不已。她一女孩子,平时听到这种漆黑阴暗地方都有些怕,更别说如今被关这里了。话还没说完,南亭亭就哭了起来。
坤奇听后愤怒不已:“什么!竟然血口喷人,太可恶了!”
刀歌心里也气,但他安慰南亭亭道:“你先不用怕,我们会再想办法的。”
“嗯……”南亭亭哭着答应。
坤奇对刀歌说:“怎么办?真的和你爹想的差不多,他们实在太狡猾了。”
“竟然反咬一口……他们狡猾倒是其次,主要是有高悬那狗贼帮他们,他受了吴栋的贿赂,只要有他在,我们根本没法翻身。只有把高悬也一起揭发我们才能活命。”
“揭发高悬?难道我们去找城主?但是我们现在天天被困在这里,而且时间也不多了……”
“不一定要我们去,我们可以找人帮忙。只要我们弄到那串珍珠的下落,然后到城主那里去当面对质,我看他们还有什么办法。难道他们还把城主也贿赂了不成!”
“嗯,这肯定行。但是我们怎么弄到珍珠呢?就算弄到手了,又怎么见城主呢?真是不好办。”
“其实没那么难,我们只需知道他们把珍珠藏在哪里,不需要拿到手。如果拿到手,事情反而会失败。”
“啊?为什么?”
“你想,如果我们把珍珠拿到手,他们肯定又会用相同的办法来对付我们,说我们偷了珍珠还栽赃陷害,这样我们是罪加一等。我们只需要把珍珠藏的地方弄清楚,然后求城主派人搜查,那珍珠是一对,一旦在两边都搜到珍珠链,他们再想抵赖也难了。”
“这是个好办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现在一定不能出乱子。还是等到晚上我们再偷出去。”
坤奇点点头,两人便坐了下来,只想着天快点黑。
快到天黑的时候,牢房又来人了,看手里拿的东西应该是阡家的人给南亭亭送饭来了。刀歌见坤奇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饭菜看,便推了他一下说:“你出息点行不?没吃过饭啊?”
坤奇:“不是,那个丫鬟,很眼熟啊,你不觉得吗?你仔细看看。”
刀歌探着头看了看,说:“哟,坤大侠你认识的女孩子还蛮多的嘛……”
那丫鬟到南亭亭所在的牢房前,给她送了饭菜,再稍微聊了几句便起身走了。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她跟狱卒又聊了几句,狱卒朝刀歌和坤奇关着的地方指了下,她便走过来了。
那丫鬟越走近,坤奇的眼睛越发亮,他喊道:“小透!”
来人的确是南小透。南小透跑了过来,喊:“阿奇哥,刀哥!”
刀歌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喜出望外地说:“嘿,小透,你怎么来了!”
南小透:“我怎么不能来啦?你们的事我今天才听南木说,所以找了个借口马上赶过来看了。”
刀歌:“唉,真是感动,对得住我当初给你的那个馒头。”
坤奇连忙说:“那个馒头是我给的!”
“什么是你给的,明明是我……”
看着两人在牢房里还能争论得这么开心,南小透说:“你们两个啊,无论到哪里都这样。”
刀歌和坤奇所说的馒头,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