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屋后,南小灵也起床了,看到刀歌回来了,哭得要死要活。
刀泱:“好了好了,这还没死呢……去给他们弄点吃的吧。”
坤奇听到要弄吃的,便来精神了。在刀歌和坤奇狼吞虎咽的时候,南小灵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多了一个女孩子。南小灵对刀歌说:“你们还带了个女孩出来了?”
刀歌:“哦,是啊,她非要跟着我。”
那丫鬟听了立即说:“我……我是被他们……”
刀歌连忙伸手把她嘴给堵住了,说:“是这样的,这个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刀歌问完之后便盯着那丫鬟等她回答,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捂着那丫鬟的嘴巴。丫鬟瞪大了眼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刀歌这才把手松开。
丫鬟委屈地大声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深更半夜地忽然出现,然后把人家弄到这里来,我都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我叫南亭亭。”
刀歌和坤奇点着头:“哦……南亭亭……”
南亭亭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我……”
刀歌:“我们救了你一命你还不知道吧?真是不识好人心。给你介绍下,我叫刀歌,这是阿奇,这是我爹,这是我娘。”
刀泱:“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歌:“爹,是这样的,我和阿奇从牢房里逃出来,正巧碰到吴栋和南娇玉,我们发现他们两个在客栈私会!”
“什么!”南亭亭被这消息吓到了,“夫人和吴总管……你们肯定是弄错了……夫人她……”
“别不相信,这是我和阿奇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刀歌接着说,“这还不算什么,更让我和阿奇惊讶的是他们的谈话。从他们的谈话里看,他们两个应该是想害死阡五车,然后让我和阿奇当替死鬼,而且吴栋说阡五车的儿子已经被杀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少爷他……不会的,你们肯定是弄错了!”南亭亭已经快哭了。
“有什么不会的,吴栋那副贪婪样,见钱眼开。他觊觎阡家钱财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为阡家做事这么多年,已经掌握了阡家上下一切,现在有了机会,想来个谋权篡位。我看那个饭……你家夫人南娇玉,也只是被他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刀歌本来是想说饭桶的。
“不、不会的……”南亭亭崩溃了,掩面哭泣,不敢相信刀歌所说的。
“吴栋计划好了,想把罪名都推到我和阿奇身上,虽然……但是阡五车根本不是我们杀的!”
刀泱连忙问道:“虽然什么?”
刀歌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只好承认:“虽然……那些石头是我们扔的……”
刀泱指着刀歌,气不打一处来:“你……你啊你!”
“但是我和阿奇扔石头的地方都是伙计们住的厢房,阡五车住的地方根本不在那,怎么会扔到他呢?再说了,我们也偷听到了,人确实不是我们砸死的,是吴栋害了阡五车,然后嫁祸给我们。只是我们运气比较差,刚好给碰上这事……”
刀泱:“要是你们不去砸他们,他们能把罪名推到你们身上吗?”
刀歌:“不推到我们身上,也总会有其他人遭殃的……”
“其他人关你什么事,自己都管不住还要管其他人。”
“你到底怎么了,儿子被别人陷害,你还怪儿子。”南小灵说。
“唉!”刀泱气得一下拍在桌上。
刀歌:“好了,爹、娘,先不要说这些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应该想办法揭穿他们。吴栋肯定贿赂了南高悬,如果我们找不出有力证据,恐怕是无法证明我们的清白的。”
“那你们进行得怎么样了?”刀泱问道。
刀歌这时看着南亭亭说:“她应该是知道什么消息,因为吴栋要杀她灭口。”
南亭亭摇头道:“不,不……是夫人叫我走的……”
坤奇:“我和刀歌亲眼看到吴栋把什么东西交给了南娇玉,说要给你吃,那肯定是毒药。但是南娇玉把你放走了,如果吴栋知道你还活着,一定还会想办法杀了你的。所以你只有帮我们,把他抓起来,你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刀歌:“阿奇说得对。吴栋既然要杀你灭口,你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说给我们听,帮了我们,也帮了你自己。”
南亭亭脑子一片混乱:“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刀歌:“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你灭口?你仔细回想看看,就是这两天,你肯定知道了一些他们的事情。尤其是我们被抓那天,你在街上给他带了什么话?”
南亭亭抱着脑袋仔细想了想,整理着杂乱的思绪,想了半天她才想起来了什么,说:“你们被抓的那天……夫人要我带话给吴总管,说是要送你们去衙门,还说她已经想到了好办法,然后……然后还给了我一对珍珠链子,要我拿一串给吴总管……”
刀歌一听,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了,然后问:“还有其他的事情么?”
南亭亭:“老爷病了有一段日子了。那天晚上你们扔石头之后,家里变得很乱,我就被夫人安排去老爷的房间里照顾老爷了。”
“那房间里当时有没有石头?”刀歌激动地问。
“我记得房间里是没有石头的,都整整齐齐的。那时候老爷也还好好的……然后就是你们被抓的那天的上午,我正在收拾房间,夫人带着几个下人来到了房间,叫我去给吴总管传话了。我看到那些下人抬着一个篓子,篓子里都是石子。”
听到这里,坤奇说:“原来是这样……他们肯定是把石子丢到房里,然后说是我们丢的。我们带她去对质!”
刀泱:“不可。我们不能把亭亭姑娘这样轻易交出去,因为南娇玉也许会翻脸不认账,说她那天传的不是此事,而我们谁也无法反驳她,因为我们没有证据。”
坤奇:“那怎么办!”
众人一筹莫展。
突然,刀歌看到南亭亭的手上戴着的玉镯,便抓起她的手说:“有了!这不就是证据么?”
南亭亭慌了,脸一红,使劲甩了几下手,挣脱了开来。
刀歌:“南亭亭并没有做错什么事,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偷偷地遣她走,还送她一个镯子?而那个玉镯正是南娇玉自己戴着的,这是物证;南亭亭给南娇玉带过话,我们也偷听过他们的谈话,这便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在,看他们如何抵赖!”
坤奇:“说得没错,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刀歌正要说话,却被刀泱抢先了:“现在天已经快亮了,不管怎么样,你们得先回去。虽然我们有了证据,但越狱本身就是犯罪,不能让他们知道你们能逃出来,至少也得留条后路。”
刀歌:“爹,你是说……”
刀泱轻叹一口气,说:“阡家势力庞大,虽然我们有证据,但未必就能全身而退,万一不行,只有逃了……你们现在先回去,明天我与亭亭姑娘上衙门一趟。”
刀歌:“嗯,我知道了。阿奇,我们走。”
南亭亭急了:“你们走了,我怎么办……”
刀歌:“你就在我家先躲着吧——但是你要帮我娘做饭扫地啊。娘,她要是不做事,别给她饭吃。”
南亭亭:“你……”
南小灵笑着说:“我一看她这摸样就长得勤快。”
刀歌:“爹,我们先走了。”
刀泱点点头,坤奇和刀歌就打开门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刀泱一大早就来到了衙门。南高悬一看是为了刀歌和坤奇的事来的,说阡五车已死、罪名也都定了,刀歌和坤奇的事情已经结案,只等行刑。
刀泱:“他们是被人陷害的,望大人明察!”
由于围观群众众多,南高悬迫于压力,形式性地问了句:“陷害?是谁要陷害他们啊,可有人证物证?”
“大人,人证物证俱在!”
南高悬本来已经起身,听到刀泱口气如此坚定,便又坐了下来,说:“哦?那你给本官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恳求您派人传来吴栋、南娇玉二人,让我与他们当面对质。”
由于刀泱声称自己有证据,南高悬不好当着堂下众人的面不予处理,于是说:“来人呐,去将吴栋和南娇玉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