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朱林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李火风只好摇头笑笑。而后看着手中的树枝,自语道,“许久不练,没想到剑法却还未生疏。”
说着便又自舞了几招。良久之后,自语道,“纯阳剑法虽然精妙绝伦,但其中花哨招式太多。而大哥的雷霆刀法和龙武卫的刀法,虽然看似简单,却十分实用。”
李火风随即盘膝而下,闭目沉思。良久之后,李火风睁开双眼,射出一道精光,拾起树枝,爆喝一声,再次开始演练剑法。
“撩剑式!”
此时李火风手中树枝专向前方斜刺而去,与先前所舞纯阳剑法有着相似,但细看之下,又有着极大的不同,专攻敌人中路。
“劈剑式!”
李火风再次大喝一声,手中树枝变得不再灵动飘逸,而是气势陡增,以泰山压顶之势纵身而起,从上而下劈去。树枝落地,四周落叶随着剑气不停飞舞。
“点剑式!”
李火风在药王谷近一年有余,跟着孙清风学了不少穴位知识,对人体一百零八处大穴更是了如指掌。此时李火风手中树枝不停向前方一颗大树点去,每点一次,大树皆被点出一个小洞。
不多时,李火风手中树枝承受不了他的内力,化为齑粉,李火风只好重新找了一根树枝,再次演练起来。
“扫剑式!”
此时,李火风再次爆喝,手中剑法一变,身势左转,身体微蹲,右臂用力向外旋转,只见四周落下的树叶再次飞起,煞是壮观。
“刺剑式!”
“崩剑式!”
“截剑式!”
“挂剑式!”
“带剑式!”
李火风连续爆喝九次,每次皆有雷霆万钧之势,比起纯阳剑法的飘逸灵动,李火风这九式剑法借鉴了王倪和龙武卫的招式,更多了几分凌厉霸道之势。
李火风望着手中的长剑,喃喃道,“撩剑式,劈剑式,点剑式及扫剑式四式剑法乃进攻招式,崩剑式防守兼备,截剑式是为破除对方兵刃,与截剑式,挂剑式及带剑式为防守招式。如此九式,比纯阳剑法少了花哨的剑招,比大哥和龙武卫的招式更多了几分防守。”
李火风沉思良久,回想起方才演练的剑招,随后喃喃道,“从今以后,这套剑法便命名为纯阳九式。”
又演练良久,李火风手中树枝不知折了多少,苦笑道,“可惜纯阳剑丢失,否则这套剑法威力将会倍增。”
李火风丢弃树枝,随后双手成剑指,再次演练纯阳九式,威力竟不下于使用树枝。内力运于手指,四周飞沙走石,落叶纷飞,端的壮观无比,而四周大树上,更是多了几道剑气留下的痕迹。
李火风感受到此刻的变化,喜道,“剑气出体。没想到我竟能剑气出体了,如此,以后即便手中无剑,又有何妨!”说完便自哈哈笑了起来。
李火风回到朱家药庐,已近傍晚,朱乙正自整理药材,李火风亦是上前帮忙。朱林见李火风回来,哼了一声,显然对于李火风拒绝教他武功而耿耿于怀。
李火风对此倒也不在意,只是与朱乙谈笑。
用过晚食后,李火风想到白日见过的五行大阵,心中却是十分疑惑,心道,“我今日进入阵中,便是按照师傅所言的相生相克之理而走,为何还是不曾走出去呢?莫非此阵与师傅所讲的五行大阵有所不同?”
李火风从茶杯中蘸了一些茶水,在桌上兀自画来画去,此时朱林走了进来,见李火风正自桌上画着什么,兀自好奇,便伸着脑袋看了看。
“咦,李大哥,这是什么?还挺好看的。”朱林言道。
李火风闻言,笑了笑,言道,“怎么,你不生气了?”
朱林闻言,挠了挠头,言道,“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在东源谷也出不去,就算学得再好的武功又有什么用?”
李火风闻言,眼神一暗,却听朱林继续言道,“李大哥,你在桌上画的究竟是什么?”
李火风回过神来,言道,“这便是五行大阵。”
朱林喜道,“莫非你已经知道怎么破阵了?”
李火风闻言,摇了摇头,言道,“这五行大阵高深莫测,岂是如此容易便能破解的。再者,今日我们进阵看了看,此时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朱林“哦”了一声,随后眼前一亮,言道,“李大哥,我看这阵法也是很有意思的,既然爷爷不让你教我武功,便教教我阵法可以吗?”
李火风闻言,笑了笑,言道,“阵法之道,我也只是懂些皮毛,哪里教得了你。”李火风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倒是可以将我知晓的一些东西告诉你。”
朱林听得前面几句,失落的表情瞬间挂在脸上,而听到后面那句话,便又自高兴起来,言道,“太好了,多谢李大哥。”
李火风见状,再次笑了笑,言道,“依我道家所讲,天地初开时便生阴阳,天地之间,皆逃不过阴阳二字。而天下万物又是由五行构成,是为金,木,水,火,土。”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同样的,金又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我师傅曾言,天下所有的阵法皆离不开阴阳五行之术,此乃天地万物之根本。若想研习阵法,必先研习阴阳五行之术。”
说着,李火风便指着桌上,言道,“你且看,这便是五行大阵的阵图,其内包罗万象,变化莫测……”
不知不觉李火风已讲了近一个时辰,朱林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眉宇舒缓,口中还念念有词,好似要将李火风所讲一字不落的全部记下。
李火风见状,笑着道,“这便是阴阳五行,你且先记下,若有不通之处,可随时前来找我。”
朱林仍旧沉浸在李火风所讲内容中,听闻此言,便自“哦”了一声,又自沉思。李火风见状,也不打扰,静静等待着朱林。
过了良久,朱林终于回过神来,言道,“李大哥今日教诲,朱林铭记于心。”
李火风笑道,“这也并非什么大事,不必如此。”
朱林闻言,便向李火风拱了拱手,转身离去,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对李火风言道,“李大哥,过几日我们谷中要选新谷主,谷中满十八岁者,人人皆可参与,不如我们到时去看看吧。”
李火风闻言道,“哦?莫非谷主有所变故不成?”
朱林闻言道,“那倒也不是,只是现任谷主乃是裴人庆那小子的爷爷,裴爷爷年事已高,便想让其他人来接手。”
李火风道,“那选新谷主是如何选的?”
朱林言道,“倒也没有什么,只要是不曾做过什么错事,届时武功高者便是新谷主了。我们东源谷人人尚武,自然要在武功上令人信服了。”
李火风闻言,心道,“若是能见识一下谷中高手的武功,倒也不是一件坏事。”便言道,“如此,到时我们便一起去吧。“
朱林答了声“好叻”,便兴冲冲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