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人庆被摔在地,不可思议的看着朱林,而其余几名少年亦是张大嘴巴望着朱林。裴人庆顿觉无比尴尬,一张脸涨得通红。
随后,裴人庆爬将起来,大喝一声,再次向朱林扑去,朱林仍旧用借力打力的招式应对。裴人庆连攻几招,皆被打败,不多时,已气喘吁吁。
朱林见状,哈哈大笑,得意不已,言道,“裴人庆,我以前都是让着你的,现在你可服气了?”
裴人庆冷哼了一声,狠狠盯了一眼朱林,言道,“朱林,你给我等着!”继而对其余少年道,“我们走!”说完,裴人庆等人便自离去。
朱林见裴人庆等人离去,心中喜悦,满面笑容对李火风言道,“李大哥,你可真厉害,随意指点我一下便可打败裴人庆那厮。”
此时李火风正自打量五行大阵,并未关注场内比斗,闻得此言,只是淡淡笑了笑,言道,“这只是一些粗浅功夫,若是遇上稍微有些经验之人,便没有了作用。”
朱林闻言,眼珠转了转,而后笑嘻嘻地对李火风道,“李大哥,要不你收我为徒吧,这样我就不惧任何人了。”
李火风淡淡笑了笑,言道,“你爷爷医术高超,你为何不学医,反倒想学武呢?”
朱林见李火风提及此事,便嘟着嘴言道,“我爷爷老糊涂了,只想为他找个传人。我们桃源谷只有他懂得治病救人,便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可我根本就不喜欢医术,学武多有意思,要是谁敢欺负我,我便打得他满地找牙。”
李火风闻言,摇了摇头,言道,“武功并非是用来争强好胜,恃强凌弱的。你啊,还是好好学医吧,我曾见过一位医者,救死扶伤,亦能令天下人敬重。”
朱林闻言,脸色瞬间由晴转阴,嘀咕道,“不教便不教,说那么多做甚。”
李火风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笑了笑,言道,“朱林,要不,我们进阵看看如何?”
朱林闻言,只是“哦”了一声,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二人进阵后,只觉四周环境突然一变,巨石耸立,遮天蔽日,莫说识得方位,竟连天上云彩也似消失了一般。
“天地分阴阳,阴阳化五行,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李火风不断在脑海中根据师傅龙一真人所说的五行阵法推演,按照五行方位游走。
朱林跟着李火风,见他在阵内步法诡异,顿觉有些好笑,不过他走的每一步看似杂乱似乎又有着某些联系。
此时朱林心中想着,“或许李大哥能破了这乱石阵也不一定。”想到此处,朱林眼中充满向往之色,仿佛已看见外界正向自己招手。
过不多时,一道出口显现在二人面前,朱林大喜,李火风却是眉头紧皱。二人出得阵来,却发现这个出口是方才进阵的入口。朱林笑容凝固,顿时泄了气,言道,“啊,还是回来了。”
李火风闻言,道,“此阵方位与我所知的五行大阵区别甚大,朱林,你可知此阵是何人所布?”
朱林闻言道,“哦,听刘爷爷说,这是我们东源谷第一任谷主布置的,都好几十年了。”
李火风点了点头,言道,“阵法一道,博大精深,我所学甚为粗浅,看来短时间内却是破了阵了。”说完,李火风眼中闪现出一丝失望之色。
又四处逛了一会儿,朱林一路上不停地演练着李火风教他的借力打力的招式,而李火风却是皱眉苦思五行大阵的破阵之法。
回到朱家药庐,朱乙见到二人回来,见朱林身上有些泥土,但并未向先前一般被人揍得鼻青脸肿,便言道,“臭小子,今日没有被那裴人庆修理么?”
朱林闻言,傲然道,“爷爷,你可太小看你孙子了,区区裴人庆又岂是我的对手?”
朱乙闻言,冷哼一声道,“你小子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定是你李大哥帮的你,是也不是?”
朱林闻言,笑着挠了挠头,言道,“爷爷真是明察秋毫啊。你可不知道,李大哥只是随意指点了我一下,我便将那裴人庆打得满地找牙,嘿嘿。”
朱乙闻言,看了一眼李火风,言道,“李鼎,我这孙子虽有几分资质,但却好胜心极强,好争强斗勇,不适合练武,你可知晓?”
李火风闻言,道,“小子晓得的,请前辈放心。”
朱乙闻言,“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朱林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此刻竟是不让李火教他武功,顿时急道,“爷爷,你怎能如此?”继而对李火风道,“李大哥,你可别听我爷爷胡说,我……”
李火风见状,言道,“若是你明白了武功的真正用途,或许朱前辈会网开一面让你学习,届时我也会愿意教你几招的。”
朱林见状,跺了跺脚,指着二人道,“你们……你们竟合起伙来欺负于我!”
躺在床上近一年,李火风感觉身体已不似以前那般灵活,便在用过午饭后,到了一处无人之地,捡起一根树枝,演练起了剑法。朱林因先前不快,并未跟来。
“提剑丹田定五行!”
“返本还原把剑进!”
“龙心指路悬左足!”
“……”
李火风将纯阳剑法四十二式一一使来,只见他或劈,或刺,或崩,或撩,或点,或压,似龙蛇在腰间左右转,穿连绕步,行剑中走圆舞圈。身法轻灵舒展,柔和美观,竟似跳舞一般,煞是好看。其势如行云流水一般,穿连不断。
此时,一个身影躲在草丛中,望着场中那人舞剑,只觉此人剑法虽是杀人之技,但却给人一种轻松,愉悦,舒适的感受,令人心旷神怡。
“倒步悬足背剑收!”
“归丹提剑五行定!”
“功归大道气血润!”
李火风收剑而立,向草丛位置瞟了一眼,淡淡言道,“出来吧。”
那人正沉浸在方才李火风舞的剑招中,见被他撞破,便只好悻悻走出,道了声,“李大哥。”
李火风看清来人,不是朱林又是何人?李火风明知故问言道,“朱林,你来此做甚?”
朱林闻言,结巴道,“我……我……”继而眼珠一转,言道,“李大哥,你方才所使剑法好生厉害,不知叫何名称?”
李火风心道,“若是被人知晓纯阳剑法,必会猜出我的来历,给他们带来灾祸,便不好了。”遂言道,“这是家师传授于我的剑法,我也不知是何名称。”
朱林闻言道,“李大哥,要不你教我几招吧,我定不会告诉我爷爷的。”
李火风望着朱林期待的眼神,言道,“若是你爷爷同意,我可以教你一些。”
朱林顿时泄气,言道,“李大哥,我爷爷是老顽固,你这么年轻,不会也像他一样吧。”
李火风道,“好了,你不必多言。还是好好想想为何要练武吧。”
朱林闻言,顿时嘟着嘴道,“哼,不教便不教,哪有这么多道理。”说着便气冲冲的离去了。李火风见状,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