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独月身后跟着乌泱泱一队人马奔驰而来,为首的将领瞧了眼白独月,又瞧了眼被众人明显护在中心的师玉卿,拱了拱手道,“太子妃殿下!苍狼军南方部五万人马均已到齐,只等太子妃一声令下,我等立即前去杀敌!”
师玉卿虽奇怪眼前的陌生人如何认出了自己,但眼下顾不得细想这些,忙道,“将军请速速前去帮助太子!”
为首的将领拱了拱手,应了声铿锵有力的“是!”
立即带人冲进了正在厮杀的镇南军中,帮助他们击杀江胜的军队。
苍狼军人马众多,呼拥而来,吓坏了江胜军中不少人马,纷纷后退,结果他们人数众多,拥挤在山谷之中,脚步一乱,不少人被撞倒误伤,因踩踏而受伤者无数。
众人瞧着有苍狼军助阵心底轻松了不少,有苍狼军相助,胜算大了不少。
白独月道:“辛亏太子早先部署安排了一千铁骑垫后,这紫金教也不知如何得到的消息从后方趁乱偷袭,苍狼军及时赶来了过来,反而将紫金教杀了措手不及。”
众人闻言松了口气,花南锦道,“太子多年前就在皇上的同意下,通过元烈的父亲元大统领在全国各地暗自训练了苍狼军,就为了日后不受大将军的威胁,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师玉卿惊讶道,“靖逸竟有自己的军队?”
花南锦点点头,“是的,太子手下人马虽不比大将军兵马众多,但是个个精英良将,关键时候可以以一敌百。”
师玉卿崇敬之心顿起,“靖逸他总是那么深谋远虑。”
花南锦瞧着他低眉浅笑,眸中尽是崇拜之情笑了笑,赞叹道,“太子的远见与魄力,非常人所能及的。”
师玉卿点点头,转头遥遥望向潇洒应敌,打的对手节节败退的贺景逸,嘴角扬起自豪的笑意。
白独月手上拿着皮水袋,喝了口水,继续道,“可惜齐王为人太过狡诈,一见形势不对立即命人掩护自己逃走,反倒是我那性子怪癖的师叔冲锋陷阵,一股脑热血,被我们活捉了。”
他伸手指了指身后提着骆银的驾马缓步而来赫连绝,骆银髯那般的高手在他身旁仿佛鸡崽一般被提的脚尖离了地,却挣扎不得,气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你放我下来!”骆银髯中气十足的对赫连绝吼道,赫连绝被他骂了也不恼怒,面无表情的将他提到众人身边。
骆银髯瞧着白独月来气,“你个小兔崽子,我好歹是你的师叔,你就这么对待师叔的!你这是欺师灭祖!”
白独月笑道,“还不是师叔武功高强,怕你跑了吗。”
骆银髯气的哼了一声,“你快让他放我下来!”
白独月道,“师叔能保证不逃吗?”
骆银髯怒冲冲道,“老夫铮铮铁骨,怎么会逃!”
白独月道,“那师叔保证不跑走吗?”
骆银髯怒哼一声,“那可不能。”
白独月耸了耸肩,“那就只能委屈师叔了。”他说罢挥了挥手,赫连绝另一指凭空点到了骆银髯身体的穴道,将他定住无法动弹,而后手一松,骆银髯失控的摔倒在地,气的指着赫连绝大骂祖宗十八代。
赫连绝无所谓的笑了笑,“你若不嫌累只管骂,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祖宗是谁。”
师玉卿微讶的朝白独月看了一眼,白独月点点头,虽没说话确实证实了师玉卿心中的猜想,赫连绝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众人瞧着赫连绝心底生出了些同情,赫连绝本就不拘小节,也不吃心那些难听之词,不在意的笑了笑,让众人放了些心。
白独月冷冷的看了怒骂的骆银髯一眼,“师叔还是省些力气吧,被朝廷通缉了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回去给你造下的罪孽一个交代了。”
骆银髯正梗着脖子骂,闻言一怔住了口,缓缓垂下头露出悔恨之色。
众人瞧着他有悔意,对他的鄙夷也稍减了几层,白独月心底微叹,他这个师叔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当年做下那灭门惨案也不知是何缘故,他挥了挥找人将骆银髯绑起来与贺明成等人关押在一起,想了想,还加了一句,“别难为他。”
骆银髯想回头瞧白独月一眼,无奈身子不能动弹,他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深的叹了口气,心底是无线的愧恨。
师玉卿见白独月眉宇间带着忧色,便道,“白先生,有什么不妥吗?”
白独月点点头,沉吟道,“齐王手下不少东瀛人保护他,有些担心东瀛会趁机打中原的主意。”
师玉卿道,“眼前大将军已经动兵,无论此战胜败,显然大皇子一派已经决定孤注一掷谋逆篡位了,大成内乱已起,确实很容易被趁虚而入。”
花南锦道,“这齐王一日不除,便是一日心腹大患。”
师玉卿点点头,沉吟道,“这齐王手下众多东瀛武士为他效劳,他一个异邦人如何能让那么多东瀛人对他马首是瞻,定是有位权力地位颇高的东瀛人在与他勾结。”
白独月道,“玉卿说的有理,可却不知此人是谁?”
师玉卿道,“查一查最近东瀛有何位高权重之人很久没有出现便知道了。”
白独月双眼一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师玉卿道,“等靖逸回来,再一起商量吧。”
白独月同意道,“好。”
苍狼军个个精兵良将,很快将江胜的军队厮杀的慌成一团,正待江胜的将士们焦头烂额之际,身后又传来此起彼伏惊慌的呼喊声,“不好了!粮草全部着火了!”
江胜军中的众人大吃一惊,众人回身望去,火势涨势凶猛,烧的许多人往作战地逃过来,而正在作战的军人本就被贺景逸的部队打的后退,两边人马一冲撞,踩踏无数,竟是自己人害了自己人。
江胜军队二十万人,镇南军却只有两万,人数根本不敌,如今江胜已死,有苍狼军的五万精兵良将相助,又有苍龙等人暗中烧毁粮草引起恐慌,胜利的天平不知不觉倾向了贺景逸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