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松和穆神逸站在无名山巅,遥遥望着血越子和简不恭两位老将军戴着枷锁,押送不老城。
“穆兄,现在一切都如你所掌握,是时候攻打不老城了吧。”天松笑着,心情甚好。
穆神逸摇摇头:“血越子和简不恭虽然被打进死牢,但是这个时候国难当头安图王还没昏庸到如此地步,逼不得已,他还会启用两位老将军收拾残局。”
“那……那咱们不就白忙乎了?”天松说着,却见穆神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狐疑地问道,“你还有后招?”
穆神逸笑而不语。
“你就被卖关子了!”
“等一会儿,绝儿应该很快就要到了。”
穆神逸正说话间,天绝瞬间通过虚空法门出现在天松和穆神逸面前,看上去脸色还很是难看。
“元帅,你利用我!”天绝凝视着穆神逸道。
天绝原本不明白为什么穆神逸要自己去会会血、简两位将军,直到两位将军被抓,他彻底明白了,穆神逸就是想借自己间接地除掉二人。
穆神逸没有正面回答天绝的责问,而是笑指着下方说道:“绝儿,以你的本事,下去劫走两位将军又有何难?”
“那得他们心甘情愿跟我走才行,他们是军人,这里是他们的家国,我此刻下去劫走他们,陷他们于不忠不义之地不说,他们也会恨死我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结局。”
“那你觉得安图王会舍得杀他们俩吗?”穆神逸追问道。
“不好说,如果安图国战事一直被动,恐怕安图王还会再次启用他们。”天绝道,“最终结果可能是等赢了战争再杀他们,或者你们的离间计被识破。”
“你说的没错!”穆神逸欣赏地看着天绝,拍拍天绝肩膀,“绝儿,有他们俩在,这场仗咱们赢不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得到这两位老将军。”
“你想把他们招进天风军团?”天绝一怔,这个想法他也有过,可是不管站在哪个角度,都感觉不可能。
“事在人为!”穆神逸道,“这件事还得靠你。”
“靠我?”天绝手指反指自己,疑惑不解,血越子、简不恭一身傲骨,就算打死也未必肯屈服,又岂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放弃对自己国家的效忠?
“齐澍大军此刻在黑风领休整,你去告诉齐澍,接下去佯攻后寨镇,不要管对手的强弱,一旦交手就边战边退,做出兵败的迹象,然后退守到月奴城安营扎寨。”
“元帅,这是为何?”天绝不明白穆神逸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就算是佯攻,完全可以退守黑风领,没必要绕个弯退守到月奴城。
毕竟齐澍大军在黑风领休整多日,对哪里一切都熟悉,而月奴城多山路,只有一条官道贯通南北,一旦被地方扼住要塞,局势将异常被动。
“你照我的吩咐就是了!”穆神逸道,“绝儿,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我的意图了,你才算是合格地完成了先帝为你定下的‘极限神兵’计划,你眼下个人能力的确很强,可是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你得对所有人的生死负责。”
“而且,你永远记住!战争的意义不是歼灭敌方多少人,而是让彼此都尽可能地少死人!止戈方谓之武!”
……
天绝回到黑风领,才知道镇守后寨镇的屠血大将军原来就是血越子的副将张成。
“的确,张成是个角色,由他镇守后寨镇,我们若真想强攻,恐怕有些困难。”齐澍何等的骄傲,此刻也高度评价了张成,“难道慕林将军让我们佯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麻痹张成?”
天绝摇摇头:“这么容易就被麻痹就不是血越子调教出来的兵了,我觉得这其中必定另有深意。”
天绝苦思冥想,就是怎么也想不到穆神逸的真实意图究竟是什么。
“管他呢!照做就是!”齐澍对于慕林本能地选择了信任,“我先召集各路将军部署部署,明日一早,咱就佯攻后寨镇。”
翌日一早,战鼓突然响起,齐澍三十万大军集合完毕,大军气势如虹,在齐澍的带领下,火速飞扑后寨镇。
后寨镇上的将士吓得直哆嗦,张成则一脸凝重,他相信血越子将军的判断,可是毕竟他还从未指挥过如此浩大的战争,敌方兵力近三十万。
不过后寨镇地势较高,易守难攻,就算是三十万大军也发挥不出五成的优势。
齐澍的大军快速杀来,可是很快就给张成一种感觉:乌合之众。
“将军说得没错,这是一支临时拼凑到一起的部队,加上之前连拔数城的消耗,现在已经不堪一击了。”张成试探了几次便心中有了底。
更重要的,将士们心中也有了底气。
战争进行了莫约一个小时,张成便开始主动出击,在张成的渲染下,守城将士个个奋勇,加上安图大军连吃败仗,他们心里也憋屈很久了。
所以,齐澍大军稍微露出一点兵败的痕迹,他们就如疯狗一样反扑。以至于这次“佯攻”做得毫无痕迹。
张成也没想到齐澍大军会选择退守月奴城,月奴城就像是一只没底的袋子,只要排些兵力扎住南北两个口子,就可以把三十万大军在月奴城内部逐步消化。
屠血大将军张成大败齐澍三十万大军的消息很快传到皇宫。
安图王心情大好!召集了群臣,也将血越子和简不恭从死牢里押了过来。
“谁说孤一定得仰仗你血越子和简不恭的,孤刚刚册封的屠血大将军一样可以以少胜多,挫败齐澍的三十万大军。”
“谁说只有你血越子和简不恭才能护住孤的东南边境?赵陵、丁峰两位将军一样可以震慑东南,乌术大军同样不敢进犯!”
血越子和简不恭身负镣铐,他们知道,今日安图大军大胜,陛下是来羞辱他们俩的。
羞辱,还只是前戏。
“来人!”安图王令道,“将血越子、简不恭这两个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给砍了!以慰我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
“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陆序立马上来求情,“通敌叛国何等重罪,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啊!况且齐澍大军三十万大军对张成的十二万大军,败得如此之快,陛下难道不觉得蹊跷吗?万一这其中有诈……”
“丞相,如果是你假装会输,为什么不选择退守已经站稳脚跟的黑风领,而是选择一个绝地月奴城,一旦进入月奴城,纵使齐澍他有五十万大军,也只需一万兵力守住南北两个口子即可。”
“你会这么傻吗?齐澍他难道是个傻子吗?”安图王冷哼一声,“齐澍很聪明,他想利用月奴城内的复杂地形,化整为零,将张成的兵力各个击破,这是他最后的豪赌,可惜他输了!”
陆序无力反驳,歉意地看着血越子和简不恭两位老将军。
血越子和简不恭不卑不亢,血越子更是哈哈大笑:“陆丞相,多谢您的信任,本将军与简将军从未叛国、也没通敌,如今君要臣死,臣死了便是!有何足道哉!”
“陛下!动手吧!老臣死后,请挖下老臣的双眼,挂于不老城的城楼之上,老臣倒想看看这锦绣河山是如何毁在你的手里的!”
“放肆!”安图王怒极,一手拔出侍卫腰间佩剑,挥剑斩向血越子和简不恭的脖子。
噗呲……
眼看着一剑从二人脖子上削过,却仿佛削在了影子上一般,下一瞬间二人突兀地从大殿上消失了踪迹,纵使安图王身边的九星星辰境高手,也查不到丝毫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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