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唤道,从腰间拿出的令牌放在秦修远的面前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瞧见他的面容从一开始的淡定自若到现在有了一丝龟裂。
她就明白了。
秦修远与华徵之间的感情颇深。
若不然也不会单凭现在手中的令牌而对她感兴趣。
“公子,可明白了?”
寻声问道。
“走吧。”
秦修远接过令牌,手中细细摸索着上面雕刻的纹路,一笔一划,不曾作假。
“公子,进去吧。”
停在雅间门口,里面没有一丝动静。秦修远不明所以,可也淡定的一把推开门,门大开的瞬间,里面的姑娘,展开了她原本的面容。
“民女,许家嫡女,许蹨儿。”
里面姑娘一席淡白色的锦衣,从容淡定,颇有一番闺阁中高门大户的嫡女气派。
身边坐着的姑娘背对着秦修远,瞧着身形与华徵有几分相似。
不!
应该就是!
“进来吧。”
华徵准过身,看着丹朱,又瞧了一眼秦修远,淡淡的开口。
至于刚才许蹨儿说过的话,她对于其中的真假能猜透几分,也晓得修远会找到此处。
“为何派人骗我说你已经离去,又为何让人带我上来?”
秦修远看着季华徵面色寡淡,脸色不喜,心中难免有些疑惑,更有甚的是觉得不安。
雅间里的装扮甚是精巧,亭台楼阁,瓷器上面娟秀的花瓣细致纹路,像是拓印而上的,又能瞧得出来雕刻师用尽了技艺,轻重有度。
风吹过窗帘,不小心碰到了瓷器,击打出来的声音,像是恒古的老钟声发出的声音,一点点,断断断续。
四周很静,莫名让丹朱有些坐不住了。
“不如你们两个闲聊,我带着许家小姐先去另一边。”说着便起身,拉着许蹨儿的袖子起身,被她一把给甩开,淡淡道:“不必劳烦丹朱姑娘,蹨儿会走。”
既然如此,丹朱自然也不用费力不讨好给许蹨儿好脸色看了。
“那就请吧,许家姑娘。”
等人已经都走了。
秦修远走到华徵的面前,拉起华徵的手,对视着她的眸子,浅淡的笑道:“现在是不是可以说了?”
手中传递过来的温度让华徵有些灼热的手心开始发凉,冰冷的手心,在华徵的温度之下渐渐的开始温暖起来。
秦修远劝慰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有些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想帮我,对不对?那就等我忙完益州的事情,你再处理他们,如何?”
温声细语,却未曾换来华徵的一丝一毫的感动。
华徵甩开秦修远的手,冷冷的质问道:“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秦修远,你告诉我!”
脱离了他的束缚,华徵眸子里倒映出他的面容,有着一丝丝的疲惫不堪,还有这些许的不理解。
是啊,她太任性了,任性的想要帮助他,可是他呢?
他们两个人需要彼此都要静一静。
“华徵,听话好吗,在兰姑的宅子里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