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徵坐会桌子旁,漠视的看着面前人的眼泪,毫不在乎。
当年许府的事情她还欠着华徵一条人命,如今却还想要趁机搜刮益州,想要从中分的一份羹,她怎么可能让她们得手?
呵。
简直是笑话。
许蹨儿也晓得事到如今,她就算不说华徵也会继续查下去,而且若是她今日不说,她恐怕就难以走出如意楼了。
她断然不能传信到许府,一旦传送出去被季华徵知晓,反倒会引起她的高兴。
不论谁来,华徵都有自信能把她的嘴挖开。
“季华徵,我并不知晓太多,府中的事由大多交由父亲和老祖宗管理,就连我母亲都不曾插手,你问蹨儿的事情,蹨儿只能告知一二。”
此话一出,华徵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看来人已经打算张口了。
“无碍,于我已经足矣。”
之后许蹨儿便把在书房听见的事情说与华徵听,事情句句详细说尽,思来想去,华徵推测准确无疑。
许丞相于益州的许家并无关联,但是因着皇上许给他们的承诺,许府便借机跟许丞相套上了近乎,可没想到事情还没完,一来二去的,皇上不断的往益州送官员,更换新鲜血液,隐隐的百姓都发现事情不对劲。
新来的知县不断压迫百姓,致使民不聊生。
探查原本秦府的军队,并对其进行杀伤掠夺,能逃走的人尽力逃走,可因着四处的信息封锁,一时之间益州发生的事情皆没有传出去。
当然许府在其中也帮了不少的忙。
往后的事情,华徵也都知晓了。
而另一边,秦修远收到兰姑的消息,赶到小宅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却未曾见到华徵的身影,便唤了人过来。
“阿林,去如意楼。”
他满身疲惫,从前天晚上到达益州,他一刻都未曾停歇,事情繁多又杂,棘手的很。
“公子,如意楼里似乎发生了些事情。”
回报而来的阿林抱拳,恭敬的站在一旁候着。
“进去瞧瞧。”
里面的人看见秦修远前来,都惊得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往另一边走去,连着手中的筷子还未来得及放下。
秦修远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上了楼,瞧见丹朱双目微微弯着,手中比划着手势,请他上来。
红裙裹身,外间的金丝银带的麦穗上叮铃铃的铃铛发出声响,让人不禁有些皱了皱眉,看着秦修远微微额首,认可的说道:“华徵可曾来过?”
把玩着手中翠绿扳指的人,笑道:“公子您说的哪的话,人刚才来了不久便走了,我这里是酒楼可不是留宿的地方。”
秦修远走到一半,停下来,转身,下楼。
既然人不再,他上去也没意思。
丹朱瞧见他的动作,急迫的唤道:“公子就不想知道季小姐前来所谓何事?毕竟咱们酒楼里还留下了一个娇媚的姑娘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修远沉声问道。
“不如公子先和丹朱上楼瞧瞧,现在不方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