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枭未曾给秦修远答复,命人送秦修远回府,临走前让小厮拿了伤药过去。
秦修远瞧着袖口里的药瓶,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如何不懂窦枭的心思?
他们是一类人,彼此之间心心相惜。
等到了胡府的时候,秦修远下了轿子,进了胡府的大门,身上还带着伤,他也不敢耽误,直接说了要带华徵回府中,胡覃也不好说什么。
安排着身边的小厮带着秦修远去了皖南院子,看见华徵稳妥的在一旁等着,心里头也算是放了心。
浅声柔意的拉过华徵的手,问道:“胡府的事情你都打探清楚了?若是没有什么事,你去我府中坐坐如何?”
华徵知他的心思。
点了点头,与胡斋静告了别,胡斋静临走前还送了华徵一个白玉簪子,上面绣着个“静”字。
华徵早在秦修远拉过她的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秦修远身上有伤,心下急迫才匆匆离去,若是其他时候,她总要把胡斋静的事情与他说一说的,可现在忙着看他的伤口,焦急的不行。
又是怒又是疼,可到底心里头的疼占了大多数,便是再生气也没得法子,别扭着怒斥道:“你且等你死在外头,看看有没有人给你收尸,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若是皇帝知晓你受了伤,他能放的过你?”
华徵当真是关心则乱,以往的淡定筹谋现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秦修远一把拉过华徵揽在怀中,笑道:“若是他得知我受伤,不仅会放过我,而且还能得一时的清闲,如此不是甚好?”
“那我也不忍心看你受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且不知道这样的道理,若是瞧见你现在的模样,夫人还不要心疼死?”
华徵说着,被他揽在怀里的手慢慢的靠近伤口,涂抹上伤药。
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给扯开。
“不怕,一会儿母亲过来,明说就是,她心里晓得如今的府内外的情形,比你我还要淡定得多。”
听见秦修远如此说,华徵抿了抿唇,不再多说。
可心里头还是颇为担忧。
想了想,她觉得她现在不能光顾着后宅的那些事情,她得想办法从京城里头搞些银两出来,财富积攒起来,她也能帮助修远不是吗?
念头一起,华徵想通了。
等到了秦府,秦修远下了马车,被下人搀扶着进了院子,院子里各处的探子惊恐万分,纷纷把消息传出去,就连着大殿之上的人也得了消息。
“你说什么?”皇帝从龙椅上起身,颇为吃惊,不消片刻,听见大太监又开始说起西厂的事情,心里头大喜道:“果真如此,那还真是借了西厂的风,若是他们两人为敌,那朕还真是高枕无忧了。”
大太监瞧见皇帝喜不自胜,便在下头奉承道:“皇上说的没错,两大对头,而且秦修远还受了伤,想必都督伤的也不清,通报回来的小太监说他去西厂的时候还瞧见了秦修远的妹子被关在西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