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窦枭如此阴狠的人,怎么会可卿如此?
不过才相识半年,就能如此?
秦修远心里头对窦枭的不明意图,感到疑惑,手上抓着的瓦片突然一松,他险些掉落下来,不过因为重力的因素,那小小的瓦片到底是没坚持住,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
拥抱的两人只有窦枭反应过来,松开秦可卿,伸出手,冲着秦修远躲避的地方开始追了过去,窦枭毕竟腥风血雨十数年,武功犹在秦修远之上。
修远不敌,被抓,露出面容。
一旁的秦可卿心急如焚,脚下乱乱的,不知道该如何做。
牙齿咬着下唇都已经印出了牙印。
“秦修远,怎么会是你?”窦枭阴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既而冷声问道,手上却丝毫不敢松手,而另一边的秦可卿实在是忍不住自家哥哥受苦,急匆匆的上前哀求道:“都督,这是可卿的哥哥,就当是看在可卿的面上,饶了哥哥,好吗?”
软糯的声音,带着哀求的抽泣声,窦枭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也便松开了秦修远的脖子,冷声说道:“下不为例。”
她得了话,连忙点头,跑到秦修远的身边,扶起他,瞧着哥哥嘴角的血迹,越发的心疼了。
哭诉着说道:“都是可卿不好,给哥哥找了麻烦,可卿错了。”
豆大的珠子往下掉落着,一滴一滴,掉在秦修远的手背上,他可不愿意看见自家妹子哭成这个样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事人的样子起身拍拍灰尘,柔和的笑道:“我没事,你放心。”
到底胸口处受了窦枭一巴掌,疼的厉害。
笑着的力气太大,直接牵扯到了。
喘了喘气,好在没暴露太多。
秦修远安慰着秦可卿,被窦枭带进了前院,给他服了药,好了一些。
窦枭让秦可卿先退下,他又事情要和秦修远说。
秦可卿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秦修远,几次三番的回头,最后还是被请了出去。
等人都退下,只剩下秦修远和窦枭两人,窦枭才开口道:“说吧,你来西厂为了什么?”
他心里头知晓秦可卿是秦修远的妹子,早就想过有一日秦修远会找上门来,不过他到底是留了心思,告知过他想要来就大胆的来就是,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怎么的,如今非要做贼鼠?偷着来?
心下对秦修远君子的行为感到不耻。
但凡他敢说一句是来瞧秦可卿的,窦枭都能直接把他关进大内的牢里去。
“你知我处境,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来意?”
秦修远知道事情没有隐瞒的可能,他也打算过若是能和窦枭这个西厂的都督结交,也算是他的强有力的助力了。
窦枭一愣,显然没料到面前的人如此坦诚,面具下的人眉头挑了挑,淡淡道:“秦大人的来意,窦某可不知,你来西厂两次,若是当本都督是傻子竟可以哄骗,怎么,如今想通了?不打算继续说谎了?”
慌?他何时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