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的肌肤,平坦紧致的小腹,肌肉匀称的胸膛,宽肩窄腰,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莫又离在心底赞叹,原来男人身材好起来,也可以这么诱人啊!
墨寒见她呆呆怔怔,心下一沉,该不会脑子烧坏了吧?
这样的例子可不在少数。
“离儿,你,你还知道我是谁吗?”墨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你是谁?”莫又离回过神,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处在一种怎样的境地。
全身一丝不挂地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要真发生了点什么,那她倒很乐意。毕竟美色当前,她也只是个食色性也的烟火女子。
糟糕的是,她和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会躺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救她的命。倘或真发生了点什么,她顺理成章地赖上他也就是。
可如今,这天字第一号的尴尬摆在眼前,她要怎么办?
唯有装傻!
墨寒半晌无言。
踢开了一张棉被,拿另一张给她盖好。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墨寒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但到底不死心,再一次问她。
“不认识!你谁啊?我……我又是谁?”莫又离皱着眉头,满脸困惑地问道。
如今只有硬装到底了。
墨寒起身快速穿好衣服,帮她掖了掖被角,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那白胡子老头进来给她把脉。
盯着她的脸看了看,这才沉吟着对边上的墨寒道:“寒气入了骨,脉象是虚弱,但调养得当,总归能养好。只是这脑子……”
摇摇头:“恕老夫无能为力!”
墨寒闭闭眼,但不肯放弃:“要是好好休养,假以时日,能不能恢复?或者,这世上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治好她?”
“这个……老夫行医几十年,凡是高热烧坏了脑子,从未见有好转的。至于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治,老夫是未曾听闻。不过……”
老头又习惯性地捋着他那把胡子。
墨寒紧张地等待着他的下文,以至于都不敢出言催他。
“不过看这姑娘眼神清明,并未呆滞,那说明不是痴傻。只是把过往的事都忘了,忘了也就忘了吧,总比傻了的强。老夫开些药,希望对她有用,其余的,便看造化了。”
莫又离暗自咋舌,是这老头有两把刷子,还是自己演技太差?
不过,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记忆么,谁规定日后不能慢慢恢复?
接下来,她进入了苦逼的养病模式,每天早中晚兼宵夜,四顿不落,每顿三大碗药,喝得她想重新投胎做人。
更要命的是,墨寒一刻不离地陪着她。让她一点想偷偷倒掉的机会都没有。
不厌其烦地把她是谁,他又是谁,他和她之间是如何不打不相识的,如何成为了朋友,她如何会在这里,事无巨细,一一跟她详说。
每当临了,总会满怀希翼地看着她:“你可想起来一点?”
害莫又离充满了罪恶感,觉得自己如此欺骗于他实在太不厚道。但已骑虎难下,总不能短短几日突然间就什么都记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