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快说。”墨寒真恨不得一刀劈了这老头,有法子竟敢不早说。
老头道:“老夫曾经治过一例,是一小孩儿,也是高热惊厥,发冷不已。后来无法,便让他父亲脱了衣裳,把他搂住,用自己的身体把他捂暖,后面是救回来了。不过……”
便又捋着胡子不说话了。
墨寒对他的磨蹭恨之入骨,但此时不是发火的时候,只得耐着性子道:“不过什么……”
“瞧着姑娘定是未成亲,就算你是她未来夫婿,这也……于她名声太不好了!”
墨寒沉默一瞬,摆摆手:“我有分寸,你到外面候着吧!”
老头摇摇头走了,嘴里却嘟嘟囔囔地:“这贞节名声可不是开玩笑的,女子贞节大于天哪!”
墨寒见他走出了房间,毫不迟疑地开始脱自己衣服,直到剩一条里裤,翻身上床,把莫又离紧紧搂在胸前。
什么贞节名声都没她性命重要。
万一这丫头真出了事……
不,不会的,他赶紧把这个念头压下去,老天不敢和他作对的。
之前,她跳进河里都没事,可见老天还是眷顾他。不可能到了此刻还和他过不去,这么点小病就让她熬不住。
且,她虽看上去柔弱,但他比谁都清楚,她骨子里有一份倔犟在,轻言放弃,不是她的风格。
那么,就让他陪着她一起闯过去。
越发搂紧了她,把她冰冷的手脚都捂在自己身上。他热得汗如雨出,但毫不在意,只是陪着她静静等待。
很快他感受到了障碍,她还穿着衣裳,自己的热力并不能第一时间传到她身上。
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身上所有的衣衫都剥了下来,自己剩下的裤子也被蹬掉,两人完全裸呈相对。
……
莫又离所有的意识只汇集在一个字,那就是--冷。
她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身为何人,感觉天地间混沌一片,迷迷蒙蒙无边无际,无着无落。
但寒冷却非常强烈。
连头发丝都冒着凉气。
就在她冷得绝望,冷得意识越来越弱时,有一丝温暖仿若涓涓细流,透过皮肤,直达她的心房,再从心房,一路抚慰着身上每处神经。
她霎时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强烈的直觉驱使她拼命抱住那丝温暖,紧紧地贴上去,贪婪地想要更多。
墨寒一动不敢动,屏息静气,摒弃所有杂念,如老僧入定般安详平和。
莫又离终于被热醒了。
仿佛自己躺在一火盆上,太难受了,挪了挪身子,想要避开去。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她很奇怪,怎么,自己旁边还躺着有人?
慢慢张开眼,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两人皆是呆呆地注视着对方。
“你醒了!”墨寒幽幽地道。
“这是……”莫又离有一瞬间的失神,搞不清状况。
“你病了,很怕冷,所以我……”他不想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她要气要恼他都受着。
等了片刻,又等了片刻,没有预期的尖叫痛骂责怪,墨寒很是诧异,侧头朝她望去,发现她正瞪着自己的胸口。
眼神……眼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