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夜风雪,第二天却是难得的阳光明媚。
暖暖的阳光地从玻璃中照进来,窗台外,地面上,积起约有寸厚的雪,尚未融化。苏安然趴在窗边看到,忍不住哇了声。
欧北辰下楼时在客厅找不到人,最后才看到窗外有人影时,他走过去时就看见她正穿着那双新买的靴子一脚一脚往积雪上印印子,还不时蹲下去用手指在雪上划拉着。
“苏安然!”
欧北辰怒叫了声,自知道她这“真名”,他就总是连名带姓的叫,苏安然却不觉,她噔噔地跑进来,仰起小脸看着他,笑容谄媚:“欧少,您喊我?”
“不喊你我叫鬼。”
“那您叫的是我的名字。”
欧北辰嗤了声,就知道她脑子一根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软软的,冰凉冰凉的,又抓起她的手,指甲上还沾着未化的雪,也是冰凉冰凉的。
“头还痛不痛。”
她晃了晃脑袋,点头:“一点点。”
欧北辰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那你还出去玩雪?”落下时到底没真用力,只轻弹了下,又按在她两边太阳穴上揉了揉,他力道控得不重,苏安然有些舒服的眯着眼。欧北辰垂眼看到时,就突然想起外婆家很久以前曾养过的一只猫,每当外婆给它挠舒服了,它就总是一脸惬意地眯眼享受着。
就像她此刻这般模样。
这么一想着,手上不觉就用力重了点,苏安然忍不住嘶出声。欧北辰动作僵了僵,随即屈指又弹了下她的额头:“我才是你的金主,敢让金主侍候你?”
“啊?”苏安然讪讪地捂着额头,抬头看着他,讨好地道:“那我,也这样侍候您?”
“……”
他没说话,她便只当他默认了,于是拽着他坐到沙发上:“您坐好。”
“……”欧北辰看着她兴冲冲地样子有些嫌弃,罢了,由她去吧。
感受到那双柔软的小手探上他的太阳穴两边,指腹力道刚好,“可以吗?”
“嗯,勉勉强强。”嘴上这么说着,他却是享受地眯起了眼。
嗯,也不是一无是处,这按摩的水平很到位。
“下雪了耶,欧少。”
“嗯。”
“初雪诶。”
“嗯。”
“可是雪停了。”她叹了口气,欧北辰有些莫名其妙,就听得她又道:“现在许愿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哦。”声音不无失望,欧北辰轻嗤了声:“你昨夜不是已经许过了。”现在还想许,脑子看着不大,装的愿望怎就这么多。
“啊?有吗?”
看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大约是将醉后事情也忘了个干净了。欧北辰哼了声:“你昨晚喝醉了。”
“哦。”
“你向初雪许了愿。”
“哦。”
“你说你喜欢我,还许了愿要永远不离开我……苏安然,看不出你藏得挺深的嘛。”
“啊?”
“你那表情什么意思,说了不认账?难道你是在骗我?”
“没有没有,”她慌忙解释,“欧少,我可喜欢您了……真的。”
他就知道了。醉后说了清醒也要说,欧北辰对此感到很满意,可他却完全忘了若是在以前,他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对他说这些话,让他觉得假惺惺的生厌。
然而,他的圆满劲还没过,就听得她又补了一句:“您这么有钱,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一定不会。”
呵呵,他真是谢谢她的不讨厌了。为什么他现在听着她说喜欢,就没有昨夜那种感动呢?很好,她果然还是适合醉着,没事清醒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