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
欧北辰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可他的声音却是冷冷的,听不出一丝的温度:“你怎么弥补?徐沐阳,我妈妈死了!我外婆说,我妈妈是个非常活泼开朗的人,可是那样一个人,她死了!郁郁寡欢,病死的!如果没有徐君庭的欺骗,她怎会因情而殇?而我外公外婆又何辜?他们彼此深爱对方,一生从不与人交恶,他们本可以幸福快乐地过完他们这一生,但却因为丧女之痛导致伤心过度,我外公苦苦撑熬最终还是郁结难消最后一病不起,我外婆丧女又丧夫病情加剧以致半身不遂,时有痴症……你现在和我说弥补?”
说到亲人离世的悲痛,还是让欧北辰的情绪有了起伏,他赤红着双眼,盯着徐沐阳的目光喷着怒火,像是要将他焚成灰烬。
“你拿什么弥补?钱吗?我倒是忘了,你们徐家最擅长用钱用势砸人了,就像你那个死去的母亲一样,连污辱人也要拿腔作势。”
“我知道爸爸是有错,你心情不好我理解,但这和我妈妈没有关系,不要将我妈妈无辜扯进来。”
“无辜,哈,无辜。徐沐阳,这是我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
顿了顿,欧北辰讽刺地冷笑:“是了,你那个母亲自诩上流名媛,出身高贵,而你又是徐家这辈唯一嫡出的金贵,她自是不会让自己的宝贝儿子见到她那丑陋的一面,以免玷污了你那高贵的眼睛。”
“可我不会忘。她是如何羞辱我那可怜的妈妈,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妈妈怎会一病再病,上流名媛……呵,好一个出身高贵的上流名媛,她既然将我妈妈比作那自甘堕落,轻自作贱的情妇,还说什么……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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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哪个不贪图一时鲜嫩,好摘几朵野花把玩?我就当花钱为自己老公召了个妓,钱你尽管拿着,如果嫌少还可以管我要,只要你侍候得我老公高兴,我这作妻子的,这点钱财没什么不好舍的。”
那个贱妇就是这样,将他的母亲最后那点骄傲与尊严羞辱在地,她母亲是那样骄傲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在知道徐君庭是有妇之夫以后毅然斩断关系,带着他远走国外,为此伤情伤心,在受此羞辱后本就郁结于心的她就那样突兀的病倒,那看似普通的一场发烧,却让她再没有醒来。
而这一切,不过是那贱妇自诩出身高贵,羞辱他的母亲是想攀高枝破坏她的婚姻,逼得他的母亲落得那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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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上流名媛?出身高贵,大家风范?可惜,也不过如此。在我眼中,跟个娼妓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不过是高级点的娼妓而已。”
“胡说,我妈妈不是……”这样的。
想说的话哽在喉间,徐沐阳却不知道如何说。
他很想说他的母亲,他印象中的母亲,是这个世间最温柔最好的母亲。高贵优雅,端庄贤淑,待人待事都永远是那样温柔知礼的。。
欧北辰的眼中那浓浓的不屑与嘲讽却像把锋利冰冷的尖刃,狠狠地扎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