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车门拉开,一条粗壮有力的胳膊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王峰的脖领子就给他拖进了车里。
“咣当”车门关,面包车快速驶离现场,站在不远处的女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是,刚才站在街边撒尿的王峰人就没了。
“么的,丫的蠢货吃屎了么,身这么臭呢”王莽蹲在车厢里,捏着鼻子伸手抽了下王峰的脑袋骂道:“你属狗的啊?”
王峰错愕的着王莽问道:“大哥,你是哪条道的啊?”
开车的安邦扭过脑袋,淡淡的问道:“用我帮你回忆一下,我为什么要找你么?”
“大哥,你们是哪条道的......”
安邦回头,问道:“用我帮你回忆下,我为什么来找你呢?”
安邦完,一脚踩下油门,这辆白天被他俩花了三千港币买来的报废面包车,冒着黑烟一骑绝尘而去。
车里,王峰心惊胆颤的道:“大哥,次的事不是过去了么,都了是个误会啊,事后我也没想着报复你们什么的,我怕了还不行么?”
王峰还真没撒谎,那天在扎兰酒吧门前的冲突过后,他确实没有想过找安邦他们报复,因为听疯彪这伙大圈就是制造了圣玛丽枪案的人后,他就没胆了,这伙亡命徒杀人确实没什么负担,杀完人大不了跑就是了,但他能往哪躲?
“啪”王莽挥手抽了王峰一嘴巴子:“你觉得完了,我们觉得没有,你丫的给我好好捋一下”
“捋,捋什么啊?”王峰茫然问道。
“我问你,那个女人站在那什么也没干,你怎么就那么巧把她给拖走了?”
王峰捂着脸哭腔着道:“我不是了么,我刚一来就正好见她站在那,我还以为她是扎兰从大陆新找的货色呢,当时也没多想就让人给她拖进去了,巧合,真的就是巧合啊”
半时后。
“嘎吱”面包开到一片偏僻的地带,车子停下后,安邦推开车门道:“人拽出来,车里太不好施展”
王莽打开车门,硬拉着王峰就给拖了出来,他拼命的挣扎着道:“哎,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巧合,真是巧合啊,我真的没骗你们啊”
王莽直接扛起跟鸡子似的王峰,安邦从车里拿出一捆绳子,两个人朝着前面一栋七层高的烂尾楼走去,到了楼顶后安邦麻利的将绳子捆到了王峰的两腿。
“你,你们要干什么啊,靓仔,大哥.....”王峰都他么懵了,脚被绳子绑住后人就给推倒了楼前,忽然就感觉外面有一阵热风扑面而来,漆黑的夜空下,七层楼下方起来黑漆漆的什么也不见。
“给你表演个空中飞人,你可以猜一下,从这里掉下去到底是能把自己给摔死,还是摔个残废”王莽单手拉着绳子缠到胳膊。
安邦站在他旁边,掏出烟来点后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们,是谁让你祸害那个女人的?”
“大哥,我了是巧合啊”王峰哭着道。
“砰”王莽抬腿就踹了他一脚,王峰人顿时就从楼下飞了出去。
“啊......”王峰突然飞出去一段距离后就感觉身子一空然后人开始直线下坠,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王峰的身子下坠了两三秒钟之后,王莽猛的一拉绳子,收紧,王峰的身体在惯性下被拽了回来“砰”的一声撞在了墙。
“咳咳,咳咳”王峰被撞的脑袋都懵了,隐约听到面有人再问:“不?不,下一次我直接摔死你”
“没有啊,真的没有啊,我发誓,我拿我家祖宗发誓啊”王峰在下面哭喊着,空旷的烂尾楼里回荡着他凄厉的叫声。
王莽拖着绳子向拽了一会,把王峰又给拉了来,安邦蹲在边低头问道:“最后一次机会了,不?”
王莽忽然又松了下手,王峰接着开始再次直线下落,等他再被王莽拽来的时候,他的精神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这种折磨比他扎两针都要难过,一个人来来回回的在生死边缘徘徊,除非有着强大的意志力,不然谁都挺不住。
王峰被吊着身子,呢喃的道:“你们到底要我什么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
下面的王峰来回重复着一句话,精神已经近乎于要失常了。
王莽轻声道:“哥,他好像确实没问题,你他这骨头软的,不像是能扛住事的人”
“走吧,这事估计和他无关了”安邦弹掉烟头,起身离去了。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被吊在楼的王峰渐渐的恢复了知觉,又过了一会他似乎听见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试探着叫了几声之后,觉得那两个大圈仔应该是走了。
“救命啊......”
王峰是第二天被人发现的,然后就送到了医院,他的父母赶过去后就问他到底是谁绑了他,王峰就一直瞪着眼睛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声都不吭。
后来,他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才出来,对于那天晚的事他死活都没有开口,就此成为了王家人的一桩悬案,而出院后这人的性子就改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去过夜场,晚十点左右准时回家,彻底告别了夜生活。
后来,多年过去,王峰曾经在几个场合里都和安邦他们见过面,每次见面他的身子就忍不住的哆嗦起来,额头直冒冷汗。
在他的脑袋和心里,安邦和王莽已经给他带来了难以磨灭的创伤!
当天晚,安邦确定王峰确实和鄢然的事无关之后,就把目光盯到了谢庸的身,从鄢然的嘴里他已经确定,这个女人绝对是幕后下手的人,就算不是主谋也妥妥的是个帮凶,两人返回扎兰酒吧找到曹宇,调出了谢庸的家庭住址,然后大半夜就驱车赶了过去。
谢庸自己租住在离酒吧隔了三条街的一个区里,两人赶过去后,敲开房门进了屋子,家里空无一人。
王莽抹了下床头和桌子,了手指的灰尘,皱眉道:“应该有两到三天没回来人了”
安邦拿出大哥大,打给了曹宇:“谢庸这两天没班?”
“了啊,前天她还来了呢,然后跟我有点事请了两天的假......”
安邦皱眉道:“人可能是跑了”
谢庸是跑了,当天晚见安邦带着鄢然走了之后,她就有点坐立不安了,抱着一点希望觉得安邦可能不会怀疑她,就提心吊胆的等了一天,后来两天安邦他们几个都没有来到酒吧,谢庸就估计可能是鄢然那边还没稳定下来,如果等她好转之后,安邦再询问谢庸就估计自己可能要露馅了。
于是,两天前,谢庸最后一次去了酒吧,并且将酒吧当天账面的钱给搜走了之后,就找个地方藏了起来。
谢庸失踪之后,查的线索就断了,尽管怀疑可能是段天赐主使的但由于没有证据,这件事暂时只能搁置下来了,酒吧这两天就处于一个短暂的平静期了。
而自从那天安邦独自一人硬抗了社团的堵门之后,酒吧里的人对他们这伙大圈仔也不在报以轻视的态度了,他们的眼神都是带着惧怕,惊讶和有那么一点点的憧憬,香港的社团文化首先是靠拳头来话,所以比较崇尚强者,所以每个社团里的双花红棍都是很受人尊崇的。
安邦这么能打,在人的心目中地位顿时就拔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