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安邦也迷糊着睡过去的时候,他突然被一声尖叫给惊醒了,面前的鄢然披头散发的在床打着滚,两手在身胡乱的抓着。
“痒,痒啊,痒死我了······”
安邦睁开眼睛,到鄢然两个瞳孔都是一片血红色,嘴里淌着一串口水,身被撕破的衣服下全都是一条条的学道子。
毒瘾犯了!
按理来讲,正常毒瘾不应该犯的这么快,至少也应该一天后才会有反应,但鄢然是被直接注射进去了过量并且纯度非常高的丨毒丨品,所以随性一觉之后马就开始发作了。
“邦,阿邦,是你么?”鄢然清眼前的人后,突然一把抓住安邦的胳膊,流着口水和鼻涕道:“我难受,我真的很难受,你快,快给我弄一点那个东西,我要······求求你了,你快给我弄点东西好么”
鄢然抓着他胳膊的手力道极大,面冒出了一片青紫色,安邦强行把她的手给搬开,然后捧着她的脸道:“忍一忍,听到了么?你给我忍住了,这东西是祸害人的,千万不能再碰了,不然你一辈子就该都被毁了”
“噗通”鄢然从床掉了下来,直接跪在地“砰,砰,砰”的朝着他磕头喊道:“不行了,我忍不住了,求求你了安邦你可怜可怜我吧,我要死了,我实在是挺不住了”
安邦一把将她抱到床,强按着她的身子咬牙道:“挺不住也要给我挺着,我他么疯了我让你再沾那东西”
“啊·····安邦,你个混蛋你放开我,快点放开我”鄢然扭动着身子,突然张嘴一口就咬到了他的手。
两排齐刷刷的牙印露了出来,还带着两排血印。
“叔叔,妈妈怎么了,她好像很难过”门旁,熹仔揉着眼睛着被安邦压在身底下的鄢然不解的问道。
安邦转过头,王莽摊着手道:“动静太大,给孩子吵醒了,他非得要过来”
“啪”安邦一巴掌甩在鄢然的脸指着身后的熹仔道:“你,孩子在这呢,你要是再碰那东西以后戒不掉,我问你,熹仔怎么办?”
鄢然安静了下来,着站在门口脸露着震惊,害怕的鄢伯熹,渐渐的不再挣扎了。
一天后,鄢然的毒瘾还在断断续续的发作,但情形已经开始转好了,至少嘴里不再喊着给她打一针了,这个倔强的女人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就是熹仔,人戒毒得有个支撑她的目标来成为前行的动力,鄢然每次毒瘾发作见身前的孩子,就能硬生生的把心里的渴望给掐断了。
两天后,徐锐和冯智宁回来了。
“段老鬼那个马仔有动作了,昨天晚凌晨一点多,他把手里的货全都从家里给取了出来,然后开着车走了,当时一共有三辆车陪着他,去的地方很偏,我们两个没办法再跟着就只能半路回来了,今天早那个马仔是空着手回来的,家里的货全都空了”徐锐分析了一通,很肯定的道:“我估计,他是把家里的东西全都给出了,应该是和人做了丨毒丨品交易,还有他回家的时候边走边打电话,内容我听的不太全面,但隐约感觉好像是几天后他们还有一笔交易要做”
安邦道:“货全出了,几天后还有一笔交易?那就是进货喽?这么大的量他们果真全都没有销售到场子里,这是另外有渠道做丨毒丨品交易,咱们得想办法把他们几天后的交易给摸出来”
“那就只能紧咬着这个马仔不放了”徐锐点头道。
“嗯,继续咬着他,我就不信从他的身揪不出来一点干货,锐哥,我让你买的手提电话带回来了么?”安邦深深的感觉到了联系不畅带来的麻烦,几天前如果曹宇能够早点通知他的话,可能鄢然就有机会逃过这个劫了。
徐锐拿起一个包放在桌子,拉开后从里面拿出五个砖头一样大的手提电话,俗称大哥大。
八十年代这东西在国内还是稀缺货,只有广东一带的老板有渠道从香港这边弄过来,而且由于信号基站的问题,电话也只能在靠近香港这边使用,内地是完全见不到的。
“号码已经办好了,现在就能用了,这几个电话几乎掏光了咱们一半的积蓄,买的时候让我一阵心疼啊”
“没事,舍不出孩子套不到狼,这钱迟早还能再赚回来的,给曹宇那边送过去一个,剩下的咱们四个用方便联系”安邦刚完,屋子里面又传来一阵呻吟的动静,他连忙跑到鄢然的房间见她正在床打着滚,嘴里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
徐锐和冯智宁顿时懵了,问道:“这······”
“几天前出了点事,鄢然被人给坑了,差点把命都给丢了”安邦阴着脸把酒吧里的事了一遍,然后跟徐锐道:“宁那边先去跟着,锐哥你在家里着她,我跟莽子出去办点事,我总觉得她那天在包房里被坑没有那么简单,我是不是有人在捣鬼”
“有人陷害她干嘛?就算知道然姐是我们的人,但设计一个女人,能起到什么作用?”冯智宁诧异的问道。
“查查就知道了”安邦给鄢然倒了杯水递给她后道:“你回忆一下,你出事的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鄢然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问题出在哪:“没感觉有什么不太对劲,当时我在楼书,谢姐光死书是不行的,得和实际结合才能学的更快,于是她就领着我去楼下的吧台,吧员都是怎么记账的,然后到了二楼的时候她要去楼取点东西,让我在下面等着她,过了十来分钟她也没有下来,我就被两个男人给拖进房间里去了”
王莽冷笑道:“这还没问题?从四楼到二楼最多两分钟的路程,她用了十分钟都没回来,那就是故意把你给扔在那了”
“那个王少爷怎么那么巧,就正好碰见她了?”
总有人狗改不了吃屎,王峰就属于典型的此类人,在被安邦当众给挑了之后他只老实了一天就又原形毕露了,开始流连于各个夜场,似乎完全忘记了几天前他差点被大圈仔给当街捅死的事。
这天晚,凌晨两点多,王峰搂着个女人从兰桂坊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帮簇拥他的狐朋狗友,一伙人在酒吧门前吵闹调笑着后,开始各自离去。
王峰搂着女人,手在她的胸脯来回的蠕动着,一脸荡笑的道:“伺候好你家王少爷,我过几天给你介绍个电影公司,我最近和人合伙弄了个电影,打算捧几个演员起来,你要是进去的话没准一不心明天就是大明星了”
女人挺勉强的笑了笑,感觉到胸脯的那双大手越来用力了,捏的她脸都变色了:“王少爷,我,我今天可能不太方便,好想是,要,要来那个了”
王峰手一顿,然后用力的捏着她道:“那你信不信,我还可以把你给送到日本那里去,他们也照样能够捧红你,只不过可能拍的就是另外一种电影了”
女的脸一下就白了,她慌忙摇着手道:“不要,不要,我答应你就是了今天晚一定好好伺候你”
“乖,听话哈,我去撒个尿”王峰笑眯眯的摸了把她的脸蛋,松开裤子站在路边闭着眼睛。
突然间,从街道另一头有一辆破烂的面包车忽然快速的开了过来,一个大转弯后车头就甩在了王峰的身前,他顿时一哆嗦,一股尿液抑制不住的喷在了裤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