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笑了,哈哈大笑道:“然后?然后我让你拿出这些货你能拿的出来么,让你交出两百万美金你交的出么?你问我然后,那我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拿了我的你是不是得拿出来才行啊?”
安邦叹了口气,丨毒丨品被警方带走了自然没办法拿回来,钱他们倒是没动,但还有一部分在文赫那里,钱货是肯定都交不出来的了。
冯先生伸出一根手指,道:“哦,对了,我还得告诉你一声,你就算能拿回来我也不打算要了,这点损失对我来讲其实可有可无的,无所谓”
安邦愣了,不解的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冯先生道:“我要段天赐啊,他是我选的代言人,为我代理丨毒丨品生意,你现在把他给弄进去了,我哪去找这个代言人啊?”
安邦摇头道:“这不可能”
“对么,段天赐是不可能出来的了,所以······”冯先生轻轻的吹着雪茄,耸着肩膀道:“他不行,那就你喽?从现在开始你来当我的代言人,为我操持丨毒丨品生意”
“唰”安邦不可置信的着对方:“凭什么?”
“就凭我玩你跟玩死一只老鼠差不多,年轻人你事先应该被人打过招呼告诉你别碰这些东西吧?但你怎么就不听呢?”冯先生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安邦的面前轻声道:“你搅合了我的生意,打乱了我的步骤,按理来讲我应该现在就把你给捏死的,但我想了想,捏死你的话我还得再找个人为我卖命,我觉得倒不如干脆让你直接替我办事好了,三天后我的人会过来找你,你们去一趟泰国把你们之前吃掉的货双倍给我弄回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只重结果,明白了么?”
冯先生和他擦身而过,留下呆若木鸡的安邦。
一辆凌志房车停到扎兰酒吧门前,冯先生站在门口朝着楼办公室的方向笑了笑,随后朝着远处忽然打了个手势。
楼,站在窗口前的安邦到那辆凌志房车离开后,忽然有三辆警车一头扎在了酒吧门前。
十几名丨警丨察从车里下来,指着徐锐和曹宇他们道:“丨警丨察临检,靠边站好,双手举高”
几分钟之后,扎兰酒吧收到了关门停业整顿的通知:“消防不合格,酒吧员工有聚众集会的嫌疑,其中几人还没有身份证明······”
原本安邦以为他们会度过一个短暂的平和期,用来休养生息,等待着王莽带人归来,然后大踏步的前进。
但没想到,这个时期仅仅就只几天,就被一股莫名的狂风给吹散了。
同一时间,王莽才刚刚偷渡回内地,从广州辗转回到京城。
几天前,某集团军军驻地门口。
一个壮硕的身影,身板挺得笔直的站在马路对面,庄重的着军区内飘扬的国旗“唰”的一下举起右手,端端正正的敬了个军礼。
“啪”王莽放下右手,然后深深的朝着军区鞠了一躬。
行军礼,那是王莽以曾经军人的身份而行,鞠躬是因为他现在已经退役成为了个普通人,无论是穿着军装还是脱下军服,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自己曾经或者一直都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
几分钟之后,一辆二一二背景吉普开出军区,车子“嘎吱”一声停在王莽身旁,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后,李长明挥拳就怼了他一下:“几个月没见,你这日子倒是过的不错,怎么也没见瘦呢?”
“资本主义社会还是很能腐蚀人的,吃好喝好的呗”王莽呲牙笑道。
“管他资本主义是什么社会呢,得,你回来了别的不,你丫的先跟我整一顿再了”
“去老莫,几个月没去了,老子想死它的味道了”
老莫餐厅里,王莽和李长明叫了一桌子的菜还有几瓶红星二锅头,酒来之后两人就对饮了一大杯。
“咣”酒杯放在桌子,王莽一抹嘴巴子了声过瘾,李长明笑道:“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带几箱,到时候你给邦哥捎过去,我估计他都馋坏了吧?”
“可不是么,没事就嚷嚷喝酒还得是家里的二锅头痛快,那边的洋酒什么的味道淡的跟马尿一样没什么意思”
“对了,莽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两人边喝边谈,王莽就把他们在香港这段时间的事全都告诉了李长明,他听完之后就叹了口气:“苦了你俩了,本来在国内是有安生日子的,现在还得奔波个不停,遭罪啊”
王莽道:“你还别,从老山回来一年了每天就找佛爷的麻烦,这日子我过的更腻歪,还真不如在香港水深火热的生活呢,我和邦哥都是不喜欢安稳的人,这日子对我来正合适”
“还有几年就到九七了,到时候安稳了你俩咋办?”李长明白了他一眼道。
“那就再喽,那么久远的事谁知道啊”王莽抿着酒杯,道:“这次回来,我得弄一些人过去才行,光靠我们几个局面很难打的开,人手不够用是没办法弥补的,所以邦哥让我回来招兵买马”
“这个事我也想到了,招兵买马肯定是必须的,毕竟还是自己人用着放心用着顺手啊,不过你不能强求这些人,愿意去的你就带着,人家想在家安稳生活的你就不要再提了”
“这个我心里有数,全凭自愿不强迫,嘿嘿,真要是他们直到我和邦哥都在香港,我谁能按捺得住·······”
一天之后,王莽从许敏敏那里借来一辆桑塔纳,然后就出了京城直奔几百公里外的河北而去,将近中午的时候,车子来到一个镇。
王莽放慢车速,顺着路边一路溜溜达达的边打听边寻找着,将近开到街尾的时候他点了下刹车,从车窗里探出脑袋。
路边有一家餐馆,面的牌子写着七里缘农家饭店。
店门口的一边,有张桌子,面放着一头似乎刚宰杀的肉牛,一个赤膊的青年手里掐着一把牛刀,手速极快的割着牛肉,牛刀每次划过都有一块牛肉被割下,他挥舞手中牛刀的时候将肉从骨头剔下来,骨头被剔的干干净净光滑无比,一丝肉都没沾在面,这刀工可见一斑。
“咻!”坐在车里的王莽吹了声口哨,正在割肉的青年抬头望了过去,见脑袋从车窗里露出来的王莽时顿时咧嘴一笑,快步走过来后手搭在车窗低头问道:“莽子,你怎么来了?”
王莽朝着牛肉摊努了努嘴道:“馋肉了呗,你手艺向来都不错,怎么着?能不能请我吃点啊”
“那还有的么,停车进来······”
中午的时候两人在饭店里吃了起来,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最近的状况来了。
“莽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部队里呆着么,怎么还跑出来了”
王莽大口的咀嚼着牛肉道:“我啊,复原了”
青年愣了愣,不解的问道:“不对啊,在老山的时候你战功卓著,应该提干才是,怎么还能复原了呢?”
“因为点个人私事,就从部队里出来了,你呢,我听他们在家里开了这家农家饭店,日子不错吧”